沈薰
沈薰这个名字出自诗句,“新月高高夜漏分,枣花帘子水沈薰”,高雅,大气,又不失女性的婉约。
最主要的是奶奶喜欢薰衣草。
当年爷爷笑三少和奶奶绛泪,就是在薰衣草田里定的情。
清风徐来,香满人间,大风车在紫色的薰衣草田里转啊转,美不胜收。
“好,好,沈薰这个名字好极了!”
卢笑尘赶忙鼓掌,大大的拍了个马屁,“沈家大小姐薰儿,一听就与众不同,语感醇香。”
“那当然了,不看是谁起的,必须好听,是不是啊小薰儿?”
沈墨君在宝宝粉嘟嘟的脸颊上亲了一口,“你看奶奶为了给你起名,头发都累白了。”
卢笑尘急忙看向沈墨君的头发,果然白了好几根,不禁有些心疼,“这才给一个孙女起名,就把你累成这样,等以后熙刃再生了孩子,那不更累?”
“我更累什么?”
沈墨君斜睨了卢笑尘一眼,满脸的不悦,扬起高贵的下巴,不屑说道,“他的孩子为什么我起名?他自己不会起吗?”
说完,又亲亲热热的逗孙女开心去了,捧在手心里晃着,不时哼着歌曲。
沈墨君是真的很爱这个孙女,说是掌上明珠,绝对不过分,自从有了薰儿,沈墨君身上的那些戾气,也消失不见了。
“……”
听了沈墨君无情的话,卢笑尘愣在那里,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来,一张脸憋得通红,心里极不舒服。
尼玛沈墨君,要不要偏心成这样?
韩熙刃不也是你肚子里出来的?不是你身上掉的一块肉?
要说你以前喜欢笑三少,所以偏爱沈卧也就罢了,现在事实证明,笑三少就是个渣男,还不如他卢笑尘痴情……
“哥,快点把奶粉拿来,两个小时了,薰儿该吃饭了。”
卢笑尘做着激烈的心理斗争,以至于沈墨君喊他拿奶粉都没听见,害得宝宝饿哭了。
沈墨君听着孙女细软的啼哭声,心疼得要命,一脚把卢笑尘踹翻在地,怒气冲冲的问,“要你拿奶粉,你思量什么呢?”
“噢,奶粉……”
卢笑尘回过神来,赶紧陪了个笑脸,从地上爬起来,一边去拿奶粉,一边大胆的说,“我觉得你对孩子们太偏心,熙刃也是你亲儿子。”
“那又怎么样?”
沈墨君摇晃安抚着宝宝,狐疑的瞪向卢笑尘,“你为什么替他打抱不平?他三番两次招惹walter的女人,现在还给带跑了,害walter气得生病!难道不该死吗?”
“墨君,这话从你嘴里说出不合适,”卢笑尘把奶粉拿过来,诚恳说道,“熙刃带走折薇只是道听途说,没有证据,再说,就算带走那个女人,也罪不至死。”
“不是我说卢笑尘,你怎么敢和我唱反调?”
沈墨君皱了皱眉,伸出手指抬高卢笑尘的下巴,左右端详着,“你该不会是韩熙刃的那个死爹吧?”
“不、不可能!”
卢笑尘心里一惊,直接否认了,把奶粉塞到她手里,转移话题,“快点冲奶粉吧,薰儿饿了。”
“哼,最好不是你!”
沈墨君转身给孙女冲奶粉,不忘威胁卢笑尘,“我正在寻找当年害我清白的人,找到了碎尸万段。”
“……”
卢笑尘打了个战栗,转了转眼珠说道,“我巴不得有那样的儿子,但,熙刃真和我扯不上关系,毕竟他那么帅,我一点都不帅。”
“他帅,是因为遗传我的基因!”
沈墨君傲娇的说道,“赏给他一条命就不错了,还企图和walter平起平坐,简直是做梦!”
“……”
卢笑尘想哭,真伤到心了,可怜自己的儿子,怎么长这么大的?
韩熙刃十岁就进了窑子,有这样的娘,真难怪。
这一周,沈卧大病一场,一直处于昏迷之中。
没人知道他到底有多苦,有多痛,有多不愿意醒来,但是,他还是醒了。
空洞的眼睛看向天花板,眼神没有焦距,人生也找不到焦距。
法兰克想尽一切办法给他医治,但是,沈卧根本不配合,把法兰克打伤,逃跑了,无影无踪。
顾清逸和夏尔带人到处找,就是找不到,急得想死。
但是,到了夜里,他自己却回到了木温城堡,因为一到深夜,他的第二人格就发挥主要作用,成为冷静的夜永逆。
然而,沈朗却不管他得了什么病,有多痛苦,只管他半年多没交钱了,断了老子的财路,就该死!
所以,沈卧刚在木温城堡露面,沈朗就拿着鞭子,不分青红皂白一阵狂抽,把他抽了个半死。
等顾清逸和夏尔听到风声赶到木温城堡,沈朗的书房门口,还能听到沈朗在咆哮。
顾清逸气极,抬起腿,劲猛踹向门,谁知这时候门突然开了,沈卧被无情的推了出来。
沈卧还没站稳脚步,又被顾清逸一腿踹了回去,砸在一个椅子上,“咔嚓”一声,椅子被砸得解体。
“你们搞什么?”
沈朗心疼的看着椅子,差点落下了眼泪,“这皇家椅子是女王登基30周年时候的赏赐,你们居然把它搞碎?赔钱,300万陪过来!”
沈卧捂着胸口,吐了口血,他本来就被抽得浑身是伤了,再吃顾清逸这一脚,又砸在镶着花边的椅子上,那滋味,简直了……
“……”
看着沈卧满身伤痕,被抽得衣衫上都是血印,这得多疼,顾清逸感同身受,心都在颤抖,实在忍不住了,掩面而泣。
一个冷峻的男人,眼泪哗啦啦的掉,挺能感染人,除了沈朗,旁边的保镖和佣人无不落泪。
顾清逸从口袋来掏出支票填好数字,扔在地上,这才扶着沈卧走出去,准备带他离开木温城堡。
但是,沈卧根本不愿意和顾清逸离开,他还是认为这里是自己的家,他是习武之人,被父亲打几下也没什么。
顾清逸知道他现在是夜永逆,也没办法,犹豫着要不要在城堡里陪一夜。
沈朗是好客的人,虽然顾清逸把支票扔在了地上,有辱皇家勋爵的尊严,但是,他很大度,不计较了,让夏尔给顾清逸安排了房间。
顾清逸却没法在这里住,他心里还挂念着藤棠妆母女,只能来回奔波,累得要死,没一个省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