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结婚,还有孩子了

  折薇脸色白的吓人,拿着结婚证的手莫名的瑟瑟发抖,抽筋一样的抖,好像不堪重负。
  “怎么,傻了?”
  沈墨君嗤笑一声,鄙夷的说道,“你这种女人我知道,肯定会否认现实,认为这结婚证是假的,然而,呵呵……”
  “……”
  折薇心里明白,这结婚证指定不是假的,藤棠妆敢做假的证件黑沈卧,沈卧分分钟都能灭了她。
  绝对是真的!
  沈卧千真万确的结婚了。
  此刻的认知,折薇眼眸蓦地睁大,整个人如同被推进了刺骨的冰窖,从头冷到脚,灵魂被打击得灰飞湮灭了。
  “不要脸的女人,敬酒不吃吃罚酒,下场就是这样!”
  沈墨君唇角扬起阴鸷的笑意,一把夺去结婚证,还给藤棠妆,“一年到头不知道打多少胎,糟蹋完了,像抹布一样丢掉,这就是妄想嫁入豪门的女人该有的待遇!”
  “……”
  一年到头不知打多少胎?
  折薇拧了拧眉,狠狠的瞪向她,冷冷的问,“你什么意思?我……”
  “意思就是……”
  沈墨君意识到说漏嘴,急忙截住她的话,“你找个农村小哥嫁了,生一窝猪崽就行了,不要企图污染别人家高贵的血统!”
  “……”
  折薇的脸又白了几分,眼上渐渐蒙了一层水光,努力憋了回去,不想在气势上被她压倒。
  “我算琢磨透了!”
  沈墨君猛地托起她的下巴,在她脸上闻了闻,“臭死了!估计祖祖辈辈都是做鸡鸭鹅的,完全是禽类,一身鸡屎味。”
  “你嘴巴干净一点!”
  折薇抬手,凶狠的掰向她的手腕。
  “啪!”
  沈墨君机敏的避开她攻击,闪电般的在她脑瓜上狠狠拍了一掌,这地方揍过看不出来痕迹。
  折薇觉得脑壳都被她拍碎了,头晕眼花,踉踉跄跄的要摔倒。
  “你有什么不服的?”
  沈墨君的语言说不出的恶毒,给折薇的侮辱和打击都是致命的,“牛排会吃吗?不是用筷子夹的,也不是用手捏。要不让阿妆给你示范示范,呵,算了,别费劲了,你这种低劣人种,一辈子都学不会。”
  她必须趁沈卧治疗的时候,速战速决,把这个臭虫一般的贱妇踢出去。
  折薇脑子一片恍惚,此刻唯一的想法就是离开这里,永远离开这里,在外面当流浪汉,就是饿死在大街上,也比在这里受羞辱强。
  但是,这个仇恨,她一定要报回来。
  沈墨君见折薇被打击的落花流水,摇摇欲坠,开心坏了。
  但,不够,远远不够……
  如果可以,沈墨君想把折薇的手脚胳膊腿都砍下来,做成金华火腿,挂在墙上。
  想吃的时候切下来一块,刷上油,蘸上酱,撒点葱花香菜,品咂着吃,再配上血酒,真是人间美味。
  或者做成肉丸,睡前含一颗,细细咀嚼,慢慢融化,肯定能滋润五脏,治疗失眠,做个好梦。
  她对折薇的恨,是彻骨的!
  “沈墨君,你那么美,却孤独终老。”
  折薇看着她,淡淡的说,“知道为什么没男人肯要你吗?因为你是条毒蛇,黑质而白章,触草木尽死。”
  “贱人!”
  沈墨君抬手在她胸口凿腾了一下,“少扯那些没用的,我再没人要,也比你强,插足别人家庭!阿妆和我弟弟不光结婚十年了,连孩子都接近十岁了,想当豪门后母,你还没有资格。”
  “什么?”
  他们有孩子?
  折薇再次震惊,魂飞魄散。
  “你聋了?你不光是小三,还想夺人家孩子,你才是响尾蛇!”
  沈墨君怕她不死,又加了一把火。
  “……”
  折薇只觉得一口腥甜顶到了嗓子,又拼命的咽了回去。
  藤棠妆闻言也大吃一惊,拉住了沈墨君,瞠大了眼睛,惊恐的看着她。
  这个女人真是疯了,为什么要侮辱她的形象,她还是处,好吗?
  哪来的孩子?
  “你别说话。”
  沈墨君小声关照藤棠妆,亲热的捏了捏她的手臂,“我帮你保住沈卧,我知道你还是完璧之身,不能让她骄傲,想想贾宝玉的第一次给了袭人,你不觉得别扭?”
  “……”
  藤棠妆错愕,这扯哪去了?
  她的意思是把折薇比作是袭人?
  藤棠妆就是再傻此刻也明白了,沈墨君这是借刀杀人,利用她赶走折薇。
  “藤棠妆,你和沈卧有孩子了?”
  折薇仍不敢相信,问向当事人。
  藤棠妆看向沈墨君,后者狠狠瞪了她一眼,藤棠妆胆缩,模糊说道,“嗯,我被囚禁的时候失忆了,记不得事情……”
  “听到了吗?可恨可恶!”
  沈墨君并拢四指,推了推折薇的脑门,强势高贵,正义之师。
  “我不信,孩子拿来我看。”
  折薇呼吸不稳,怒气冲冲的说道。
  “你凭什么?”
  沈墨君真是被气疯,从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女人,遭人嫌恶成这样还不放弃。
  “墨君姐,我们还是尊重沈卧吧!”
  藤棠妆小心劝道,“他想和平分手,还是不要撕破脸吧,等他回来在处理,不然他要知道今天的事,会发火的。”
  闻言,沈墨君莫名的打了寒颤。
  她是很怕沈卧的,但是,更恨折薇,死也要把折薇尽快赶走。
  “折薇,我从没看到过一个女人像你这么卑贱!”
  沈墨君不理会藤棠妆,继续羞辱折薇,指着她骂,“都告诉你了,沈卧有老婆孩子,你还不表态,死缠着不放,为了荣华富贵,居然不惜出卖自己的身体和灵魂。”
  “……”
  折薇感觉自己快要死了,身体和心灵受到致命的打击,无法承受。
  沈墨君还在说着什么,语气严厉苛刻。
  折薇突然就反了。
  “欧巴桑,你算个屁!”
  折薇努力稳住心神,强打精神破口大骂道,“我和沈卧之间的事情,轮不到你管,我就不分手,一生为妾,取悦沈卧,我让你这辈子都看不到他!”
  “你!”
  沈墨君愤怒极了,眼都滴血了,美人迟暮,是最怕人家叫欧巴桑的。
  “你什么你?”
  折薇眼里闪过痛快的光芒,身体里抑制的泼妇属性被“炸”了出来。
  “沈墨君,我从没见过像你这么恶心的老女人。我是贱,但是沈卧和韩熙刃都来跪舔我,你是贵,贵的没人要,知道什么没人要吗,垃圾!”
  “……”
  沈墨君气得倒退了一步,一时词穷了,瞪着眼睛,怔怔看着折薇。
  这个胆小怕事的女人怎么可以这样骂她?
  她可是沈卧的亲生母亲,这个小傻妇知道的啊!
  “你信不信……”
  折薇狠狠的瞪着她,轻蔑的嗤笑,“你敢再骂我一句,我完全有能力让你进狗笼游玩!想赶我走,你还不够资格,你算哪棵葱?”
  “你这个蛆虫一样的女人,真是令人作呕!”
  沈墨君发狂了,伸出手狠狠的攥住折薇的手臂,企图给捏成骨折。
  她从没被人这样羞辱过,气得简直吐血,又拿出了一个杀手锏。
  “我最讨厌你这种手脚不干净的女人,偷了阿妆的黑岫玉戒指,企图当成自己的送给沈卧,这就是你的作风。”
  “墨君姐,你说什么?”
  藤棠妆显然不太理解,拧着秀眉说道,“我是有一个黑玉戒指,是当年和沈卧的定情物,但是丢失十年了。”
  “所以,咱们家里住了个贼!你那戒指是被她偷了,她酝酿了十年,估计你的失踪都和她有关!”
  沈墨君泼了折薇一头脏水,大力搡了她两下,“你这贼骨头,恶心死了!”
  “这怎么可能呢?”
  藤棠妆似乎不信,狐疑的拧起眉,“她十年前不过是个十岁的小姑娘……”
  而且,她的失踪……折薇怕是没那能力。
  “天生贼性,不分早晚,从娘胎里就是三只手,遗传。”
  沈墨君怒气冲天,美眸睨着折薇,一脸鄙夷的上下打量着,语气愈发的阴阳怪气,“偷东西不算什么,我们不缺钱,害人才气。”
  戒指?
  折薇好半天才明白,沈墨君在说她那只从鱼腹里剖出的戒指是偷的,而且偷的是藤棠妆的。
  折薇只觉得自己好像被雷劈中,不能承受之重。
  从娘胎里就是贼,遗传?
  再也没有比这个更大的侮辱了。
  折薇再次明白了,沈墨君今天是要让她死。
  因为沈卧要和她分手了,没人给她撑腰了,所以整死她,把之前受到的气,都找补回来。
  可惜,她折薇就是没有沈卧撑腰,也不会怕这个女人。
  “沈墨君,你说话注意点。”
  折薇鄙夷的睨她一眼,“都四五十岁的人了,没有证据胡扯八道,你所谓的上流社会,也不过如此。”
  “那枚戒指不是被你扔河里了吗,心里没鬼,你毁尸灭迹做什么?”
  沈墨君狞笑着,就是让她有嘴说不清。
  “噗……”
  折薇一急,只觉得热血再次涌到了嗓子眼,眼神空洞而恍惚。
  蓦地,一股血从鼻子里窜出来了,滴在脚下雪白耀眼的狗毛上,如雪岭上的红梅,格外好看。
  “天呐!折薇!”
  藤棠妆看她脚都站不稳了,即将摔倒,慌乱极了,奔过去就要扶她,“折薇,你怎么样?”
  如果折薇因为她的戒指而出事,沈卧还不得恨死她?
  藤棠妆不知道沈墨君为何这么大胆,居然剜亲弟弟的心头肉!
  折薇推开藤棠妆,抬起手指擦了擦鼻血,大声说道,“那枚戒指是我从鱼腹中剖出的,不是偷的。”
  “呵,真是天方夜谭!”
  沈墨君仰起下巴嗤笑,“那你再剖一个出来我看看!那是价值连城的东西好吗?鱼肚子里能结出玉来?撒谎也得找个靠谱的理由,你这白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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