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会像以前那样,宠她

  折薇弯腰把婚纱提起来,披在自己的身上。
  欧凯脸上没什么表情,突然,一把拽掉婚纱扔在地上,把礼盒里的衣服掏出来递给她,“很冷,快穿。”
  “……”
  欧凯不是猥琐的人,折薇不准备误会他,瑟瑟发抖的接过了衣服。
  欧凯怕她冻着,匆忙帮她套上羊毛裙,裹上大衣,顺便围上一条暖暖的羊绒围巾,带上帽子,还有墨镜。
  做完这一切,他才蹲下去,叠好婚纱,整齐的放进空的礼盒里。
  折薇身上暖暖的,咬唇,看了他一眼。
  欧凯的人品她知道的,也就只有他,才能没有任何邪念的帮人整理衣服,难怪沈卧信任他。
  想到沈卧,折薇心情又难过了,泪水不受控制的流出来。
  “别哭了,走吧!”
  欧凯帮她擦了擦泪水,牵着她跑向车子,“你只要相信自己的男人是有能力的,就对了。”
  话是这么说,但是他知道,论智慧,里面的那些人不一定是总裁的对手,然而总裁已经受伤了,论武力,真的难说。
  再加上对方人手多,并且都有武器,更有甚者,其中一人疑似携带炸弹。
  还有,藤棠妆居然出现了。
  虽然她带着白纱,但欧凯依然认出来了。
  这张牌打了十年?
  真是匪夷所思!
  这里面蕴藏着多么惊天的大阴谋?
  他现在唯一怕的,就怕总裁受不了刺激,会剑走偏锋,万一真的发生爆炸……
  欧凯看向一无所知的折薇,心中刺的一痛。
  万一总裁出事,她会怎样?
  是以泪洗面,寻死觅活,还是发狂发疯?
  欧凯把折薇塞进车子,扯掉车上面的花朵装扮,开了出去。
  教堂里,一阵阵歇斯底里的怒吼声在空气中回荡。
  沈朗因女儿被沈卧踹飞了,咆哮着,怒骂着,要一枪崩了沈卧。
  几个人拼命的拦着,苦苦哀求他不要开枪。
  “老子偏要开枪,今天非废了他不可!”
  沈朗任性极了,枪口乱指,充分展现自己作为家长的威严,好像自己是掌握生杀大权的皇帝。
  沈卧一副懒散的表情看着他,表情玩味,仿佛在看一个可笑的小丑。
  “父亲大人,求您不要开枪!”
  带白纱的女人拼命的阻拦沈朗,“他是您儿子,求您千万别冲动,他受伤了,您不心疼吗?”
  这个女人的声音,和十年前没什么改变,依然悦耳好听。
  但是,沈卧充耳不闻,英俊的脸上没有丝毫波澜和起伏。
  他的心已经被折薇填的满满的,没有一丝缝隙可以给别人。
  哪怕那个女人是他的初恋女友。
  还喊沈朗是父亲大人,那么她是儿媳妇还是干女儿,可笑。
  不过,这个阴谋编织的还真够大的,十年老网……
  “沈朗,有种开枪!少在那虚张声势!”
  沈卧气势凛然的走近,身姿挺拔,并没有因为受伤疼痛而折损帅气,反而更加风度翩翩。
  他今天是抱着必死的信念,当然不是一个人死,大家一起。
  “兔崽子!恶心!败类!”
  沈朗气急败坏,一双狼眼瞪着沈卧,狠狠臭骂着。
  他就是看不惯沈卧这副嚣张霸道,风流倜傥,无所畏惧的样子。
  儿子见到老子,就应该像狗一样,摇着尾巴取悦,而不是眼高于顶,张牙舞爪!
  “沈朗,你废话太多。”
  沈卧双臂随意的撑在一张长凳的靠背上,态度张狂,不可一世的说。
  “给你一分钟的时间杀我,我不反抗,一分钟之后,就该我杀你了,come on!”
  “你说什么,你要造反!”
  沈朗气得眼睛都瞪脱眶了,一脸的阴鸷。
  沈卧怎么敢说杀父亲这样的话?
  他沈朗的尊严是不容侵犯的,任何人都不可以!never!
  “你走开!”
  沈朗单手拽起碍事的女人,推给了藤棠式,继续把枪瞄准沈卧,“咔嚓”,子弹上膛。
  他要打穿他的膝盖,让他跪下求饶。
  “父亲,不要开枪!”
  沈墨君趴在地上哀嚎,抱着沈朗的腿哭喊,“求您看在我的面上不要再伤害他,他已经受伤了,流了好多血!”
  如果父亲杀了沈卧,她也不活了。
  沈卧抬腕看着奢华的手表,冰冷的声音响起,“一分钟时间到。”
  他并不需要姐姐给他求情,也不领她的情,抬起右臂,手枪瞄准了身上绑着炸药的那个保镖。
  他的目标明确,击中炸药,都死,一个不留。
  这个世上,敢欺他的人,他要让他们灵魂湮灭,后悔为人!
  就算做了鬼,他也要继续折磨他们!
  就是这么的狠!
  “兔崽子,难道你就不怕死?”
  沈朗吃惊的问。
  “和高贵的沈老爵爷以及化妆品皇后一起死,呵呵……”
  沈卧语气冷得吓人,唇角擒着讽刺的弧度,扫了一眼藤棠妆,漆黑俊美的眼眸里一片冰寒。
  “还有木乃伊陪葬,真是至高无上的荣耀。”
  木乃伊?
  藤棠妆心尖一颤,有了不好的念头,他在诅咒自己不该活吗?
  不,不可能的,walter最爱她了。
  他只要认出她来,还会像以前一样宠她的。
  他一定会把她拥在怀里,怜爱她这十年受得苦,她好想揭开面纱,扑进他的怀里,狠狠的吻他。
  教堂里突然变得很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的人都被沈卧的话给震慑住了,个个目瞪口呆,仿佛闻到了死亡的气息在逼近。
  尤其是怀揣炸弹的那个外国保镖,转身就想跑。
  “啪!”
  沈卧毫不犹豫的开枪,子弹紧贴着他的头发飞过,打进了门里,以致于他的头发都被烫卷了一条。
  那保镖不敢再动。
  沈朗更是大惊失色,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
  他对沈卧的印象,还停留在去年9月1日封爵大典上,当时他对沈卧随便踢,随便踹,沈卧都不会反抗的。
  想不到现在如此犀利狠辣了,一招击中要害。
  小贼,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啊!
  沈朗弄炸药来是威胁沈卧的,想不到沈卧不怕死,居然成了自掘坟墓?
  那可不行,他的命很值钱,不能死。
  “你给我挡着。”
  沈朗拽住一个保镖,让他当肉墙挡住那个炸药保镖,尽量拖延时间,示意其他保镖偷袭沈卧,不然大家都危险了。
  沈卧把父亲的险恶用心看在眼里。
  “少爷!”
  突然一个声音迫切的响了起来,是夏尔。
  沈卧扬起唇角,救兵到了,一个就够了,想偷袭他,门都没有!
  夏尔火急火燎的跑了过来,虽年龄大了,步态仍矫健如飞,看到主人背后的血液,震惊极了。
  “少爷,您受伤了?没事吧?”
  “他没事,你有事!”
  沈朗一肚子气,逮不到兔子剥狗吃,把枪对准夏尔,就想给他喂颗子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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