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巴佬
“那你跟着我你不怕?”她没心没肺笑道。
“怕什么?”我皱眉看看她,如果不是中二神经病,这家伙还挺好看的,正值青春年华,上身非常显瘦,而且下面穿着小喇叭短裙和丝袜,在路灯下颇是诱人。
“你对我什么都不知道,就这样跟我偷渡去奥门赌博,你真不怕啊?”
“大不了一死,有什么可怕的”,我看看她,“好像你对我知道什么似的?不感觉你说这话很可笑吗?”
“怎么,你是坏人啊?”
“你感觉我不像坏人?”
“扑哧!怎么说呢,看你长得这么帅,不像是坏人,不过在火车上你竟敢强吻我!呵,倒是给人感觉坏坏哒!”
我仰头看看星空,不再理她,珠海海边的夜空有很多星星,空气非常清朗,简直可以形容为星光璀璨,在这无边无际的星空下,大海海边,我何曾想过会和一个陌生的女孩徘徊在这儿?
“你叫什么名字?”我说,低头看看她。
“慕子寒!听好了,慕子寒!这么好听的名字你都记不住,真是个乡巴佬!”
我一下子抢上了两步揽住她的腰,右手做爪状伸到她的胸前道:“你再叫我乡巴佬信不信我抓上去?”
这个海边可能比较偏僻,所以虽然还不是太晚,但路上空空旷旷的,除了我们俩根本没有其他人,路灯下虽然很明亮,但间隔都比较远,因此中间有些光线很暗的地方,我和她便正好走到了一段暗处。
她激动的胸口上起伏着,喘着气,却铮铮看着我说:“我不信,你不像个坏人!”她低头看看我的手,我的手与她的胸就间隔几厘米之远,饱满的胸·部像一座可爱的小山丘一样圆滚滚的,摸上去的触感一定很好,但我没真摸上去,放下了手来。
“谢谢你信任我!”我沉声道,现在能信任我的人估计也只有她了,我不想再剥夺了这份信任,虽然这个中二女犯起病来真的很中二,但现在能与我共行的,恐怕也只有她。
“噗嗤!我就说你不敢吧!哼,一看就是乡巴佬,一点胆量都没有!”她见我放开,顿时又嘲讽起来。
我看看她的身影,多少想起了点楚楚的身影,只可惜,现在我不可能再联系楚楚了,与以前的人生,可能要完全隔绝,之前已经说过,从现在起,每一天对我来说都可能是一个全新的人生,至于前面的路,我真的是没有想好。
也许跟着她走,也不是什么坏事,至少,这也算是一条路。
“回宾馆吧,去开房!”我说道,扭头往回路走去。
“你!”她在后面说了一个“你”,然后却没说什么,跟着跑了上来。
回到宾馆,我直接是要了两个房间,前台美女看了看我们俩,她也是抬起大眼睛看了看我,胸口深深的起伏了一下,也没说什么,便是直接拿着钥匙去了电梯。
“你还真是个正人君子啊!”她走过来站旁边道。
我没说话,电梯下来,便直接走了进去,虽说今天遇到这个慕子寒让我的心情轻快了一点,但因为还有一亿元压在身上,我还是感觉很沉重的。
而且,我现在已经算是“逃犯”,至少冯国梁他的公司,现在肯定在首都那里到处找我。
打开了门进了房间,我便直接是把自己撂在了床上,宽大的床很柔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累,看着天花板上的灯光,沉沉的便睡了过去。
“砰砰砰”的敲门声将我惊醒,我下意识地去摸手机,但突然想起来手机已经被我摔碎了,现在还没有买新的,而且也没钱买新的,看了看身上的衣服还穿的整整齐齐的,便穿了鞋走到门口去开门。
“快点走啊乡巴佬,两点了!”慕子寒看了下我,拉住我便往通道的电梯门口跑去。
“不用那么急吧”,我道,却被她拉入了电梯,又从一楼大厅跑出宾馆,来到了外面的海边。
清凉的海风顿时让我清醒,灿烂的星光从天空上低低地压下来。
“快点!”她用力拉着我跑到了之前的那个栈道码头,此时那里正停着一艘十几米长的船,看样子像是渔船,船上连遮风避雨的船舱都没,但上面已经几乎坐满了人。
“你们俩快点!”白天见到的那个三十多岁的大哥站在栈道上轻声喊着,挥着手。
我和她坐上去,他便是也跳了上来,迅速把绑在码头木桩上的绳子给解开,就拉响了柴油马达,“嘟嘟嘟嘟”的朝前面开去。
海面上很黑,船上也没一点灯光。
“都别吸烟,别玩手机啊,小心海警!”船大哥站在船尾对一船的人说,我扭头看了看船上,加上我们足足坐了有二十人,此时全都是静静的坐在船的两边,用手扶着船帮。
“多长时间能到啊?”慕子寒小声问。
“30分钟!赶慢不赶快!都别再说话了,到了你们就下船,我送你们到的地方直接就能钻过去,明白吗?”
我看看坐在对面的慕子寒,夜色下的海面,虽然天上还有很多星星,但依旧非常非常的黑,而且海面上连一点亮光也没有。
这是我第一次坐船,第一次出海,没想到竟然是以这样偷渡的方式,坐在一条小渔船上,要去奥门,也真是可笑。
我以前从不想过自己会犯法,现在,又算什么呢?
人如果被逼到了绝境,真的是什么事情都会干出来的。
海面上有些小风,但影响并不大,加速过后船尾的发动机声音也变得很平缓,几乎算是没什么声音了,只有船在一直快速地往前面黑色的海面里扎去,就像进入了一个完全黑暗的世界!
也不知过了多久,在我们旁边坐下来的船老大开口说话:“马上就要到了,你们上岸快点走,上面有一个网墙,那里有一条小径,直接爬上去就是一个地道,在那里有人接你们,尽量别问也别说话!”
他的声音不大,一船人都安安静静的,显然大家都能听见,由于夜色太黑,所以除了坐在我最近的两个女人外,其他人我几乎都看不清样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