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配
腊梅闭上了双眼,这正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腊梅,别看,挺吓人的。”
此时,罗浩一把搂住腊梅,还把她的脸扳了过来,让她将脸埋在他的怀里。
腊梅“嗯”了一声,也没有继续往下看的兴趣。
坏人,死了就死了。
天做孽,犹可活!
自做孽,不可活!
腊梅这一世,本欲不与他们纠缠了,但是他们死活还要粘上来,甚至想加害于她。
腊梅心里没有同情。
警车的鸣笛响起,楼下聚了一大堆人,又被安保驱散……
订婚宴虽然出了这次意外,但是孙谋这回在腊梅眼前死得明明白白,也算了却了她一桩心事。
吴栋梁和颜瑛知道碧玉出事,自是十分难过。
他们不知道前世碧玉对腊梅做过什么,腊梅也没有必要和他们说那些,因此,谁也不知道碧玉为什么会突然跑出来,明明她连腊梅的订婚宴都没有参加的。
也正因为碧玉之前赌气没有参加腊梅的订婚宴,吴启明也怪不得腊梅。
他知道自己这个女儿想一出是一出,谁知道突然出现是想做什么,只能一声叹息。
吴启明挺愧疚的,因为碧玉是在腊梅订婚宴上出的事,说难听点,是给腊梅的婚事带来晦气。
但还好腊梅和罗浩都没有这么想。
罗奶奶挺会说话的,说腊梅能够成功解救,九死一生,逢凶化吉,不管怎么样,那就是好事。
有罗奶奶这些话定调,大家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碧玉最终没有跟吴启明回家,留在了京城。
奶奶颜瑛虽然觉得碧玉顽劣不堪,但到底是自己的孙女,如此年纪轻轻就夭折,很心疼她,出钱给她在京城公墓买了块地,做足了全套法事,把她安葬了。
事已至此,腊梅也就释然了。
过往的一切就当做云烟消散了,这或许也是碧玉的宿命吧,明明那天她不必出场的,却偏偏突然出现了,最后导致跌落下楼的悲剧结局。
腊梅这时也感觉到,冥冥中似乎有一根看不到的线在串联着这一切,一双无形的大手在推动着她们往各自的归途走去。
然而腊梅不知道的是,罗浩事后查出来,碧玉是刘艳艳引来的,而碧玉之所以会在他们订婚这天动作,是刘艳艳搞的鬼。
毕竟要查碧玉的呼机,她呼机上留下的电话号码就是刘艳艳的手机号。
刘艳艳到底经验不足,百密一疏,在呼叫碧玉的时候用了自己的号码。
罗浩为了这件事情和罗老四约了碰面。
罗老四没想到罗浩会主动约自己,还挺高兴的,没见面时,罗老四不禁心情很好地想,虽然何淑仪和他离了婚,但是毕竟儿子还是有一半他的血缘,果然不会那么绝情。
只是罗老四没有想到,罗浩约他见面,给他亮出的是刘艳艳试图伤害腊梅的证据。
“你和她的事情我不会管,但是如果她要伤害我的妻子,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罗浩可谓精准打击,目标直指罗老四。
罗老四下意识地脱口而出:“她做的事,关我什么事?我可是一点都不知道。”
“你自己的人,你都管不好,罗家的企业你还管得下去吗?”
罗浩淡淡一句话,杀伤力却极大。
罗家老大现在已经完全倚仗罗浩,之所以没有完全剥夺罗老四对家族企业的掌控,或许还是看在罗浩的份上,觉得他们还是父子,不想让罗浩面子上不好看。
但罗浩这句话完全撇清了他们俩的关系,一时间,竟然有让罗老四胆战心惊的感觉。
当着儿子的面,罗老四却依然嘴硬,说:“我有没有能力管企业,这是我自己的事,用得着你管吗?你这是什么态度?这样对老子说话?”
“三天内我要知道结果!”
见罗老四气急败坏,罗浩只说了这句话,扔下两百元咖啡钱,转身就走了。
罗老师看着儿子再一次无情地转身离去,心里一阵揪扯。
这个从前瘦削挺拔的清俊少年,如今已经有了肌肉和棱角,不容小觑。
三天后,罗浩得知罗老四的刘艳艳和罗期送出国去了。
把他们送到地广人稀的澳大利亚,在他买的私人庄园里生活。
虽然有专门的仆人和管家,但这些人分明就是来看着他们俩的,那里地广人稀,如果没有车光靠脚,根本走不出那片庄园。
而且刘艳艳没有车钥匙,全部都是管家和仆人在管,所以相当于没有她的脚了。
附近有一所当地村民办的学校,罗期就到那里去上学,开始的时候罗期还很嚣张,像国内一样喜欢欺负同学。
但是洋同学都是人高马大的,三下五除二地收拾了罗期一通,他就老实了。
毕竟一个人再抗揍,也扛不起天天被人揍啊?
刘艳艳哭天喊地不想来澳洲也没有用,罗老四放狠话了,如果她和罗期不好好老实待在这里,不光要断了她的生活费,若是敢偷跑回国,就让她连命都没有。
其实刘艳艳也就是色厉内荏,外强中干,罗老四把她和罗期的护照都拿走了,她就算逃得出农场,也逃不出这个国家。
澳洲以前是流放囚徒的场所,刘艳艳和罗期等于是被罗老四给流放了。
他们在的这个农场十分荒僻,四周除了和他们一样的农场主,并没有太多的人迹,最近的超市也要开半个小时的车才到。
每周开车到超市,都必须买够一周的食材和生活用品。
让刘艳艳最害怕的是,她的庄园里竟然还有巨大的蝙蝠,每天倒吊在她家屋檐的梁下,那蝙蝠比老鹰还大。
屋后则是成群的袋鼠。
雄袋鼠并不像画报上宣传的那么萌萌哒可爱,成年的雄性袋鼠脾气暴躁,还时不时地会和自己的同类,甚至是人类干上一架。
罗期刚来的时候不懂,还以为袋鼠好欺负,结果被一只公袋鼠两个左右勾拳打趴在了地上,吓懵了,还好是管家拿着武器把袋鼠给赶走了。
受了这些挫磨,从此母子俩就老实了,夜里连门都不敢出,关门闭户看电视,除此之外再无其他的娱乐,消磨着自己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