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多了个女人
吴娟在电话里娇滴滴地说:“郭总,财务说下个月才给我工资,你看能不能这个月先发一些应急急呀?”
吴娟哪里是缺钱,她就是贪财。
郭永坚见她敢厚着脸皮来讨钱,只好无奈地道:
“可以,我和财务小张说一下,你反正来几天就算几天的工资,这个月先发给你。”
“谢谢郭总。”
吴娟依旧是娇滴滴的,要不是知道她有男朋友,听到这样的声音,郭虢简直会怀疑她是不是在勾搭父亲。
郭永坚把电话放下,郭虢也赶紧把话筒放了回去,然后快速的走到书桌边,装着一本正经写作业的样子。
郭永坚推开她的房门,看了一眼正在“认真”做作业的女儿,问:
“郭虢,你明早上要吃什么?我好备着。”
“随便,肉包和粥。”郭虢有点紧张地道。
但是听到父亲的声音和平时一样,没有什么变化,郭虢就笑自己太多心了。
那个吴娟虽然看起来很妖艳的样子,但也是有男朋友的人了,自己真是想太多了。
她埋头写的作业。
第二天中午,腊梅把郭虢送到她家楼下,看着她上楼才离开。
郭虢想起好久没有上网了,心痒难忍,今天中午母亲回外婆家有事,父亲应该没那么早回家,她去上二十分钟的网再回家应该没事吧?
而且现在是大白天,也挺安全的……
于是,郭虢等腊梅的车开走,才飞快地一路小跑,往家旁边的蓝天网吧而去。
进了网吧,她交了钱了,开始愉快地上网。
结果一上网时间飞快,不知不觉就过了半小时。
郭虢回过神时,一看已经半夜十二点半了,吓了一跳,赶紧抓起书包就往家里跑。
郭虢才到家门口,就见了父亲的轿车正好开到他们家楼下。
父亲没有开车,从车后座上下来了,给他开车的,竟然是那个叫吴娟的女人。
“郭总,下午上班我再来接你。”
吴娟的声音好甜好腻。
“好,辛苦你了。”郭永坚点头。
郭虢觉得,父亲和这个叫吴娟的女人怎么那么亲密?
下班了一直打电话不说,还叫她开车,原来父亲不是有个开车的司机吗?
为什么还要叫这个年轻的女人开车呢?
看着那个女人风情万种地冲着父亲又抛媚眼,又摆手的,郭虢就满心地不高兴。
不过她自己去偷上网吧,也怕父亲会发觉,趁着父亲还没走进楼道,她赶紧拼命的往楼上赶。
一溜烟进了四楼的家里,才把书包放下,就听到父亲转钥匙开门的声音。
郭虢气喘吁吁的,钻进自己卧室,一屁股坐在床上。
还好父亲看到她门关着,并没有马上去敲门,而是开始撸起袖子做起饭来。
郭永坚和吴启智一样,都是顾家爱家的好男人,这一点从他们自愿承担家务上就可以看出来。
郭虢听着父亲切菜做饭的声音,心里突然觉得无比珍惜现在的局面,要是父亲被外面那个女人勾搭走怎么办?
一种危机感涌上郭虢的心头。
不行,她得提醒母亲,让母亲加强防范。
可是等父亲做完饭,叫她出去吃饭,看着父亲笑眯眯的脸,郭虢觉得那些想和母亲说的事又说不出口了。
现在母亲和父亲那么恩爱,万一父亲和那个女的没有什么,可是听她一说,母亲心里种下怀疑的种子怎么办?
郭虢也不是完全闭塞视听,经常听到同学议论说谁的父母又离婚了,谁的爸爸发财了在外面找了一个女人之类的小道传闻。
郭虢很珍惜自己的家,她不想自己的家庭变得不完整,正因为这样才更要维护好自己的小家。
郭虢决定要私下里偷偷的跟踪一下父亲和吴娟,看他们有没有做什么对不起家里的事。
父亲做了鸡蛋面,郭虢本来很爱吃的,但是今天却有点食不知味。
郭虢放下筷子,只吃了一半就不吃了。
郭永坚疑惑地看着女儿剩下的面条,问:“是不是这两天考试考砸了?看你心事重重的样子。”
“爸,你别乌鸦嘴,我小测都过了,考得可好了。”
郭虢说完就钻进屋里去了。
吴启智以为她是去做作业,也没说什么,笑笑就去洗起碗来。
“郭虢,我晚上不回来吃了,你跟你妈说一声,只是做你们俩的饭菜就好,我有个应酬。”郭永坚交待女儿。
“去哪吃呀?”郭虢问。
“不知道,跟人家约了吃饭,还没定下地点了。”郭永坚随意地道。
父亲没有准确回答,这让郭虢心里总觉得父亲肯定又是和那个吴娟在一起吃饭,他们两个不会已经在一起了吧?
郭虢心里很郁闷。
说起来母亲也不是长得难看的女人,只是毕竟年纪大了,岁月写在脸上,和吴娟那个正当年的年轻女人怎么比?
郭虢好生气!
吴娟先是主动呼父亲,又是帮他开车,现在应该又是要陪父亲出席饭局……真是步步紧逼。
整个下午,郭虢一直坐立不安。
腊梅他们都看出了她的不对劲了,腊梅问她到底怎么了。
郭虢不说,只是道:“以后再把事情告诉你,现在我暂时不想说。”
腊梅见问不出所以然,只好先按下心头的疑惑。
魏凉转移话题道:“你们注意到没有?最近这学期以来,刘艳红还是挺消停的,没怎么针对我们了。”
上学期刘艳红发病,差点弄伤了郭虢,大家都吓坏了。
按道理,这样的学生应该也不可能回一中了,可是谁叫人家爸是教育局的呢,最终还是顺利地进来了,回到了原来的班级。
还好现在刘艳红表现都还挺正常的,同学们也就慢慢放下心来。
作为受害者,郭虢心有余悸,想起刘艳红刀架在脖子上的感觉,她咽了口口水,说:
“魏凉,你别说了,我好不容易才忘记了这件事,你再提起,今晚上我又要做噩梦了。”
事发后,郭虢一周都在做噩梦。
还好后来腊梅经常找她聊天,帮她舒缓情绪,她才慢慢不做恶梦了。
腊梅也白了一眼魏凉,说:“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魏凉嘿嘿一笑,不敢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