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猴急结婚的人

  “哦?”
  顾知道:“昨晚她找了你?”
  “为了宫允浩。”
  江佩娆抿紧唇:“可神气了,以为我打她男人主意。”跟索菲亚讲话的距离贴得近,江佩娆就顺手把定位器装索菲亚身上了。
  “你对宫允浩没那个意思吗?”顾知突然问。
  江佩娆笑了笑,道:“你在说幽默笑话?天下的男人都死绝了,我宁愿自杀,我也不可能和宫允浩发生点什么的。”
  “哦。”
  顾知点头:“那我就放心了。”
  江佩娆:“……”
  “顾知。”
  她唤了他一声。
  “嗯?”
  顾知挑眉。
  隔着手机,看不到对方的模样,但听这轻飘飘的语气,都不难想象男人此刻端着那一张不食人间烟火的清高脸,面无表情发出一声“嗯?”
  江佩娆抿了抿唇,“帝嘉恒要是没死,等他清醒了,你不妨拿走姜云曦身上的一点东西寄到医院。”
  “你想做什么?”
  “帝嘉恒必须死。”江佩娆沉声道:“既然跳楼都不死,帝延卿还要把他救活,那我就让他当着帝延卿的面死。”
  攻心攻心。
  要在人心最薄弱的环节狠狠捅上一刀。
  她就不信了,帝延卿不难受,不痛苦?
  “噗哈哈哈哈。”
  顾知那张面无表情的脸,鲜活起来,他大笑道:“你想我怎么做,说具体点,要是好玩,我就帮你。”
  “你自己看着办。”
  江佩娆不把话说全,她只道:“所谓美人素手纤纤,每天割掉姜云曦的一根手指头寄给帝嘉恒,一双手刚好十根,可以寄十天,帝嘉恒要是不照我们说的话做,那我们就换别的东西割,反正人身上那么多东西,总有让帝嘉恒妥协的。”
  “他要是不妥协呢?”
  “那我们就把他抓回来,割他的。”江佩娆说得阴森森。
  “啊哈哈哈哈。”
  顾知仰头大笑:“我果然没看错你。”
  最毒妇人心。
  江佩娆的报复法子,比他狠多了。
  “照我的话做。”江佩娆笑不出,她的声音依旧低沉:“还有姜大志,别让他死了。”
  “我知道。”
  顾知点头。
  江佩娆这头沉默着。
  好半晌,没说话。
  忽然,顾知开了口:“最近……”
  他刚想问,江佩娆最近有没有时间,他想见她一面,江佩娆飞快地道:“我这边还有事,先挂了。”
  顾知:“……”
  他看了眼被通话结束的界面,拿着手机的手又紧了紧。
  书房很安静。
  他放下手机,便淡淡瞥了一眼桌上,一本合上的日记本。
  男人眼眸中的深意,让他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好半天都没动作,只看着日记本发呆。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翻开日记本,随意翻动了几篇。
  风过。
  页面停留在一小行字体上。
  三月五日,天气晴朗
  星河说,我是成为他小舅子的最好人选。
  ……
  “刚才在和谁打电话?”
  江佩娆急匆匆挂断电话的原因,只因身后多出了一双手,有力又霸气的环住了她。
  男人迈着长腿,跨入浴室。
  江佩娆嘟囔抱怨。
  “什么时候回来的,走路都没声。”
  “不放轻脚步,怎能知道你背着我和谁打电话。”
  厉绝痕的声音低低的,拥着她,“昨晚轰动全城的大事,帝嘉恒跳楼了?你做的?这就是你昨晚非去不可的理由?”
  江佩娆:“……”
  大佬智商总在线。
  她背对着他,面不改色心不跳:“知道了还问。”
  “想让帝嘉恒死,一句话的事,为什么不让我帮你做?”厉绝痕脸色黑了,道:“犯得着你自己动手?得担多少风险,你知道吗?”
  江佩娆不语。
  “跟你说正事,不要装傻。”厉绝痕捏住她的下巴,强迫江佩娆转头面对她。
  浴室里,水汽蒸腾。
  江佩娆小脸蛋红彤彤,幽黑的眸子又亮又润,厉绝痕左看右看,在这张娇软无害的脸蛋上,看不到半点心狠手辣的歹毒,他没好气捏了捏她的鼻子,道:“什么危险事,都想着一个人去做,你是不信任我,还是怕连累我?”
  当然是——谁都不信任。
  江佩娆心里最诚实的回答,她对谁都不会说,可看着男人不像说假话的神情,她便勾了勾唇,说道:“你有自己的事要忙,我的事太多了,没必要每件事都麻烦你。”
  “你我之间,还谈麻烦?”
  厉绝痕的声音染上危险。
  江佩娆抬起头,凑近男人亲了亲他的唇,“我不想连累你。”
  “撒谎。”
  江佩娆:“……”
  “你是不信任我才对。”
  见她沉默,厉绝痕肯定了心中的猜测,他眯起冷寒的眸,捏着她的下巴,将她左看右看,看得江佩娆以为自己的脸上开出了花,厉绝痕才松开手,道:“你的第一个男人是我,你没受情伤,也没遇渣男,你的心为何守得这么严实?”比他还严实。
  “……”
  江佩娆沉默以对。
  厉绝痕早习惯了她的态度,她不想回答的问题,你就算把她嘴撬开了,她也不会理的,他修长的手指便捏上她的耳垂,细细在手里把玩,道:“还有什么别的想做的事吗?”
  江佩娆摇头。
  “有什么话想跟我说的吗?”
  江佩娆还是摇头。
  厉绝痕:“……”
  他忍着心里的不快,捏着她耳垂的手发泄似的,道:“打算什么时候跟我结婚?还想拖到什么时候?”
  “不是说不急嘛。”
  江佩娆拍开他的手,轻轻捏了捏自己的耳垂,这厮又受刺激了,好用力的掐她,把她耳垂都掐红了,江佩娆拧眉道:“你恨嫁啊?”
  厉绝痕:“我恨娶。”
  江佩娆忍俊不禁。
  “男人和女人结婚,一般都是女人着急,男人不着急。”因为男人们总认为自己年轻,同样的年纪,男人就是比女人年轻,比如说到了三十岁,社会上给女人的定义是剩女,人老珠黄,而男人呢?三十岁,大家都说风华正茂。
  江佩娆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猴急结婚的人。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婚姻是爱情的坟墓。
  谈恋爱不好吗?
  非得结婚,用这种方式把两个人锁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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