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厉绝痕

  “你相信眼睛看到的东西。”
  江佩娆道:“却不学会用心去感受那些你看不到的东西。”
  “什么意思?”
  约瑟夫拧着眉。
  这个时候,他确实不懂,因为他还没有足够的阅历,也看不懂人性,很多东西,都来自于他干净的心,带来的直观感受,所以,到了后来,他真正了解她时,他便觉得很无奈,也很心疼。
  她遭遇过的事,竟是那些事。
  可那个时候的他,又在哪里呢?
  有些人啊,生来就是人生中的过客。
  即使,很多年过后,再相遇,也不会有交集。
  “说了吧,你年纪还小,有些话听不明白,想不通。”她语气寡淡,伸了个懒腰。
  “好累。”
  一颗心是真的累。
  约瑟夫享受这一刻的静谧,也享受这一刻她卸下锋芒,双眼温软的模样。
  他微微挪动身子,朝她靠近了些,道:“累了的话,把肩膀借你靠靠。”
  “你太小了,靠不住。”
  江佩娆推开他。
  约瑟夫的黑如锅底。
  “在你眼中,什么才叫靠得住?”
  “像厉绝痕那样的男人。”
  江佩娆直接:“其实,我喜欢他。”
  约瑟夫的脸更黑了,他淡蓝色的眸瞪得犹如铜铃大,却不看江佩娆,而是盯着花园中的一处,恨不得把那个地方盯出一个洞,他声音古怪地道:“你,你喜欢我表哥?确定?”
  “确定呀。”
  江佩娆笑笑:“喜欢分很多种,喜欢又不是爱。”
  “为什么喜欢他?”
  “他好看啊。”
  江佩娆肤浅:“好看又直率。”
  她发现了,厉绝痕这人,心眼不多。
  他这种品性,挺好的。
  至少,到了这个位置,这个身份,他心里还保有了一块干净的地方。
  江佩娆有点疲乏,她毕竟在舞会上喝果酒有些过敏,捂着脑袋,道:“我想回去了。”
  “我送你。”
  约瑟夫忙道。
  江佩娆笑笑,摇头,她道:“叫厉绝痕来。”
  “他又不是司机。”
  “你也不是司机。”
  “可我想送你。”
  “不,我要他。”
  江佩娆拒绝。
  约瑟夫沉脸。
  学校门口,舞会结束。
  陆陆续续的人都回家。
  校门口,停满了豪车,专职司机接送,什么管家啊都有。
  傅无烟家的司机也来了,她站在校门口观望,没急着上车,而是找寻一抹身影。
  她看到约瑟夫出来,忙招手:“这里!这里!”
  约瑟夫沉着脸,避开傅无烟。
  “诶,干嘛呢!”傅无烟见此,大叫:“约瑟夫!我在这!在这!”
  约瑟夫:“……”
  他避开她。
  “她叫你呢。”
  江佩娆提醒:“躲着她有何意思。”
  “她喜欢我,你看不出来吗?”约瑟夫拧着眉。
  江佩娆标准的笑脸,“挺好的啊。”
  “你觉得好?”约瑟夫不可思议。
  “傅无烟是个没心眼的女孩子。”
  江佩娆只道:“我要是男孩,我就喜欢她。”
  “那是你!不代表我!”
  约瑟夫低斥:“我又不是靠女人吃饭的男人!何况,我才多大,我才不要谈恋爱!”
  “你以前谈过恋爱吧。”
  江佩娆记起钟真儿讲过的话,约瑟夫这娃早熟的很。
  她道:“上回那个钟真儿讲……”
  “住嘴!都是过去的事了!”约瑟夫低斥。
  “那你也谈过恋爱,又不是纯情大男孩,还每天在我面前装纯情。”
  江佩娆勾勾唇:“知道什么才叫纯情吗?你表哥那样的男人才叫纯情,亲个嘴都脸红……一看就是没碰过女人的……”江佩娆说得头头是道。
  约瑟夫不忍直视了,一个女孩子说这种话好吗?
  他道:“别讲了!好好好,我承认我不纯情!以前我都是装的!”
  “第一次还在吗?”
  江佩娆挑着眉,戏谑的问。
  约瑟夫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嘿!”
  傅无烟和约瑟夫打招呼,他不理她,她自己走过来:“你们有人来接吗?没有的话,坐我家的车吧,我送你们回去。”
  她友好。
  江佩娆也友好,她推了约瑟夫一把:“送他回去吧。”
  约瑟夫:“……”
  “江佩娆!你!”
  “送他回去。”江佩娆瞪了约瑟夫一眼,约瑟夫抿着唇。
  傅无烟笑嘻嘻,她正好想送约瑟夫回家,不由道:“那你呢?”
  “我等人。”
  江佩娆话不多。
  “你们先走吧。”
  “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在这等人,不安全。”
  傅无烟真诚地道:“跟我一起走吧,我送你。”
  “不用。”
  江佩娆摆手,推着约瑟夫往傅无烟跟前送。
  “他就交给你了。”
  约瑟夫:“……”
  “江佩娆!”他再道。
  “乖乖的跟着无烟回去。”
  江佩娆出声警告:“别捣乱。”
  约瑟夫一点儿也不想跟着傅无烟走。
  傅无烟热情至极,直接架起约瑟夫。
  黑色小车,很快,扬长而去。
  夜幕下,人影稀疏。
  江佩娆往一条僻静的小巷走。
  她存心支开约瑟夫有别的事,那条小巷尽头,站着一抹幽黑的人影等着她,那人戴着鸭舌帽,眼底乌青,显然情绪不好。
  看到江佩娆来了,情绪更不好:“帮你做事,你看看我付出的代价!”
  那人声音低斥,听着声音,像中年男子在讲话。
  “人做事讲究良心,你既然选择了这个行业,哪里还有退路和后悔可言?现在讲代价,有意思?”江佩娆眸光冷淡地看着男人,她没有靠近男人,而是靠在墙壁上:“关于魏燕的事,我感到很抱歉。”
  “她死了!那是我的女儿!”
  男人声音嘶哑得不像话。
  “她就那么死了!你知道她死的有多……”讲到这,男人都不忍心说。
  江佩娆清楚宫允浩做事的手段,魏燕的下场必定惨烈。
  她道:“你认为杀你女儿的人是帝延卿?”
  “不是他,还有谁?”
  魏谦风嘶哑嗓子,犹如风箱般呵斥:“目击证人都讲,燕燕跳楼的时候,喊的那个名字是帝延卿!是他害死了她!”
  “你认为,帝延卿杀了魏燕。”
  江佩娆道:“那你跟我说,帝延卿杀魏燕的动机是什么?”
  “这……”魏谦风一愣。
  动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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