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母亲很生气
“就是关心我。”江佩娆用肩膀撞了撞他,“你这人别嘴硬行不!天天做出一副冰块脸给谁看!”
“对了。”她便开口,“你和报纸上的那些个未婚妻候选人的感情怎么样了?”
帝延卿:“……”
哪壶不开提哪壶。
“问你话呢!”江佩娆表情严肃,“快说,快说!是不是快要结婚了?”
“不是你想的那样。”帝延卿厌恶的蹙眉,“我和她们什么事都没有。”
什么未婚妻候选人!?
帝延卿感到恶寒。
他才没那些东西呢!
那都是帝嘉恒和母亲杜撰出来的。
他连那些所谓的未婚妻候选人,面都没见上一次。
他不要见到那些女人。
那些冲他的身份地位而来的女人。
“切,德性,敢做不敢当,提了裤子翻脸不认人。”江佩娆叹气,“靠不住啊!靠不住!你堂堂号称,洁身自好的帝少原来也是个花花大少!”
这人的嘴!帝延卿刚要发飙。
江佩娆勾着薄唇,又道:“但你花花大少的名头,总赶不上我一个表哥。诶,跟你说,我那表哥的女朋友可以装下一卡车,你信不信。”
“你什么时候有表哥了?”帝延卿立刻询问,对于江佩娆身边出现的男人,他必须关注。
江佩娆笑了两声:“萧浩宇啊,萧苑蓉的侄儿。”
她看不起萧浩宇那样的男人。
明明在外头私生活就不干净,还标榜自己最爱江韵寒。
萧浩宇?
听到这个名字,帝延卿有所了解,他语气嫌弃,“少拿我和他比,我没谈过恋爱。”
江佩娆惊讶脸。
但是,有点不敢相信。
“真的假的?你竟然没谈过恋爱?”她一脸的狐疑。
帝延卿点头。
男人的面庞显得有些孩子气。
“没谈过恋爱又怎么了?谁规定人必须拥有爱情?谁规定人一生下来,就必须谈恋爱?我就喜欢单身,不可以吗!?”
“不会吧,那你初恋还在?”江佩娆还是不相信,即使心头有着白月光,拜托也不要做得那么守身如玉吧。
帝延卿继续点头。
江佩娆看着他,“这么说……你还是个处男?”
帝延卿:“……”
他不耐烦的一掌拍过去,江佩娆捂着躲开,她道:“你打我干嘛!”
“你为什么总喜欢说很猥琐的话题啊。”
江佩娆:“……”
扎心。
这叫猥琐吗?
她咳咳了两声,轻笑:“处男好,处男好,跟你说,现在这外头,好多人都有病,还故意传染给别人,保持身心健康,有助于长寿!帝延卿,你会长寿的!我在此恭祝你,长命百岁!”
说得他不是处男,就要死了似的。
帝延卿脸色一黑,便道:“你呢?”
“我?”江佩娆一愣,笑了,“你这人问话,好搞笑。”有直接问一个女的,你是不是处女这么露骨的吗?
真不知道该说,帝延卿是头脑简单。
还是情商太低。
当然了,帝延卿不可能头脑简单,头脑简单的人在王宫里早嗝屁了。
帝延卿只是比较傲娇,爱面子,高傲又情商低。
江佩娆道:“你不觉得,你的问话有点太直白了吗?这个话题,同样猥琐。”
帝延卿:“……”
只觉得一颗心像被点了炸药似的,再和江佩娆说话下去,他真的想把她炸了。
见帝延卿冰块脸,江佩娆突然想逗逗他。
这人都多大了。
这性格还是没变呢。
不过,比起阴沉的帝延卿,她更喜欢看他放松的模样。
毕竟是那样骄傲的人啊。
她随口道:“对了,无时无刻不在关注我的帝少,有没有人告诉你,我要相亲了。”
“什么?!你把话再说一遍!”帝延卿像被踩了尾巴的猫。
“萧苑蓉打算帮我物色好男人相亲!说什么我快成年了,得为家族事业做出一点牺牲!不过,说的那么好听,无非也是想牺牲我的色相!”
早在萧苑蓉介绍,她和萧寻泽认识的第一天起。
江佩娆就猜到了,萧苑蓉的打算。
“她敢这样做?”帝延卿有些不敢置信。
这继母有些过分了。
江佩娆还没成年,她就那么容不下她吗?
“没错!”江佩娆意味深长的笑,点头,“应该是等我高中毕业之后相亲吧,萧苑蓉还没那么丧心病狂,让我一个高二的学生现在就去相亲,没关系,等毕业之后,我就自由了。相亲的话,除非对方长得帅气,我可能考虑去!要是长得难看,就留给萧苑蓉自己吧。”
她说得轻松。
“你,你今后会喜欢别的男人吗?”帝延卿突然问。
江佩娆笑了笑:“你呢?心里头有着放不下的人,可还会喜欢别的女人?已经说过很多遍了,姜黎已经死了,你应该放下!”
放过从前的她。
也放过现在的自己。
帝延卿:“……”
脸色一黑,果断的,转身就走。
“诶诶诶!”江佩娆忙拽住他,“话还没说完!”
“你还有什么事?”帝延卿睨着她,神情已是不善。
他最讨厌旁人提起那个人的名字。
江佩娆笑了一下,夜幕下,她望着他,那秀气的眉毛下,一双幽暗的眼睛中,带着轻嘲:“你是不是很不甘心,在姜黎活着的时候,没有跟她表白心意,你觉得你们以前关系很暧昧,像一层没被捅破的窗户纸!”
“不是。”帝延卿否认。
“不是吗?”
江佩娆讥笑,“那你是否,还把我看作她的替身?”
帝延卿冷眼扫过去,耳根泛起可疑的红晕,“你到底想说什么?”
江佩娆唇线勾出一抹淡淡的笑意,声音有些干涩而沙哑,带着坏坏的意思,“帝延卿,不管你有没有把我看作姜黎的替身,我只想问你一句,没喜欢上我吧?”
帝延卿脸色微沉,声音冷厉:“说话别说一半留一半。一次性说完!干脆!快点!”
江佩娆开了口:“我希望你不要再对任何人动心。”
然后……
整个空气,像是凝住了。
帝延卿不由眯了眯眼,见着江佩娆身板站得笔直,说话语气凌厉,他就笑:“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