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良斩杀邢道荣

  众人的劝慰,还真让刘度冷静了下来。
  他觉得大家说的对,此时可是在两军对垒之中,自己是军中主帅,绝对不能失了方寸。
  零陵全郡的安危,系于此战啊!
  若是此战失利,大好的基业可就要拱手相送了!
  就算是送给别人,也绝对不能便宜了华雄这个恶贼!杀子之仇,不共戴天!
  可是当刘度,强打起精神,再次去观看沙摩柯与邢道荣之时,他竟然发现,二将皆已双双落入了下风。
  此时,沙摩柯的招式,已经没有了最初的气势,招招乏力不说,看上去,仿佛还有些难以招架之感。
  而邢道荣这边,就更是险象环生了。
  正当刘度揪心之际,邢道荣一招击空,重心失衡之下,被颜良一枪刺中肋下,登时就滚鞍落马,痛苦不堪的在地上翻滚哀嚎。
  以这个时代的医疗条件,这眼看着就活不成了。
  刘度惊呆了!
  震惊加难以置信之下,他竟然忘记了,派人前去抢回重伤的邢道荣。
  颜良没有让邢道荣痛苦太久,策马上前,干净利落的送他上了路。
  连斩敌军两员战将,益州军顿时士气高昂,挥舞着手中的武器,发出了山呼海啸般的欢呼。
  反观零陵军,当一向在军中不可一世的邢道荣与刘贤,纷纷被斩落马下之后,顿时给他们的心头蒙上了一层阴影,惊惧之下,士气受到了沉重的打击。
  一时尚未落败的沙摩柯,似乎也是受到了邢道荣陨落的影响,一时之间,被纪灵的攻击压得毫无还手之力。
  沙摩柯也曾经同邢道荣交过手,对其战力水平,知之甚深,他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想不明白,为何邢道荣会这么快就被斩杀了。
  这么多年来,五溪蛮族也曾经与汉人数次交手,可是像今天这样,武力如此高强的战将,他还是第一次遇到。
  在他的潜意识里,汉人都应该是一些狡猾的狐狸,动动脑子,动动嘴皮子,或许还行,真正动起手来,那肯定是弱的掉渣。
  可是今天,确确实实是颠覆了他的三观,震惊之余,他很是不解。
  益州军吃什么长大的?为什么全都这么生猛?就这三下五除二的就将,能与自己勉强打个平手的邢道荣干掉了?战力水平屌炸天啊!
  若是让这些人占据了此地,那自己的族人还不得被虐成渣?从今以后,动嘴不行!动手也不行!那还有活路吗?
  就在沙摩柯胡思乱想之时,纪灵的三尖两刃枪划破了他的肩头,若不是肩头斜挎的一串兽角,替他挡住了枪刃,他的这条手臂就彻底废了。
  沙摩柯立即惊出了一身冷汗,赶紧收敛心神,打马败逃。
  刘度眼见着折了二将,如今又见,花了大价钱,好不容易才请来的五溪蛮王,也败下阵来,郁闷的同时也感觉到了一丝不妙。
  心中暗叹:“唉!这个华雄果然名不虚传啊!看来先前是我小看他了!能够白手起家,一步步打下这么大的基业之人,果然不是易于之辈啊!”
  环顾四周,刘度见士卒皆垂头丧气、如丧考妣。
  心中想到:“三员战将的相继失利,耗尽了他们的战意,这仗恐怕是没法打了!”
  可是,此时的局面之下,不是他想不打就能不打的。
  这就叫作:“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他若敢下令撤退,华雄率军掩杀过来,那将会是兵败如山倒之局势。
  不撤退吧!兵无战心如何作战?
  没让刘度纠结太久,因为,华雄已经毫不犹豫的率军掩杀过来了。
  如此战机,华雄怎么可能错失?
  他马槊一挥,一马当先的带着典韦,就朝着敌阵冲杀而去了。
  颜良、文丑、纪灵等将,纷纷统兵跟随。
  又是飞矢如蝗,箭矢如雨,收割了一茬零陵军之后,两军瞬间短兵相接。
  在华雄、典韦、颜良、文丑、纪灵等将的神威之下,零陵军很快就崩溃了。
  这几员神将,給他们那本就蒙上了一层阴影的心头,又浇上了一盆冰水。
  这些杀神,留给他们的印象简直太深刻了!他们就如砍瓜切菜般的,在零陵军中横冲直撞,所向披靡,简直如入无人之境。
  刺激得益州军士卒,也是亢奋异常,对阵起零陵军来,就如群狼冲入了羊群,打得零陵军哭爹喊娘,只坚持了片刻就如决堤洪水般的溃退了。
  兵败如山倒,此时想要扭转败局,那是绝无可能了。
  沙摩柯眼睁睁的目睹了这一幕,可以说,他是感触很深啊!
  实力超强的武将,战意逆天的士卒,还有那无比犀利的弓弩,皆令他胆战心惊。
  他是受到邢道荣的蛊惑,才瞎掺和到了这场战争中来。
  五溪蛮族生活在深山之中,生存环境很是恶劣,粮食与各种生活物资更是奇缺。
  邢道荣曾经给他许诺过,若是此战得胜,刘太守不但会将靠近肴山的夫夷县,划归五溪蛮族,而且会资助他们一大笔钱粮物资。
  “届时,将族人迁徙至山下,从此以后,让他们安居乐业,自己这个王,也算是对得起族人了!”
  沙摩柯正是这样想的。
  所以,他才会不惜倾族而出,如此卖力的来为汉人拼杀。
  如今,见到了益州军的恐怖实力,他的心顿时凉了半截,他一下子便明白了,自己此行只能是白忙活一场了。
  沙摩柯开始后悔了,他暗暗责怪自己,为什么要掺和到汉人之间的争斗中来。
  若是以后,益州军站稳了脚跟,因今天之事,与五溪蛮族开战,那不就亏大了吗?
  想到此处,沙摩柯迅速的收拢了残部,麻溜的脱离了刘度军,二话没说就回了五溪蛮族。
  这下,刘度的压力更大了,华雄在后面紧追不舍,就凭这区区几千残军,就算是逃回了泉陵城,那也是白搭啊!
  身后益州军阴魂不散,不断收割着溃退士卒性命的同时,刘度似乎感受到了,一股恐怖之极的死亡气息正在慢慢朝他袭来,这让本就压力山大的他,瞬间就没有了抵抗华雄的勇气。
  他不想死!
  至于儿子的大仇嘛!此时哪里还顾得上?
  现如今,他要考虑的是,如何才能保住其它的子女,以及后院之中的那些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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