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洪被俘
华雄正自打量间,张绣就当先迎了上来,先爽朗的大笑三声,之后说道:“华使君亲率大军来援,绣深感五内啊!快请入城安顿!”
华雄便与其客套起来,介绍完了各自身侧的大将、谋士,众人便向城内行去。
待到安顿好了宿营之地,用过了饭食,华雄便与张绣、贾诩等人,讨论起了拒曹大计。
曹操此次号称率十万之众来袭,加上曹洪、李通的两万先锋军,那就是整整十二万。
张绣南阳一郡的兵马总合,也才不到五万人,加上华雄一万援军,六万不到!
兵力整整相差一倍又余,还真的是敌众我寡啊!
贾诩建议,趁曹操大军未至之时,先主动出击,集中优势兵力,一口吃掉曹洪、李通所部,而后不与曹操大军硬碰硬,最好采用各个击破的策略,集小胜为大胜。
华雄深以为然,这种敌众我寡的打法,除了出奇制胜,就只有逐步消耗才行了。
曹操帐下谋士如云,武将如雨,想要出奇制胜,恐怕机会不多,故此,贾诩之策最为适合。
几人一致同意之后,张绣也就不再患得患失了,当即留下一万士卒留守宛城,他则亲率三万大军,会同华雄一万援军,出城直扑曹洪、李通,宿营之地。
南阳郡乃荆州第一大郡,轄下三十六县,曹洪、李通携二万大军而来,一路攻城拔寨,如今下寨宛县,大约已将南阳东北部,八县之地尽收囊中。
曹洪、李通二人,正在营中商议着明日的出兵路线,这时,忽闻探马来报,张绣率四万大军,直扑宛县而来。
曹洪怒道:“张绣那个竖子!今日哪里来的胆量,竟不惜倾巢而出了!简直是找死!”
李通见曹洪托大,赶集劝道:“子廉![曹洪字子廉]休恼!那张绣既然号称北地枪王,那定然是有他的独到之处!我等还是谨慎为妙!切莫轻敌啊!”
曹洪大大咧咧道:“文达!〔李通字文达〕汝太高看那张绣了!吾等已经攻下他近十县之地,他只做那缩头乌龟,哪里有半点的英雄气概!吾看他多半是徒有虚名啊!”
二人一边打着嘴仗,一边各自领兵出营,准备迎战张绣。
堪堪出营五里,就迎上了前来踏营的张绣大军。
双方扎住阵脚,摆开阵势,就欲开战。
曹洪一惯骄纵,自然不顾李通劝阻,策马提刀就奔至了阵前,开言大吼道:“呔!兀那缩头乌龟张绣!可敢与某曹洪大战三百合?”
张绣闻言,正欲出战,帐下部将雷叙,见曹洪辱骂张绣,不忿之下拍马应战。
张绣本想唤回雷叙,可是优柔寡断的习惯,让他停顿了将要出口的话语。
雷叙、曹洪,二人在阵前堪堪斗了二十合,曹洪回马一刀,斩落雷叙于马下。
曹兵顿时欢呼声四起,士气瞬间高涨。
此时再看宛城士卒,皆面露惊骇之色,首战失利,对士气影响不小啊!
张绣一看,略有悔意,他似乎是觉得,自己要是早点出战就好了!也不至于白白的让雷叙送死!
于是,他果断拍马提枪,迎上曹洪,二人刀来枪往的,就战在了一处。
华雄见二人一时之间战的旗鼓相当,心中好奇,便想到:‘’也不知道这二人,谁更厉害一些?‘’
心念一动间,评估系统就将曹洪的各项能力值,显现于脑海之中。
武力值85,谋略值52,统御值68。
华雄心说:“这二人的实力还真是不相上下啊!谁运气好,谁就有可能获胜!先看看再说吧!”
只见张绣枪势如雨,曹仁刀如闪电,你来我往间,招招都是要命的招式,二人显然是打出了火气。
转眼之间,三百招已过,可是二人还是不相上下,胜负难分。
李通看得实在是着急万分,曹洪乃曹操从弟,与他同领先锋大军,这万一要是有个闪失,他可实在是,无法向曹操交待啊!
环顾四周,忽见部将宴明也甚是关切曹洪安危,于是使了个眼色过去,宴明会意,当即拍马而出。
竟然是,二将同战张绣。
宛城军阵营之中,张绣部将李先见此,二话不说拍马提枪,上前就将宴明接了下来。
此时,场中就又变成了一对一的局面。
李通见曹洪已经渐显不支,似乎是有即将落败之虞。
他不敢令曹洪独自陷入险境,情急之下拍马出战,想与曹洪合力速斩张绣于马下。
华雄见此,即命孙坚出战,并吩咐他,别管李通,只管去将曹洪擒来,那家伙可是曹操的弟弟,正是奇货可居啊!
孙坚领命,策马而出。
李通加入战团以后,张绣明显不敌,这一拖二的模式!连空调都受不了!何况人乎?
正在张绣陷入困境之时,孙坚到了,长刀一挑,瞬势就接下了曹洪。
场中瞬间又恢复了,一对一的打斗模式。
其它两对战将,厮杀倒还旗鼓相当,孙坚斗曹洪嘛!曹洪就明显不敌了!
本来就不是一个级别,再加上曹洪连斗三将,纵然是铁人,恐怕也会吃不消啊!
与人拼命死磕!那可是力气活!刚刚与人战了几百回合,此刻再遇强敌,曹洪哪里招架得住?
十几合一过,孙坚长刀巧妙绝伦的一拍,曹洪力有不殆,顿时坠落马下,一个狗吃屎,就与大地来了个亲密接触。
孙坚长刀如影随形,下一刻,还不待曹洪反应过来,那泛着寒光的冰凉刀刃,就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曹洪爬在冰冷的大地上,心里拔凉拔凉滴!头脑瞬间就清醒了!
此时那个后悔啊!干嘛头脑发热,非要和人家好勇斗狠呢?
这不是做死吗?
如今被俘虏了,这条小命可就不是自己得了!一了百了,死了也还罢了!若是不能痛痛快快的赴死,将来有何面目去见兄长?有何面目去面对曹氏列祖列宗?
曹洪爬在地上,一瞬间心绪百转,头脑从未有过,如此清醒,他突然间就意识到了平日的自己,是多么的嚣张跋扈与荒唐无理!
双眼一闭,懊悔又无力的锤打一下地面,口中喃喃道:“兄长!子廉有负重托啊!吾愧对曹氏列祖列宗!”
也许这就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鸟之将死其声也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