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里斗

  虢城外。
  已经能够远远看见秦军的旌旗在风中呼呼作响。
  “上卿,远处发现了秦军的旌旗。”守城将士见状赶紧向城中的上卿禀报道。
  秦军的旌旗?
  虢国上卿一听吃惊的望着身边的几个人,“这若曦公主不是说有她在秦军不会进攻虢城吗?这怎么会在虢城周边出现秦军的旌旗呢?诸位都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还能是怎么回事,这充分说明了他们夫妇合在一起来给我们使迷魂阵。让公主在城内迷惑我们,秦人嬴康带兵从外面进攻。上卿赶紧下决心吧,再晚点我们虢国可就完了。”虢国司马上前说道。
  上卿一想,或许还真是这样,“看来谁都不可信任啊!诸位说说我们该当如何?”
  上卿一想,这若曦公主跟当今君上原本是兄妹,这人家一家人之间要争夺虢国的政权了,自己一个外人该当如何呢?
  当虢国上卿这样想问题的时候,其他人的想法其实也一样,毕竟这事情看起来是国与国之间的事情,但仔细一想也是人家虢公季两个儿女之间的事情。
  这事情弄的还真有些不好说了。
  于是有人想了想之后说道:“上卿,我倒是以为你应该及时将此事向镐京的君上禀报,请他来定夺。”
  向君上禀报?
  事到如今,若再不向虢石父禀报虢城的事情看来是不行了。
  “你说的不错,当下我等应该做好这么几件事情,一个是由我亲自写信给君上,禀明虢城面临的情况;其二就是司马你亲自上城,要求所有的守城将士加强戒备,防止秦军偷袭我们虢城。”虢国上卿说道。
  虢国司马走后,上卿不敢怠慢,立即着手安排斥候前往镐京向虢石父禀报这里的情况。
  可是一天过去,没有镐京的消息;
  两条过去依然没有镐京的消息,虢国上卿等人已经坐不住了;
  三天过去,还是没有镐京的消息,这下虢国上卿等人已经着急了。
  “按说这过程到镐京也就是快马一天的路程,怎么三天过去了还没有君上的消息呢?”虢国上卿不免有些急了,问司马道。
  虢国司马摇摇头,“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不过这几天我们虢城的形势很不利啊!听守城的将士们说,这个秦军已经从西北两面向虢城围拢过来了。”
  围拢过来了?
  这话是什么意思?
  打仗就打仗,按说也应该是杀过来才是,怎么会出现围拢这种情况呢?
  这其实只是嬴康的一种举措和办法而已,其实秦军确实是在囤在了虢城周边,但他就是不向这边进攻,而是不断制造声势。
  采取围拢的办法,让秦军在虢城周边进行演练,或者是做出进攻的样子。
  从而迫使虢城自己先乱起来,然后达到围而不攻,兵不血刃的方式让虢城自己投降。
  现在效果已经出来了。
  “围拢?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秦军到底打过来没有?打就是打,没打就是没打。围拢到底是怎么回事呢?”虢国上卿很不客气的说道。
  司马摇摇头,“具体情况我真不知道,毕竟这些天我一直呆在城上,并没有出城到周边查看情况,所以对具体情况根本就不知道。只是听将士们说秦军正大举向这边围拢。”
  “情况都不清楚你就这样制造事端,这不是扰乱军心还是什么。这样吧,你这就带兵出城,查看周边的情况,看看到底发生可什么?”虢国上卿对司马命令道。
  “好--,我这就去查看情况。”作为执掌一国兵马的司马,连战争的具体情况都不知道,这确实是有些说不过去的。
  虢国司马知道作为职责所在也应该知道秦军的具体情况,于是壮着胆,带兵出了城。
  不查看则已,这一查看,虢国司马彻底是坐不住了。回到城中之后立即向上卿禀报了自己查看的实情,“上卿,将士们说的不错,秦军确实是向我虢城围拢过来了,西边散国方向有秦军的营帐,北边箭括岭一带也有秦军的军营。而且在虢城周边还时不时有秦军大队兵马在转悠。这分明是在为进攻虢城做准备啊!”
  秦军不但从西北两个方面做好了进攻的准备,而且他们的兵马都已经在虢城周边转悠呢?
  虢国上卿在想,你们秦人这是把我们虢城当成你家的自留地吗?想转就转,不转就走。
  “哎---,急死人了,都三四天时间里怎么还不见君上的消息呢?”这下虢国城中的大臣们彻底着急了,敌人的兵马都已经到自己城下了,竟然还没有国君的一点音信,能不着急吗?
  “上卿,你不用着急,其实等不等国君的消息已经不重要了,最后还等靠我们自己做好防守的。”这个时候虢国的司马倒是显示出了自己的主见。
  “你说的有道理,这样吧,不管有没有君上的消息,你都给我把虢城死死地守住了,只要城池在我们手中,看他秦人嬴康能把我们怎么办?”虢国上卿坚定的说道。
  “明白,不过这城中的若曦公主该当如何呢?”司马临走前突然这样问道。
  说的也是啊!
  秦军开始大军压境的时候,秦人首领的嬴康的夫人竟然还在虢国城中,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这时虢国司徒说话了,“公主和君上一样都是先君的子嗣,我等不应该厚此薄彼,更不能对公主不敬;就算是当下君上当国,谁知道今后的这虢国是何人执掌呢?”
  嗯?
  这话说的明显就有些问题了。
  毕竟此时的虢国还是人家虢石父当政,你怎么就能够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来呢?
  虢国上卿一听当下就沉着脸说道:“司徒这话是何意思?不管今后的事情将如何发展,但是我们作为虢国的臣子都不应当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来。”
  “大逆不道?我这话怎么就大逆不道了,天下有为者当之。当今国君身为王室的卿士,不思为我王尽忠,整天就知道想法设法的迷惑天子,愚弄百姓;为了讨好褒姒那个妖妇,竟让弄出个烽火戏诸侯的丑事来。使得当今天子的威信大大降低,使得天下诸侯对天子都不再信任。你说说这样的卿士是真心为王室做事吗?既然这样的国君不为百姓谋利,不为天子尽忠,我等臣子还愿意为他尽忠吗?”反正都已经这个时候了,虢国司徒也彻底放开了,把自己对虢石父的不满原原本本的表达出来了。
  “你你你,你身为虢国的臣子,竟然敢污蔑国君,你是何居心?”虢国上卿一听当下气的火冒三丈,指着司徒道:“如此大逆不道,我非查办你不可。来人啦---,将这个大逆不道的贼子给我拿下。”
  “哼---,就凭你还想拿我?”虢国司徒也执拗起来了,对上卿很不敬的说道,“当年我为司马的时候,你也就是一个司徒而已,还不是因为你一直帮着虢石父干坏事才有了今天的结果。”
  啊?
  在场的诸位大臣吃惊的望着司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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