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
没有了新生儿死亡事件的喧闹,京城的人们好像一下子失去了八卦的对象,就连每天的新闻也那么乏善可陈,干巴巴的几句天下太平,听得人想打瞌睡。
每天都会坐在饭堂里的电视机前关注最新报导的陶孟楚三个却深深的皱起了眉头。
“这样很不对劲!”
陶孟楚敲着桌子,想着午间新闻上播出的粉饰太平的所谓调查结果,据说是某种很罕见的流感病毒什么的,然后给病人家属赔了一些钱,真实结果陶孟楚三人只有呵呵了。
为了这件事,陶孟楚还特地打过电话问了荣文圭,结果也是没有异常。
“那么浓重的阴气,我们废了那么大力气才清除掉,背后的东西怎么可能会放手?”
陶孟楚一边说一边食不知味的往嘴里填了一口饭。
“嗯,废了这么大的力气,怎么可能才十八个孩子就放手?”
一旁的释德静赞同的点头,一边咬了一口馒头。
“要不,我们再去那些医院看看吧,或者除了这些地方有大批的新生儿集中,还有哪些地方会有?”
陈玄清想了想说道,那些新生儿的样子他也看到了,哪怕是再清静无为,看到这样新生的孩子惨遭毒手,也难免怒火中烧。
这世上最无耻的就是对毫无反抗之力的女人和孩子下手!
“除了医院哪里还会有什么地方有孩子集中?尤其是新生儿!”
陶孟楚摇了摇头,接着道:
“我们还是跟荣处联系一下吧,我们出去不能没个交代,而且,也许我们可以和他分头行动,多监视几个地方。”
“嗯!我赞成!”陈玄清点头同意,一旁的释德静也点了点头,斩妖除魔金刚伏魔一脉从不退缩。
“那……顾瑶磐怎么办?”陈玄清犹豫了一下还是开了口,看了看两人道:
“还有,你们两个的家伙事儿……没问题吧?”
听到陈玄清提到这茬,陶孟楚和释德静的脸色顿时像吃了大便一样,想到那天的事两人真是觉得二十几年的脸基本丢完了。
幸好那些佛珠和金钱都是跟随两人多年,早已经和自己产生了感应,要不然那么多小东西黑灯瞎火的去哪找去?
“没事!”释德静瓮声瓮气的回答了一句。
“呵呵呵呵!没事。”
陶孟楚干笑了两声,他能说他之后用了一整夜的时间一句言咒一个结的编了一晚上吗?
要知道以前那根穿着金钱的绳子可是他祖爷爷那一辈用上好的朱砂调了九个九阳童子的心头一滴精血泡过的!
现在这个金钱剑的威力至少折了三分之一啊!想到就想哭……
陈玄清看着两人的表情知道两人都不想再提这事,只好抓了抓头闭了嘴,心中暗骂自己哪壶不开提哪壶。
“顾瑶磐这边我看咱们还是先放一放吧,反正咱们门内都没什么回话,她上次也放了咱们一马,现在更紧要的还是新生儿这件事,不查出个名堂来总是不放心。”
陶孟楚看着陈玄清有点尴尬,也连忙转移了话题。
“嗯,那个女人的事缓缓也好,咱们帮手太少。”
释德静难得的示了弱,说完却不再吭声,只闷着头吃他的馒头去了。
三人商量完了,都不再说话,陶孟楚三口两口扒完了饭,掏出手机就给荣文圭打了个电话,两人你来我往了半天,交流了一下最新的消息,又商量好了各自去的地方,陶孟楚这才挂断了电话。
“怎么样?”陈玄清问。
“行了,咱们去京城第一人民医院,他去妇幼医院。”陶孟楚朝两人点了点头。
“他那边人手够吗?”释德静问道。
“没问题,他说休婚假那两位回来了。”陶孟楚道。
大学无疑是求学路上最为自由的一段时光,充满了各种新奇的尝试和散漫到掉链子的日子。
当陶孟楚三人翘掉了晚自修,站在第一人民医院门口的时候,几人面面相觑,都觉得有点好笑,同科的同学指不定会怎么想他们三个呢!
这好歹是大一新生,居然这么不守规矩,胆子真大!
“走吧!进去看看。”陶孟楚看了看眼前的住院部大楼,窗口透出的暖黄灯光让人看着就觉得温暖。
产科病房在五楼到八楼,不高也不矮,三人商量了一下,决定由两个人走楼梯,一个人坐电梯。
之所以这样安排,也是因为通常坐电梯的人更多,阳气旺,不容易出事,楼梯走的人少,阴气更重,两个人作伴比较好。
大约一个小时后,陶孟楚三人在八楼汇合了,从五楼到八楼,每一层都被分成两拨的三人梳了两遍。
没有异常!三人互相看着都摇了摇头。
“不对!一定有什么地方疏忽了……一定是……是哪里呢……”
站在八楼的走廊上,陶孟楚撑着窗框绞尽脑汁,深秋的夜风穿窗而过,带来一股寒意。
“血腥味。”释德静轻声道。
“那是什么位置?”同一时间三人都闻到了这股味道,陶孟楚环顾了下四周,判断了一下风来的方向,伸手拉过一名护士问道。
小护士奇怪的看了看这三个人,大晚上的,三个大男人来产科病房做什么?
不过看在三人颜值高又挺有礼貌的份上,瞧了瞧陶孟楚手指的方向,想了想道:
“哦!那是手术室!”
“手术室?”陶孟楚三人面面相觑,心中不由有些泄气,如果是手术室,那有血腥味也说得通了。
“你们三个到底是哪床的家属?怎么这么晚还在这里瞎逛?”
看着三人心不在焉的样子,小护士终于忍不住开口赶人了。
陶孟楚转过身,隔着窗子遥望着小护士说是手术室的那个方向,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
“我们走吧!”陶孟楚道。
“去哪?”陈玄清问。
“手……先走吧!”陶孟楚本来打算说手术室,看了看在一旁虎视眈眈的小护士,只好把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只含糊了一句就当先走了出去。
他要去看看那个手术室!
释德静似乎也是心有所感,跟在陶孟楚身后也走了,陈玄清看这样子也只得连忙跟上。
门诊大楼的灯光已经基本熄灭了,只有属于急诊的两层还亮着灯,手术室就在他们刚刚看到的八楼。
站在门诊大楼的门口,三人这才发现门诊大楼的门已经关了。
“怎么办?”陈玄清看了看陶孟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