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分工
回到栖霞院,肖瑶让秋菊给厨房说,赶快做一顿好吃的,她们三个又累又饿。
秋菊一边赶紧安排,一边好笑,不是说出去玩吗?怎么都舍不得在外边吃顿饭?还把自己弄的这么疲惫?
晚上,肖瑶把秋菊、夏荷、秋月、小翠叫到一起,给她们开了个会。
肖瑶想了一个理由语气和蔼,神情严肃地对她们说:“咱们相处了二十多天了,我觉得你们对我都很尽心,现在有件事,我不想瞒着你们,我和小翠的家乡离这里很遥远,想要回去一趟很不容易,因为机缘巧合我救了你们王爷,他请我们到这王府住下。
可这里毕竟不是我们的家,我和小翠早晚要离开这里,回我们自己的家,只是这需要很多钱,我们不想靠王爷王妃接济,所以我们想出了一个挣钱的办法,就是做火锅这种吃食。我今天和秋月小翠出去已经跟酒楼说好了。酒楼愿意买我们做的火锅底料。
接下来,我和小翠会很忙,我不想让王爷和王妃知道我在做生意,想请你们几个多多帮忙打掩护,不要给咱们院子外面的任何人说这件事。再一个,我知道你们几个家里的日子过的也不宽裕,如果你们有谁愿意给我们帮忙干活,月底我会给你们发钱,谁干得多,就发的多,我说话算数。你们可以想一想,再告诉我你们的决定。不过你们现在就要给我保证不跟别人说这件事,如果做不到,可以离开栖霞院,咱们主仆一场,我决不会怪你们。”说完,肖瑶的眼睛向秋菊,夏荷和秋月的脸上看去。
秋月第一个表态:“小姐,你放心,我绝不会对别人说。我愿意跟你们一起干活。”
肖瑶听了很高兴,笑着对她说:“好,谢谢你秋月!不过这个别人也要包括你家二少爷,我也不想让他知道。”
秋月低头想了想:反正又不是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何况以二少爷对肖小姐的态度,如果怪罪下来,就抬出肖小姐,他能把肖小姐怎么样?
想到这里,她抬头对肖瑶一笑:“我不对我家二少爷说。”
肖瑶笑着对她点点头。转过脸来看秋菊和夏荷。
两人一脸为难的表情,从内心讲,她们是看不起做生意的人的,在古代,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那时的社会大环境,商贾人家再有钱都没有什么社会地位。两人从小被家里卖到皇宫,就一直伺候五王爷,熬到现在的大丫鬟地位很不容易,皇妃派她俩跟五王爷出宫开立新府时,就暗示她俩早晚要让王爷把她俩收了房,王爷对她俩也很好很信任,从被派到栖霞院,她俩其实一直就是王爷的耳目,肖瑶的一举一动,王爷都问得很清楚。现在突然要隐瞒王爷,那不是对王爷不忠吗?
可现在被派来伺候肖小姐,就暂时是她的下人,也不能不听这个主子的话,这个小姐对她们也不错,从不摆谱,对她们说话总是和颜细语,府里的事非常倚重她们,凡事都找她俩商量,尤其她能这么坦白地告诉她们自己的秘密行动,不正是信任她们吗?这个小姐也不是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坏事,不过是有骨气,想自己挣钱养活自己,倒是值得钦佩的女子呢。
怎么办?她俩真不好选择。
肖瑶一看她俩的表情,就知道她们很为难,也能明白她们的难处,心里盘算了一下,其实还是挺喜欢这两个处事沉稳,有领导能力的大丫鬟的。
就变通一下对她们说:“你们的心思,我能理解,要不这样,我不让你们参与此事,王爷若问你们,你们只推说我对你们不信任,凡事都刻意避开你们,你们根本不知此事。这样你们觉得可行?”
两人看肖瑶如此为自己着想,都很感动,当下点头同意。
至于厨房的顾婶和李嫂,两个粗使小丫鬟还有看院门的俩个小厮,小翠和秋月只跟他们说让他们干活可以多挣点钱,他们立刻同意,表示一切都听小姐的。
肖瑶给栖霞院的丫鬟小厮们重新分配了活路。
秋菊和夏荷主管肖瑶的饮食起居,房中打扫,和所有针线活。
李嫂和秋月分两班,带着两个小丫鬟在厨房大灶上炒制火锅底料,两个小丫鬟自己洒扫院子,倒马桶的工作依然要做。李嫂一组还要负责洗净擦干装底料的瓷罐,秋月一组则负责把炒好的底料晾凉,装罐。放到打扫干净的空房中。
顾婶负责按时给大家做饭,闲暇时间腌制韭花,(顾婶自告奋勇要淹韭花送出去卖给酒楼,肖瑶觉得她淹的韭花味道的确很好,就同意了)帮忙摘葱,剥蒜。
小翠负责配料,并教会大家炒制火候和方法,最主要的工作是和肖瑶一起炒制密料。
至于曹忠和李贵两个,主要负责采买和送货。肖瑶嫌单纯卖火锅底料挣钱太少,太慢。她带的种子不等人,明年开春就必须种到地里,否则就不好用了。她必须尽快挣钱买地,没有地,她的种子种到哪里去?
所以,她必须多开辟一些财路,她把豆腐皮,豆腐生意、卖锅的生意、甚至韭花生意都做了。反正她当时跟孙胖子说过:“她推荐的东西只要不比市场价高,他都必需收,否则就不给他独家专卖。李贵和曹忠就负责把东西从生产者手中拿来,送到酒楼,赚取中间的差价,再就是负责把栖霞院做好的底料送到酒楼去卖。
分工一定,大家就忙起来了。
一大早,肖瑶就用锅灰抹了脸,女扮男装,假扮李贵,低着头跟曹忠溜出了王府。她要去调料店采购做火锅的调料,主要也是去跟调料店的老板砍价。
前世的肖瑶只跟着同学或好友在商场专卖店砍过衣服的价格,多数时候都是失败而归。现在她却不得不装作一副市场老手的样子去搞价,不然怎样?俩小厮都是养在王府不常出门的家生奴才,像采买这样的重任根本轮不到他们去干。一院子人里,只有肖瑶最有生意头脑了,她不当瘸子里的将军,谁当?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软磨硬泡,肖瑶拿到了一个比较满意的价格,说好以后的供货价,她就让曹忠雇了两辆装货的大马车,满满地买了两车各种调料,为了省钱,自己和曹忠就坐在赶车的车夫旁边,一路冻着回来了。曹忠心里对这位小姐如此能吃苦,真是打心里佩服。
肖瑶出府前,就叫李贵去瓷器店按三种不同的形状买回各一百个瓷罐。为的是清汤,浓汤,和滋补底料各用一种形状的瓷罐,便于区分。当天下午,栖霞院里的人们就开始各司其职,热火朝天的忙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