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趋势
欧兰洲的两股势力的倾灭,给整个欧兰洲带来了重新一统的契机。
都千劫三人只是在布加奇卡城呆了五天,培龙就风风火火赶了过来。见到都千劫以后,培龙的态度极其恭敬,道:“三日后,菲姆大帝将在摩萨天城的遗址上,召开整个欧兰洲贵族大会,有请天罚者参加。”
这本来就是一开始说好的事情,都千劫自然没有异议,再临行前,都千劫把两个人交给了培龙。这两个人是都千劫坐镇布加奇卡城时发现的,正是曾经称帝的庆龙皇孙和他的父亲雷姆。两个人看见培龙之后,脸色铁灰,连连施礼认错,说自己是被巴恩逼迫的,不得已而为之。培龙轻蔑地看了看两个人,命令士兵把两个人带下去,一起押返摩萨天城。
培龙这次没有自己飞来,而是坐专机来的。返程时候,都千劫三人也跟着上了专机,飞向摩萨天城。
飞机一路向北,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间,就来到了摩萨天城外的机场。都千劫等人下了飞机,见外面竟然还有人接机,正是欧兰洲老牌武圣太昀。
太昀跟都千劫也算是有交情,当时在匪鳞魔猿的大本营里,要是没有都千劫出手,他早死在里面了。现在双方利益相同,自然热情寒暄。
曾经阔气无比的摩萨天城,现在千疮百孔,有的地区已经变成了一片瓦砾。好多无家可归的百姓,在废墟上徘徊。而菲姆大帝的安置工作明显也启动了,在许多地方建立了安置点,无偿发放衣物和食物,只是现在还是没有能力重新修建房屋。
各个街道上,都有荷枪实弹的士兵巡逻,主要干道上的障碍物也已经清理差不多,不过汽车跑在路上,会有一些颠簸。
来到内皇城,几个人只能下车步行,这里是被破坏最严重的地方。异星人匪鳞魔猿曾经在这里肆虐,死伤无数。在一些碎石上,还可见斑斑血迹。
见到菲姆大帝的时候,他正穿着一身黑色的武士装,跟着士兵搬除碎石。大概可以看出来,这里曾经是一处大广场,应该还有很多巨大的石柱,现在几乎所有石柱都断裂了,散落的到处都是。菲姆大帝徒手抬起一段石柱,见到都千劫三人过来,也没有停下,一边搬一边说:“你们先呆着,我把这点活干完。”
都千劫微笑道:“我帮你吧!”
“好啊!”
都千劫一弯腰,就抱起了一块巨石,向着旁边堆放废料的场地走去。在身上没有使用武圣防护,衣服一下就弄脏了。
冬一新见都千劫动手干活,自己也走下场间,开始搬石块。
黄埔艾夜和太昀没有动手,在一旁笑呵呵看着三个人忙活,时不时还指挥一下,那里应该清理清理。有了都千劫和冬一新的加入,整理的速度明显加快,天微微暗下来的时候,这片场地已经清理出来。
菲姆大帝一屁股坐在了一个柱子裸露的石墩上,也不清理身上的灰尘,微笑道:“后天在这里开会,怎么样?”
这时太昀和黄埔艾夜走了过来,黄埔艾夜一人给了一条白毛巾,是用水洗过的。都千劫接过毛巾,在脸上擦了一把,说道:“我觉得这里很好,而且有教育意义。”
“我小时候,最喜欢在这里玩耍,因为这里足够宽敞。当时哥哥们和我一起,无拘无束的。那种欢声笑语,现在我还记得。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就变成疏远了。人们总是因为懵懂而依偎、因为成熟而分别。每次看着他们对我横眉冷对的样子,我的心里就非常难过,我也学着他们,装出一副漠不关心、冷酷无情的样子。我到现在还迈不过那个坎,就是我真的做不到无情。”菲姆有些伤感道。
都千劫低头想了想,道:“这算是成长的代价吧。”
菲姆看着即将落山的太阳,道:“向死而生的人生,什么才是最值得珍惜的?我们总喜欢满世界去寻找答案,其实答案就在身边。”
都千劫回头看了看冬一新和黄埔艾夜,赞同地点了点头,道:“这点我承认。”
“我不是一个好皇帝,让我的百姓们受苦了,所以,我非常赞同你说的一点。土辰星应该有且只有一支强大的军队,这样才能更好保护我们民众,让我们更强大。”菲姆喃喃道。
都千劫赞同的点点头,说道:“大乱必大兴,只有大家心里都有一个和平的愿望,才能真正的和平。”
菲姆见太阳已经落山了,站了起来,说道:“后天的会议,我准备宣布并入你的一统计划,届时,让所有与会人员服用五行劫丹。不遵从者,无论是谁,都不能让他离开会场,我们要开最后一次杀戒!”
都千劫的目光一凝,道:“我同意!”
欧兰洲又要回归一统了,所有的贵族自然是喜气洋洋的。因为这次又多出了五块贵族领地,这代表着利益的重新分割。从皇族和十二大贵族变成了皇族和七大贵族,这就意味这财富和权利的剧增。能被邀请来参加大会的贵族人员,都是家族里的核心成员,连往年早就不出门的帕蒂略家族的族长楼多西,也早早就来到了摩萨天城,等着大会的开始。
大会当天!
对于菲姆大帝选择的这个地方,大家还是颇有微词的。在一片废墟上,坐没地方坐,站没地方站,满目疮痍,实在缺乏兴致。
原来的圣隆广场上面,摆了一张实木长条桌,没有椅子,一排排高脚杯里,已经倒了半杯红酒,酒是好酒,酒香浓郁。
众位家主和家族核心成员来到此地,看见的就是眼前的情形。菲姆大帝还没有到,只有太昀站在桌子前面,迎接众人。
大家见正主没现身,自然不好端杯喝酒,大肆庆祝。一个个相熟的人站在一起,低声说着闲话。金丽丝跟着父亲尚龙士也来到了这里,看着雪白的桌布,金丽丝心中总有一种隐隐的不安。可是这种不安来源于何处,却又无从找起,只能有一搭无一搭和别人说着话,眼睛向四周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