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门关

  此时皇上已经面色铁青,阮凌秋对着慕昶说道:“三皇子,听说你最近在练枪?”
  慕昶害怕雷鸣雁出事,一直跟着,听到叫他马上出来:“是呀是呀,我的枪法现在出神入化!”
  “等等,你等一下在吹牛,这杆长枪是工部做的,你来给我们耍一断枪法如何?”
  “没问题,蛟龙出海!”
  他挥舞长枪咔嚓一声,往地上一扎枪断了。
  “咦?我的枪法真的出神入化了?这枪已经不能承受我的功力了?父皇,你那不是有杆......”
  此时皇上的脸色已经不能在难看了:“退下.”
  “哦,父皇真小气。”
  看到此番情景,雷雁鸣已经气的不能控制情绪,她总算明白为什么当初会兵败如山,两眼冒着火光,此时她已经恨不得手刃曾乐。
  阮凌秋过去按了按她的肩膀,她这才略微的压了一下愤怒,看着谢虞下一步的举动。
  阮凌秋上前一步“陛下您看当年十万将士用了这种兵备怎么大胜仗?工部花了大笔银两做的军备,您说您是不是用错了人?”
  曾乐当机立断跪在地上:“陛下,都是微臣失察,没有发现熊豹居然如此胆大包天,做出这种祸国殃民的事情来。陛下工部,绝非所有的东西都这样,陛下如果不信可以派人随意抽查军备库中的军备,绝对没有任何的问题。微臣以后一定彻查作坊!”
  此时梁山月上前一步:“陛下曾大人虽然监管不利,不过好在亡羊补牢,为时未晚,还望陛下开恩。太子妃明察秋毫,实乃栋梁!”
  阮凌秋一脸的不愿意:“梁大人,你先别记者给我戴高帽子,我可不要!再说了曾大人这件事羊都没了,补牢又什么鬼用?再说了此事,曾大也可不是监管不利,他的罪名可是祸国!”
  曾乐大怒:“阮凌秋你为什么死咬着我不放?”
  阮凌秋更加不乐意了:“我又不是狗,我咬你干嘛?依着你意思,此事只有熊豹和夏满枝参与,与你无瓜?”
  他挺了挺胸膛,义正言辞:“毫无瓜葛!”
  “既然如此,那我就要问问了,夏满枝去巴蜀后熊豹是怎么还能继续以次充好,贪墨银两的?此事如果只是两人所为,那为什么会发展成除了巴蜀、襄阳之外,还有三个郡都开始莫名的增加了剿匪的消耗?
  他一时语塞,气势也弱了几分,开始想应对之策。
  阮凌秋却根本没打算对这件事穷追猛打话锋一转:“曾大人难道认为,这件事只是大秦损耗一些库银这么简单吗?”
  曾乐心中恐慌,他感到阮凌秋似乎要放大招了。
  此时阮凌秋的语气中带着哀伤与愤怒:“我说的这件事,可是大秦十万将士在吐蕃屈死的亡灵呀!曾乐曾大人,你说你还不是祸国殃民?”
  他此刻已经对阮凌秋恨之入骨:“阮凌秋!你少在这里混淆视听,这件事和吐蕃之战有什么关联?!”
  阮凌秋直视着他的眼神语气坚定的:“好!我来告诉这之间有什么关联。十多年前,熊豹和夏满枝做的劣质军备越来越多工部视而不见,这些东西通过也完整的方式一点点搂钱。直到有一天意外发生了。曾大人,你来和大家说说是什么意外?”
  曾乐咬牙:“我怎么知道!”
  “你怎么会不知道?吐蕃之战就是意外。陛下想驱逐吐蕃护我国家,就把所有的最新制作的兵备送往吐蕃。十万人的兵备户部和工部根本没时间把劣质的军备挑出来,就这样那些东西也去了前线。”
  阮凌秋说到这低下头,一脸的惋惜雷雁鸣更是两眼落泪:“也正是因为这些东西,致使当的将士的军阵,被吐蕃轻松的撕裂,枪阵不能防御,弓阵不能射敌人,十万将士枉死在战场之上!”
  他闭着眼睛,一字一顿的说了出来:“曾大人,你还有什么话说?”
  她秀美的脸上充满着愤怒:“你、让我那屈死的亡灵如何安生?!”
  曾乐知道他的话是说给皇上听得:“你给我住口!”
  就在他呵斥阮凌秋那一刻,额头一阵剧痛,皇上满面铁青龙颜大怒,他第一次的感到死亡居然可以这么近。
  曾乐一下子跪在地上感到一条腿已经踏入了鬼门关,像濒死的鱼一样说道:“万岁,万岁不可听信小人谗言呀,她无中生有陷害忠良。”
  “住口!有你这样的人若是忠良,大秦早就亡国。”
  他说完,仰头看看天空,吐出一口胸中的浊气:“十年来,每每想起此时,寡人如鲠在喉,寝食难安。寡人在自责与愧疚中度过了十年。直到今天,寡人才知道,原来我大秦将士是枉死在你们这些硕鼠手上的!寡人,白白替你们这些硕鼠背负了十年的罪名?还有谁?谁是你的同谋?”
  四周鸦雀无声,跪在地上的曾乐早已经没了力气,阮凌秋说道:“曾大人,陛下问你话呢,别怪我没有提醒你,这命可是自己的。有福同享有难就要同当,对不对?何况,这么大的事情只有工部一家,做不到的吧?”
  她一边说着,一边看向梁山月,梁山月十分紧张的质问:“你看我做什么!”
  阮凌秋疑惑的问道:“我只是好奇,工部在毫无战事的情况下,军备数量不降反增,一定要了不少银子,难道户部就不说点啥?”
  他冷哼一声:“户部只是奉旨...”
  话没说完就后悔了,偷偷看了看皇上。
  皇上怒气未消:“你们可真是够精的,反正都是寡人的错对不对?是寡人要开战的,是寡人叫剿匪的....都是寡人的错,行了吧!”
  “万岁,微臣、微臣....”
  阮凌秋继续说道:“梁大人,你先等等,据我所知吐蕃地处高原,不是长期居住在那里的人突然去了,就会缺氧得病。不过万物相生相克在高原上有一味药材,叫做红景天可以治病。不过,这种药材盛产于吐蕃,是不是?”
  梁山月现在是在不想理会阮凌秋,但是又不能不回答:“那又这么样?”
  “怎么样?所以在户部的账册里发现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吐蕃撕毁盟约之后,你们户部居然购买了大量的红景天,数量是往年的几倍。”
  “这难道不该吗?不是要打仗吗!”
  “该是该但是有件事说不通。吐蕃撕毁盟约总不会是无聊一时兴起,应该早有计划。他们很清楚,大秦需要红景天来治病,那就会早做管控。你们户部是从哪买来的高于往年一倍产值的红景天?”
  其实红景天,还真是户部想办法从土司那里弄来的,就是为了高价入库来贪墨银子。
  “商人重利,重金之下能买来这些东西,有什么奇怪?”
  阮凌秋一脸的不信:“平日修好买不到这么多,到用的时候反而能高价买进了这么多,那些红景天,该不会是假药吧?”
  这下他左右为难咬紧牙,怒视着:“阮凌秋!你又在这里污蔑!你可有证据?”
  阮凌秋无奈的摇摇头:“这次被你说找了,我纯粹推测而已,不然,我为什么说我想不通那?”
  梁山月赶忙上前:“陛下,阮凌秋胆敢诬蔑朝廷命官呈请陛下,治她诬蔑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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