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心急了
此时一直一言不发在边上聆听的阁老夫人原本愧疚的脸色为之一变,抬起头看着阮凌秋。她吐了一口气抓住三夫人的手紧紧的握住,两人似乎在相互鼓励。
这时门外传来了一阵轻蔑的话语声:“我还以为太子妃有多大本事呢,原来不过是一个颠倒黑白的跳梁小丑罢了。这人命关天的事情,你就这么随随便便推断两句就行了?”
众人一看,嘉韵郡主走了进来,侍郎大人心塞,得,在这里他的存在感就更低了。
洛嘉韵走了进来:“太子妃,你不在东宫好好服侍太子,来这里哗众取宠做什么?太子要是知道你这样,断然不会让你来辱没了皇家的颜面。”
阮凌秋一笑:“我无非就是替逝者讨回公道,怎么还辱没了皇家了?难道皇家要看子民受屈而不顾吗?”
“哼!我看你是在颠倒黑白。柯公子堂堂君子,受圣人教化怎么会做那种龌龊的事情?侍郎大人,我也查证了一下这个案子,我却发现还有一个人很有嫌疑,侍郎大人传人吧。”
听洛嘉韵的的语气,基本上是不容他拒绝。当然他也基本上没想拒绝,但是面子上还是要过得去的,于是问道:“太子妃的意思呢?”
阮凌秋一脸无所谓:“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以大人您秉公执法不畏权贵为楷模呀!既然小绿、呸,既然嘉韵郡主说还有嫌疑人,当然要提来审问审问,我和大人是一条心的,目的就是抓住凶手,对不对大人?”
“对、不对、对,算了,不知嘉韵郡主说的是什么人?”
“东城外,王衡。”
阁老夫人和夫人一听到这个名字,惊讶异常一起看向阮凌秋,但是阮凌秋却像没事人一样说道:“既然如此,侍郎大人快去传吧!我也好喝口茶。”
两人见他这么胸有成竹,也安心不少。
没多久那个叫王衡的人走了进来,他身形消瘦,一看就是个文弱书生,不过精神却显得有些颓废,此人一看到老夫人就是一脸的怨气。
王衡进来拱手施礼:“不知何事传唤学生。”
刑部侍郎把板子一拍:“我问你,你认识彭阁老的孙女彭秋燕吗?”
他面上有了一丝痛苦:“彭小姐喜欢书画,来我的书院研习过,我们算是、相熟吧。”
洛嘉韵不耐烦的走了上来:“侍郎大人你说那多费废话干嘛?王衡,具本郡主所知,你和彭小姐可不止相熟那么简单吧。”
王衡有些紧张:“郡主我不明白你再说什么。”
她又上前走了两步,语气蛮横无理:“你瞒得了别人可瞒不了我!你以画山水在上京小有名气。据说曾经有人在你家见过一副山雪图,图上有一女子站在梅花树下,那女子哀婉动人。有人出价三百两银子要买都被你拒绝了。还有人认出了画面上的女人就是彭小姐,可有此事?”
王衡也不否认。
看他点头,洛嘉韵更是傲慢:“我还听说,你在彭小姐被害前,和彭小姐发生过争执!可有此事?”
他脸上稍显怒容:“我们没有争执,我们只是,只是....”
王衡似有什么难言之隐迟迟无法说出,而是看向了阁老夫人,就把要脱口而出的话吞了回去:“我们只是对一些小事情进行了一些争辨而已。”
洛嘉韵一阵冷哼:“因为一些小事发生了争辩?争辩没多久彭小姐就死了?天下竟然有这么凑巧的事情?”
王衡站直了身体:“我问心无愧!不需多言!”
谢柔步步紧逼道:“问心无愧?那好呀,那你倒是告诉我初四彭小姐被害那天你在哪里?”
他一听到彭小姐是在初四被害,心中错愕脸色发青,竟然不知道如何回话,柯太师一看啪的一拍惊堂木:“郡主问话,你为何不回,是心虚吗?”
王衡脸色失了几分血色:“我有什么好心虚的,那郡主到是说说我为何要杀害彭小姐?”
洛嘉韵似也有准备:“王家和彭家有解不开的仇怨,盛传王家就是因得罪了彭阁老家才开始没落,这件事谁人不知道?但是巧了,王小姐是那么多的画院不去,偏偏要不辞辛苦的跑到城郊的你家的画院去难道不蹊跷吗?”
她说完看向了王衡。
王衡叹气:“上辈的恩怨,与我们何干。”
“哼!你说谎!我看你这一切本就是你是你的阴谋!你们王家知道彭小姐喜欢丹青,你又擅长丹青,所以就借此接近彭小姐。彭小姐涉世未深心地单纯被你所骗。后来你就找了个时间杀了她!太子妃,你因为柯公子公子不能说明案发时间身在何处而怀疑柯公子,那彭公子也不能提供案发时间他的不在场证据,我怀疑他无可厚非吧?更何况王衡可是有作案动机的,柯公子没有!你有什么要说的?”
她说完挑衅的看着阮凌秋,露出了一得意的笑容。
但是她预料的阮凌秋会不知所措恼羞成怒之类的事情一件都没有发生,而是从阮凌秋的眼神中看到惋惜:“你又何必这么心急?”
洛嘉韵一愣:“你是什么意思?”
“也没什么意思,如果如你所说王公子是杀人凶手,那我问你,彭小姐的死状为什么与以往的被害者一模一样?腿上的井字是哪来的?”
嘉韵傲气的回答:“这有什么奇怪的?说不定王衡就是那个连环杀。你是不是用在案发现场找到吊坠的事情来堵我?我可没那么蠢!难道就不能是柯公子不小心掉了被王衡捡到据为己有?他在杀人的时候,意外掉落在现场?”
阮凌秋莞尔一笑:“首先,那枚坠子从来就不是我的直接证据。其次说彭小姐被连环杀手杀死的可是你哦!”
洛嘉韵一脸狐疑:“是我又怎样?”
“那事情就简单了,王公子,你说不清楚初四你在哪没关系,那我问你,上月二十五晚上你在哪?”
王衡一愣:“在哪?那天我与同窗喝酒,一起作画后来喝醉了,就睡在了听雨阁。”
阮凌秋唇角露出了一抹微笑:“柯公子,你既然说初四你被,我姑且信你,那你上月二十五晚上你在哪?可别和我说也被绑了?”
柯章煜手心开始发汗,狠毒的看着阮凌秋。洛嘉韵顿觉不妙,马上插话说道:“阮凌秋,你少在这胡搅蛮缠,我们问的是初四的事情,你说什么二十五号?这之间有什么关联?”
阮凌秋对她摇头:“叫我太子妃,怎么一点规矩都没有。你想知道关联是吗?那就看我第三件证据。苏红秀的尸格。”
洛嘉韵不屑:“苏红秀是谁?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郡主!我亲爱的郡主殿下!你既然要做辩护方,至少要先做足功课呀!说实话,我对你有些失望。”
洛嘉韵气的面色通红:“你恶不恶心?谁和你亲爱的?你说,我哪错了?”
“你错就错在不知道苏红秀是谁,有多重要。苏红秀是上京有名的女医,上月二十五号被害,死因也是生前被人折磨,在腿上被割了一个井字。这个尸格写的清清楚楚。”
洛嘉韵不屑的说道:“那有怎样?即便王衡二十五号有证据证明他不在案发现场,那又怎么样?动机呢?柯公子杀人的动机呢?”
阮凌秋叹气:“你总算问了一个有点水平的问题,你先闪一边去我说给你听。柯公子,彭小姐小姐是彭家独女,彭家痛失爱女,想找到杀人凶,这是为人父母的常情对不对?”
阮凌秋来到柯章煜的的面前,眼神中有一丝丝的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