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往地狱的房间

  勤克俭眼珠子又转了转:“殿下我真的没有骗你,我也不知道韦芸芸是看上我什么了,反正她婚前对我暗送秋波,还以此画相赠。”
  慕明翰嗯了一声:“你们婚前就好上了是吧?既然能送你这种画,那身体一定给你了吧?那她的孩子一定是你的了吧?”
  勤克俭惊讶的的看着慕明翰:“殿下果然消息灵通,殿下说道不错,她夭折的儿子,其实就是我的儿子,这件事还请你太子给我保密。”
  慕明翰呵斥了一声:“我xx你的勤克俭,你能要点脸吗?你不会脑子进水了才觉得你这鬼把戏做的天衣无缝吧?韦小姐大婚前夜,你被人伯爵府抬回家,没多久太医被叫到你家,说你下面受了上伤。太医在我的威逼之下告诉我一个秘密,你猜是什么?”
  勤克俭此时额头上已经冒了冷汗。
  “太医告诉我,你的下面的外伤导致你的功能性损伤不能人事。勤大人当时为了颜面,从族亲过继了一个男婴冒充你儿子,没错吧?那,现在你给我解释你一个太监般的东西,是怎么能让韦小姐有身孕的?!”
  听慕明翰这么说勤克俭脸色大变,怒发冲冠、咬牙切齿吼道:“都是那个臭婊子害的,要不是她,我、我怎么会没了武功?这个贱人!”
  慕明翰微微吐了一口气:“是吗?她怎么害你的?”
  勤克俭依旧没有从愤怒中缓过来:“韦芸芸就是个婊子。那天我去爵爷府喝酒,看到了韦芸芸,还有几分姿色。我就上前示好,谁知道她装什么贞洁烈妇,扇了我一巴掌。女人都是一些口是心非的东西。我堂堂尚书府嫡长子看上她还不是她的福气?她也不看看爵爷府已经破败成什么样子了。谁知道他居然嫁给了一个二品官的杜安?杜安哪点比我强?你说?”
  勤克俭的脸上有些疯狂,继续说道:“在贞洁的女人,只要上了床都一样!我就在她大婚的前一天借着与小爵爷喝酒的名义,去了她家想送顶帽子给杜安,谁知道,那个臭婊子居然下手这么狠...”
  慕明翰嗯了一声:“你怕被人知道你不行了,就不再去青楼反而成就了你浪子回头的名声?”
  勤克俭没有回到,愤慨的说道:“我也不是什么时就都不行,只要看着那副画,在想着如何把她踩在脚下,我就能...哼!还不是那个**害得我这样,她倒是像个没事人一样有了孩子,在杜安的**承欢?我怎么能咽下这口气,就是她把我害成这样,我绝不能让她过得这舒坦。”
  勤克俭哈哈笑了起来:“我就想花了重金弄到了她泡温泉时候时候的画像,给了杜安那个蠢货。没想到那个蠢货居然信了。要是在休了呢个贱人就好了,我一定想法把她弄到手,每天折磨她,只有这样我才能....但是没想到,她和她儿子都死了,你说是不是苍天有眼?她绝了我的子嗣,自己儿子的命就搭进去了?”
  “你为什么要她的丫鬟?”
  “因为她的丫鬟身上有那个贱人的味道,我要她天天折磨她,让她为她家小姐赎罪,我要天天听那个臭婊子的惨叫声,求饶......说不定我的功夫就能恢复。”
  慕明翰瞪着他,攥紧的拳头:“我总算明白太子妃说的人渣是什么意思了,人渣!”
  房门被人关上,阮凌秋给杜安打了一针,杜安已经泪流满面,他哽咽恳求的看着阮凌秋:“你、你、这些都是你给我演的戏对不对,都是演戏,都是假的,求求你告诉我都是假的...假的....”
  阮凌秋不回答:“《洗冤录》里有记载,滴血于骨可以检验是否是血亲,你敢不敢?”
  杜安看着盘子里的骨头,吓得朝后退了好几步,脸上充满了惊恐。
  阮凌秋拿着匕首:“不管你信不信,我验尸的手段绝不会比上京任何人差,这孩子是胸骨折刺破内脏死亡。应该是有人抓住孩子用力摇晃,用力过大,肋骨断裂刺入了内脏。当时你应该是一直找不到奸夫是谁,所以拿孩子撒气。小孩子骨头还很脆弱。”
  杜安脸上已经没有了血色。
  “你不是牟定了孩子不是你的吗?不是说是我演戏给你看吗?你身为二品大元,大秦的律法应该还是读过的。勤克俭的所作所为就算是说出来,连诽谤都不算。他爹可是吏部尚。”
  杜安已经哭得更加厉害,他匍匐在地上,抓住阮凌秋的鞋子:“我、我太爱她了,我是太爱她了,相信我、我....”
  阮凌秋把他踢开:“你爱不爱韦小姐,去和韦小姐说去。要不了多久勤克俭就会从正门出去,他会大摇大摆的在大街上看人世繁华,你的妻子、你的儿子却只能在九泉之下不得安息。”
  接着匕首从阮凌秋的手上落了下来,扎在了地板上:“从左边的小门出去,有个小门。小门出去是一条小巷,凡是从正门出去的人,都要经过巷子。这是你唯一救赎的机会。”
  杜安两眼露出凶色:“求太子妃好好葬了我的孩儿。”
  说完抽出匕首冲了出去....
  吏部尚书大公子金不换的勤克俭被人乱刃捅死,浑身是血,惨不忍睹!凶徒第一时间自首,是朝中的冉冉上升的新星,杜安!
  皇上有些凌乱,整个上京小道消息漫天飞。
  阮凌秋没心情去辟谣啥的,只是去葬了孩子。却有人禀报狱中的嘤嘤想用见杜安的机会换见她。
  这个交换让阮凌秋奇怪,这案子不会反转吧?
  她来到老方,嘤嘤一见到阮凌秋马上护着肚子爬了过来,抱住阮凌秋的鞋子:“太子妃,您大慈大悲帮帮我,求求您了!”
  阮凌秋试探的问道:“帮你?国法难容,我救不了你。”
  “不不是,杀人偿命那是天经地义,我从来没想过免死。杜夫人被冤枉我已经知道了,我打了阴曹地府下地狱赎罪都是我罪有应得,但是孩子是无辜的。”
  阮凌秋晕了:“啥?孩子?谁的孩子?”
  “是我和杜安的孩子,我应该是怀了。太子妃,只有您能救得了这孩子,求求您....”
  她说完就开始磕头,阮凌秋马上拦住她:“别别,不是说有身孕了吗?那你还不好好躺着?沉香,你去把苏红秀找来。狱卒呢?”
  狱卒马上走了过来:“太子妃有什么吩咐,您说。”
  “你给她找个干净点的牢房,每天的吃的要好些,这些银子给你,你去置办吧。”
  狱卒一边接银子一边说道:“太子妃有什么事情吩咐一声就可以了,这些都是小的应该做的。”
  没多久苏红秀赶来,给嘤嘤把了脉:“的确是有身孕了。我开个方子吧。”
  在嘤嘤千恩万谢之下两人走了出去,上了马车苏红秀这才发现阮凌秋一直在看她,看的苏红秀很不自在:“姐妹,你是结了婚的了,怎么太子冷落你了?”
  阮凌秋看看四下无人:“妹纸,别说我没提醒你,这个时代对未婚生娃,可不怎么友好,就算是打胎,也很伤身体的。”
  苏红秀脸色通红:“你胡说什么呢?你在乱说我可生气了。”
  阮凌秋探出头叫沉香买点东西来,然后说道:“你忘了我也会医术?女人在同房后,血管会扩张,血流加速,面部本来血管就比较丰富,所以就更红。我要是没记错的话,你还没有结婚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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