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都不行的太子
慕明翰怎么说也是太子,工匠在古代是低贱的职业,这些图纸在他的脑袋里就是一团乱麻。
没看多久一阵香气飘了过来,慕明翰回头一看,阮凌秋拿着一条烤好的鱼递了过来:“吃吧,脑力劳动需要补充点营养。”
慕明翰拿着烤鱼吃了起来,阮凌秋一边吃一边问:“看了一上午了,有什么想法?”
慕明翰嗯了一声:“依本宫的想法,应该先找一棵合适大树。”
阮凌秋点头:“有道理,那吃完鱼我们去找树。”
吃完了鱼三个人一起来到树林里,慕明翰走到一株大树面前敲了敲那棵树郑重其事的说道:“这棵树,我觉得是一块很好的材料,我等一下就用锯子锯了。”
谁知道小男孩拉了拉阮凌秋的手。
阮凌秋低下头看看他:“怎么了?”
他指了指那棵树,用力摆摆手。
“你是说,那棵树不能用来造船?”
小男孩点点头。
阮凌秋幸灾乐祸的看着慕明翰:“看到没有?有人说了,这棵树不行。抓螃蟹不行,选木头有不行,真是个木头。”
慕明翰看看小男孩:“你信他不信我?”
“当然拉!这孩子既然能找到器材,又这么肯定说树不行,说明他经常看人家做船。难道殿下的父亲也会木工?”
“笑话,父皇怎么会做那种事?”
“好啦,这也是你的第一次,我就不打击你了,你去帮哥哥找一棵合适造船的树好吗?”
小男孩点点头,拉着慕明翰的的手指着一棵树,慕明翰狐疑的看着他:“你确定?”
小男孩坚定的点头,慕明翰一拳头锤在了树上:“好!就是这棵树了!哼哼!”反正所有的树都一样,那就是这棵树了。
慕明翰做好了记号,回去拿了一把锯子回来锯,小男孩也屁颠屁颠的过来帮忙,两人开始拉锯,锯了没多久慕明翰看着小男孩有些累了,就坐了下来递过水:“休息一会吧。”
小男儿现在已经对慕明翰没了什么戒心,他坐在了慕明翰的身边喝了一口水,对着慕明翰笑着打着哈切。这孩子已经洗了澡,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灿烂的笑容到是很可爱。慕明翰在的头发上挠了挠:“困了?睡一会吧。”
小男孩趴在慕明翰的大腿上呼呼睡觉,慕明翰一边拍着小男孩的背,一边吃着野果子看着看不懂的图纸,想从中找到一些门道。
看着看着,突然小男儿开始不安起来,浑身轻轻颤动,大叫起来,慕明翰发下了他的不正常就去推他:“你怎么了?醒醒、醒醒,别怕。”
小男孩一下子惊醒过来,看了看慕明翰推开他,站起来就跑。
这一跑差点撞在了刚走来的阮凌秋的身上,阮凌秋看着小男儿的背影,在看看慕明翰:“你打他了还是骂他了?”
慕明翰脸黑:“你胡说什么呢?还不快追。”
两人随着小男孩的背影追了过去,追了没多久,就看到一块巨大的礁石,礁石后面是一片空地,但是空地上十多个坟墓让两人不寒而栗,看起来应该就是那些消失的村民。小男孩抱着一块木质的墓碑哭泣,墓碑上写着:“爱妻徐氏之墓。”
阮凌秋走过来去安慰着小男孩,看来这个墓碑是他娘的了?既然是写的爱妻,那就是孩子他爹挖的坟墓,这里有十多个墓穴,只是挖墓的人哪去了?现在这孩子被吓得不能说话,估计问也问不出什么东西来。
慕明翰看小男孩哭得伤心轻轻拍着他的背沉声安慰到:
“别哭了,没事,哥哥以后带你去上京,那里有很多的大房子,还有很多好吃的好玩的,好不好?”
小男孩哭了好一会,才慢慢止住了哭泣,抱住了慕明翰,哽咽不已。
“既然墓碑上写着爱妻,你看来是孩子的父亲挖的坟。可他父亲去哪里了?这孩子,为什么会一个人在这个小岛上?总不至于这孩子是被遗弃在这里的吧?”
阮凌秋摇头:“我看不像是遗弃,哪有遗弃孩子遗弃在家门口的?总不至于是孩子父亲自己坐船跑了吧?他要是这样的人,大概就不会挖这么多坟埋人了。小孩子的父亲家里有造船的工具,他又懂得如何挑选造船的树木,这些东西如果不是有人传授给他,就是他自己耳濡目染学会的,年龄还不能太小。”
“所以,他的父亲离开这里,最多也就是一两年的光景。应该还是被迫离开的,连孩子都没有来得及带走。”
“如果这孩子不是被遗弃的,纵使他的父亲被迫离开这里,没有带走他,那后来为什么不回来找他?”
阮凌秋眉头紧锁,有些担忧:“可能,他父亲以为他已经死了,又或者他父亲出海之后,遭遇到了不测。这些都很难说。”
两人看看熟睡的孩子,不禁对视了一眼,同时叹了口气。
慕明翰想了想:“我刚才看到那些坟的墓碑新旧差不多,这些人是同一天埋葬的。如果是这样,恐怕曾经发生过屠杀事件。或许除了这个孩子和他父亲,整个渔村的人都被杀了。后来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孩子的父亲没有死,就把所有人埋葬了,这孩子也是幸存者。”
阮凌秋嗯了一声:“这孩子被吓得失语,刚才又做噩梦,大概是看到了当时的大屠杀。只是不知道是怎么幸存下来。我们上岛来到渔村的时候,把他我们当成了坏人了,所以才藏了起来。”
慕明翰想了想:“在临安听说,这里海盗横行,莫非是海盗干的?”
阮凌秋摇头:“海盗抢一艘商船就够他们吃几年的,他们杀渔民做什么?你看看这里渔民如此贫苦,有什么好抢的?而且有时候他们还需要这些渔民提供淡水。若说海盗想占岛为王,那还差不多。再说了,无论是强盗还是海盗,除非有什么深仇大恨,不然不会屠村,更不会杀妇孺。而是会把这些妇孺卖掉。”
“如果不是海盗干的,那究竟是谁干的?”
“除非这孩子可以开口说话,或者他的父亲回来找他,不然的话,这事只能是个迷。”
--
与此同时,在临安城内的徐庸和沉香急的犹如热锅上的蚂蚁,沉香焦急的问着徐庸:“徐公公,你是说殿下和小姐在海上失踪了?”
沉香听到这些消息,头皮发麻,身体都有些摇摇欲坠起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徐庸也急的团团:“依杂家猜测,有可能是殿下调查的那些官员,他派人追杀殿下和太子妃的。”
“啊?他们怎么可能又这么大的胆子?那可是太子呀!”
“哼!这些狗东西什么事情做不出来?杂家回去一定像皇上禀报,砍了这些狗东西的狗头!”
沉香急的不行:“徐公公,现在哪里说这些话的时候,我们现在要想办法去找太子和我家小姐呀!”
徐庸一听连连点头:“对对,都怪我、都怪我关心则乱。让杂家想想,杂家这就放出风去,说殿下和太子妃已经遭遇不测了。”
“这是为何?”
“沉香姑娘你想,现在殿下和太子府生死未卜,那些想对他们不利的人,一定不敢掉以轻心。他们为了永绝后患,一定会派人在那附近的海域搜寻。我们此时放出风去,让那些人觉得,殿下和太子妃已经遭遇了不测,他们就会放松警惕,如果太子、太子妃还在人间,相对安全一些。其次,临安城里最大的官,充其量也就是个正三品。如果没有后台的话,谁敢去追杀皇子、郡主?所以,这些人定然会时时刻刻盯着海里的事情。有他们盯着,无论我们怎么想法子、找人手出海搜救,都会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