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示主权,是他的女人!

  冷君遨见赵婉兮发怔,放下酒杯伸手在她脸上摩挲,“你只喝了一杯,便红了脸,若是再多喝几杯,怕是要被夜少主看笑话了。乖乖坐在我身旁,后面的酒都让为夫替你喝了。”
  说完,他便又敬了夜凤尘一杯。
  可怜夜凤尘是个孤家寡人,被他们一家三口轮流敬酒,不得不喝,整个人已经处在半茫然状态,也再无机会和赵婉兮说上话。
  冷君遨一双鹰眸盯着夜凤尘喝完酒,这才解恨地搂着赵婉兮回到座位上。
  他粗粝的大掌不时摸摸她的额头,看她面色酡红,担心她似是在发烧,温暖修长的指尖轻轻从她脸颊划过,撩起的星星之火足以燎原。
  照顾好赵婉兮,男人才扭头看着已经喝得有七分醉意的夜凤尘,一点都不真诚地道歉:“朕的长皇子年幼,今晚有点人来疯,在夜少主面前失礼了。”
  夜凤尘打了个酒嗝,苦笑道:“哪里哪里。”
  赵婉兮虽然头昏昏沉沉,但心里却跟明镜似的,唇角勾起一丝无奈苦笑。
  都道南麟皇残冷无情,傲骄不羁,没想到醋意大发时,竟会幼稚到与四岁娃娃联手整人。这件事若是传出去,只怕要被世人笑掉大牙。
  不过,依着冷君遨的性子,他也不会在意外人的眼光。
  “长皇子也倦了,带他下去歇息。”
  冷昱麟离开后,场面一时之间变得有些冷。
  夜凤尘喝多了,人有些晕,但他还是挺直腰杆坐在那里,努力集中精神,想寻找机会谈正事。
  而冷君遨向来话不多,偶尔端着南麟皇的架子,与夜凤尘除了饮酒便再无客套话可言。
  男人似是有心或是无意,故意当着夜凤尘的面,时而捋下她耳根的青丝,时而拿绢帕拿她擦拭下嘴角的残汁,看似不经意的小动作,显然就是耍心机。
  他看似将夜凤尘当成了空气,却明明就是做给人家看,幼稚!
  赵婉兮忍不住抽了抽嘴角,正想开口找个理由离席,不想却被冷君遨抢先一步,醇厚沙哑的嗓音传来:“这凤舞九天的华服穿在兮儿身上当真是美,也只有朕的兮儿才配得起这身凤舞九天……”
  冷君遨的嘴如同抹了蜜似的,迷人的嗓音徐徐传来:“今晚有兮儿在,正应了那句酒不醉人人自醉的诗,真是妙不可言!“
  他故意说得这么大声,赵婉兮当然知道他的用心,无非是说给夜凤尘听的,光明正大的告诉对方:她是他的女人!
  可是,赵婉兮对他并无承诺,她只是内心纠结,还迟迟没有决定是留是走。
  毕竟是酒宴,她也不想当着夜凤尘的面驳了冷君遨的面子,况且赵婉兮也不想给夜凤尘任何幻想。
  场面实是有些尴尬了,赵婉兮既是走不了,只能想办法打破眼前的僵局,轻婉出声:“既是酒宴,怎么能没有歌舞助举?”
  冷君遨饶有趣意的点点头,拍掌两下,掌音未断,便有乐声响起,数十个舞女出面在他们面前,身姿妖娆,载歌载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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