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出这主意也只有他了!

  大军浩浩荡荡来到濠州城外百余里处,山脉连绵,适合扎营隐藏。
  高头大马上传来冷君遨低冷沙哑的嗓音:“传令下去,安营扎寨,停下来休整一夜,明日再出发。”
  紧接着,男人再度下令:“把李公公带过来!”
  赵婉兮的美眸睨向男人,男人如墨的鹰瞳深沉内敛,无波无澜,看不出一丝涟漪。
  可是她的心湖却有一双无形的手轻轻拨弄,泛起一波又一波悸动的痕迹。
  赵婉兮敢肯定,男人一定是有所行动,此事难道和李公公有关?
  很快,李公公便被带进了男人的营帐,他身子微颤,眸光闪烁,显然也猜不透七皇子的心思,忐忑不安。
  “奴才叩见七皇子!”
  冷君遨端杯茗茶,犀利的鹰眸看似漫不经意从他身上一扫而过:“你跟在先帝身边这么久,想必身上少不了父皇的随身信物……”
  闻言,李公公身子一颤,明显有些紧张,七皇子这是要查脏么?
  他跟在先帝身边这么多年,宝物自然是没少捞,皇上随身的金牌玉佩也得了两块,可是……七皇子怎么突然问起这些?
  “回禀七皇子,奴才侍候先皇这么些年头,赏赐确实是有的,可是此番奴才是被七皇子的人掳出宫的,身上哪有什么信物……”
  李公公的语气虽很淡定,可是肢体的自然流露却暴露了他,冷君遨一记眼神,黄奇便直接一把扯下了李公公的腰带。
  普通的黑缎腰带的里布,明显有缝制的痕迹,用手细细一摸,便能触到硌手的硬感。
  李公公大惊失色,黄奇已扯开了缎布,里面藏了块金龙令牌和翡翠玉佩,一看就非等闲之物,全都是先皇的贴身信物!
  看着黄奇将信物交附到冷君遨的手里,李公公嗵的一下跪倒在地。
  “七皇子饶命!奴才现在真的是身无分文,留着这令牌和玉佩也是想给自己留条后路……”
  冷君遨沉默不语,锐利如刃的鹰眸静静地盯着他,他愈是不说话,幽深邪魅的眸光就愈是让李公公吓得瑟瑟发抖。
  赵婉兮安静地看着眼前的画面,李公公慌乱失措,男人则狠决内敛。
  就在李公公的内心几经煎熬,眼神几近崩溃之际,冷君遨薄唇轻启,才缓缓开了口:“只要你按着本王的指示去做,这令牌和玉佩依然还是你的……”
  闻言,李公公错愕的瞪大眼睛,一脸不能置信。
  就连赵婉兮心里也咯噔一下,愈发猜不透男人心里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空气紧张的仿若凝固了一般,李公公更是连大气也不敢出,小心翼翼,吱唔回应:“七皇子……有……有何……吩咐?”
  冷君遨放下茶杯,缓缓站起身,带着迫人的压力步步逼近:“劳烦李公公带着令牌和玉佩进濠州城一趟,就说传皇上口谕,让濠州知府明日午时放大军入城。”
  假传圣旨!
  李公公的眼睛瞪得更大了,赵婉兮也不禁杏眸睁大,闪过一抹光亮,这主意恐怕也只有冷君遨能想得出来!
  太心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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