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三十九章 绿帽子
  这话,常大山更听不下去了,尤其被人探究的眼神看着,脸憋的通红,这干笑的对着对方应承一声,等对方话一落,得了空,是赶紧说上一句,“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还有事,先回去了。”
  将剩下的一个半包子,包好了踹怀里,赶紧的走的远远的。
  身后的男人还没说过瘾,一直在后面喊常大山,常大山只管低着头,也不知道去哪了,一直走,离着那人越远越好!
  拐了几个弯常大山不知道,反正身后再也听不到男人烦人的声音来,蹲在墙角,大口的喘着粗气,拿出胸口的包子,还是热乎的,蹲在墙角吃了起来。
  不过,这包子还是刚出锅的时候好吃,现在还就没刚才的那个味了,幸好走的时候拽了一颗蒜,就着吃还不错!
  吃着吃着,总还觉得味道不大对,有一种臭的感觉。把最后一口包子咽下去,起身看一眼后头,想着是不是坐在人家茅坑后头了,可一看也不是。
  正好这个时候也注意到,好像有什么奇怪的声音!
  再一走,到了一个死胡同,第一眼看见的,就是放在是一边的拉秽物的车,常大山下意识的捂起了鼻子,以为是到了人家处理秽物的地方!
  第二眼,地上那个不停动着的汉子,常大山一看就看出在做什么。
  脸瞬间通红,左右一看,想赶紧找个地方藏起来。
  “疼!”胡氏的嘴,被猛的一咬,扯着嗓子在那喊了一声!
  常大山的脚步一停,这个声音,总觉得耳熟的很。
  汉子这个时候也完事了,一脸满足的笑着,拎好裤子,还不忘拍了胡氏一巴掌,“常喜梅这一两日就放出来了,你在赵老爷府外等着便是。”
  转身去把推他那拉秽物的车,哼着小曲脸面喜色的离开了!
  胡氏现在浑身都动不了了,也并不是说男人有多强,而是因为对方太狠了,觉得不舒服的时候就打她,打的她一直在紧张状态中,就是最后了,胡氏觉的终于要完事了,那人还跟狗似得咬了她一口,让人惨叫连连。
  胡氏岔开的双腿,过了好半响慢慢的回拢,手撑着地面,低头开始整理衣服。
  对于这汉子说的事,胡氏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可总是听到了,关于喜梅的只字片语,总还是觉得,是值得的。
  在穿衣服的时候,看见一双沾满灰尘的男人的鞋,以及穿的灰色粗布麻衣,站在她的对面!胡氏的心一提,还以为有人看见了,也想跟她来一段!可她身子,已经受不住了!
  咬牙抬头,看到的是常大山,那以上愤怒悲哀的脸!
  常大山本来已经要走了,一听常喜梅的名字,就跟瞬间遭倒雷劈一样,腿挪不定动半分!
  在看见男人满足的脸,常大山真的,气的要发狂,可生气之余,却有些发慌。
  胡氏看见常大山,反而没那么害怕了。自顾整理的自己的衣服,连一个声音也不愿意对常大山发出来。
  看胡氏这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常大山气不过,脱下鞋子来,照着胡氏的身上就揍。“你怎么就这么贱,这么贱,老子把你救下来,就是为了让你给老子戴绿帽子吗?”
  胡氏被骑在身上,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只能抱着头,双眼空洞的,看向一个点。
  常大山打着打着,突然趴在胡氏身上哭了起来,把这些日子压抑的情绪,全都哭了出来!
  胡氏等了一会儿,看常大山没动静了,用手推了推,“你还打吗,你要是不打了,我要起来去找我女儿。”
  这么冷静的声音,似乎嘲笑了常大山的激动。
  终于,还是常大山站了起来,双手搓脸,硬生生的把眼泪逼了回去!
  胡氏颤抖的身子站起来,如今身上真的是一块好的地方都没有了,就连脸肿的也没个人样了。
  收拾掉在地上的包袱,一瘸一拐的往前走。
  “你,你还回会回来吗?”常大山看见你包袱,想也不想的就问了一句!
  这话,胡氏听了,笑了几声,“你前丈母说的没错,我被上一家休,就是因为我偷人,你要是给我休书,我就走。”
  这么说,她暂时没有走的打算了。
  得了这个念头,常大山的心里竟然有一种欣喜的感觉!
  胡氏走远了,胡同里安静的只有常大山喘息的声音,地面上,一片白色,是刚才胡氏她们留下来的。
  啪,常大山自己甩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子,“常大山你真窝囊!”
  气的骂了一句,可还是靠在是墙边,自己在低低的抽泣!
  他有什么办法,他不忍了还能怎么办?他为了胡氏连两个女儿都没有了,如今要是赶走了胡氏,不说热饭了,就是温炕头都没有了!
  胡氏离开这,又回到赵老爷的门口,既然那人说,一两日就能出来,万一是真的呢,她得在这守着,守着等她的女儿出来!
  胡氏身上被扯的衣服破破烂烂的,头发上戴的也都是草,往人家是门口一蹲,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要饭的。
  果然,不一会儿出来个长工,拿了个把馒头朝胡氏扔了过去,“要饭的,离远一点,也不看看这是谁家的门口!”
  胡氏盯着,看那白馒头在地上转着圈,站了地上的泥土,已经没白的颜色!
  可胡氏还是扑了上去,拍了拍上头的土,小心翼翼的放在包袱里头。
  毕竟,她不知道要等多长时间,身上的铜板都给了那个门房的长工了,身上分没有,这个脏了的白馒头,也是稀罕的东西!
  天过了最热的那一会儿,镇上的人,也都陆续的出来,有下地的,也有乘凉的,看见胡氏的那个造型,都在那指指点点,
  不过,总还是有那么一两个愿意当善心的人,给胡氏端了碗清水出来。
  胡氏第一次觉得,水竟然是甜的!
  宅子的门,突然打开了,胡氏侧着身子往那瞧,看着长工拖了一个人出来。
  哐当一声,手一松碗掉在地上,碎成了好几瓣,她看了没看,跳着过去,赶紧看看是不是喜梅。
  第四十章 虐待
  “讨吃的东西,砸老娘的碗干什么?”本来善心的人,掐着腰在那骂了起来。
  旁边看热闹的都哄堂一笑,觉得那婆子就是装,非要当什么善心人,现在好了,砸了吧。
  胡氏不管这些,只眼巴巴的等着,等着那个被拉着的人出来。
  终于,越来越近了,近的能看出,他们拉出的那个浑身是血的人,是一个女人。
  扑通,人台阶上拉下来之后,随便找个地方扔下,长工直接扭头回去了!
  胡氏颤抖的靠近,越靠近越不安。蹲下身子,胡氏没敢直接去看对方的脸,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喊了几声,“姑娘,姑娘。”
  对方没有任何的回答!
  在心里纠结了很久,终于去捧起对方的头,将散开的头发顺到两边,而后,露出了那一张,被人打的鼻青脸肿的脸,除了常喜梅,还能有别人吗。
  胡氏的手一抖,几度哽咽,却连个声都发不出来。
  看着,已经撕裂的嘴角,伸手碰了碰,喜梅感觉到疼,猛地睁开眼睛。
  胡氏赶紧擦眼泪,想给女儿一个坚强的形象,可是喜梅的眼里,是陌生的恐惧,“不,求求你,不要打我,不要打我。”一说话,嘴角是重新撕开,疼的五官紧皱,越是这样,越是吓的是大哭。
  胡氏心疼的一把将喜梅抱在怀里,“不会的,再也不会有人打你了,不会再有人打你。”
  天慢慢的阴了下来,就如胡氏如胡氏现在的心情一样!
  天边一道闷雷,吓的喜梅赶紧往胡氏那里钻!
  两边原是乘凉的婆子,渐渐的散去,胡氏想领着喜梅走,可又有一种不知道该去哪的感觉!
  这个时候,常大山赶着牛车过来,就好像是从天边乌云里走出来,是灰暗的世界里,唯一的光明!
  这是胡氏子成亲一来,第一次这么盼着常大山,这么认真的看着常大山。
  常大山靠近,迎上胡氏期盼的眼神,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上来吧。”
  胡氏赶紧扯着喜梅往马车上坐,“走,跟着娘回家,咱们回家!”
  常大山想帮忙来着,喜梅看见男人情绪就个激动了,常大山只得作罢。
  走的时候,常大山还有那么一点点同情的喜梅,好好的一姑娘,这就算是毁了个彻底。
  心里也隐隐的有一个声音,要不是喜弟聪明,今日受这份罪的可就是他的亲生女儿了!常大山赶紧摇头,活着太难,怎么可能顾全的这么多,只希望经过这次,胡氏能安安稳稳的定下心来过日子,别无他求。
  也幸好变天了,胡氏这狼狈的样子,没让人瞧见,直接回了屋子。
  胡氏伺候着喜梅擦擦身子,总要看看喜梅伤到什么地方,可一碰喜梅的身子,喜梅就反抗的激烈,整个人躲在炕角落内,瑟瑟发抖,“不要,不要。”别的也不会说了!
  胡氏看的心酸,急的光在地上转圈,终于想到了法子,去找常大山,“大山,能不能你在去一趟镇上,从周婆子那里买点蒙汗药,医馆给喜梅拿些外敷的药。”
  毕竟她给常大山戴了绿帽子,说话的时候要比以前注意的多。
  常大山本来吸着旱烟,把烟灰在鞋底上一敲,吭了一声,也没说好不好,收拾着就出门了!
  常大山出门没一会儿,外面就下起了雨!
  其实也没都大的功夫,胡氏等着心焦,常大山不回来,她什么也做不了,想了想,将喜梅一个人锁在屋子里头,拿了蓑衣,就出去了。
  常大山淋着雨回来,远远的就看见村头上站了一个人,走近了一看是胡氏!
  常大山的心一暖,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她还是那个持家的妻。下意识的把药护的更严实了,就算浑身湿透,也不能打湿半点喜梅的药!
  回了院子,胡氏张罗着给熬了姜汤端给常大山,另一碗,只放了红糖和蒙汗药,哄着喜梅喝了!
  这么甜的东西,喜梅喝的一脸满足,最后把碗自己捧在怀里,喝一口还得抬头看看胡氏会不会过来抢,喝到最后,就跟狗一样,趴在看上,舔那个碗。
  “别舔了,别舔了,娘还有,你要是喝,娘再给你去取。”每一个动作,都是扎在胡氏心里的一根刺。
  喜梅也不敢说要,只把那碗用嘴往前推了推,在推的时候,屁股撅的高高的,一看就是这几日已经习惯了的!
  把碗拿到手里头,胡氏别过脸去,默默的擦眼泪。
  扑通!
  应该是药劲上来了,喜梅身子一软,倒在炕上,眼睛眯了眯,接着闭上了!
  “喜梅,喜梅,醒醒,醒醒!”胡氏推了推喜梅,看没反应了,才开始端了热水过来,从脸开始帮着喜梅擦一擦!
  擦到脖子上的时候,明显的有两到勒痕,再往下,胸脯上已经不能看,青一片紫一片的没一个好地方,在锁骨的地方,烫浇了一片,上面还纹着一个贱字!
  再往下,凸起的地方,更已经烂的不像样了,也不知道,不怎么虐待了。
  胡氏的手抖的厉害,几次,都不敢再继续帮着她擦身子!
  可终究忍住了,继续帮着喜梅擦拭身子,可胡氏险些崩溃了,下头流了一个很小的缝,其他的都已经缝上了,最边上的线被连肉扯开了,胡氏只能换了水,拿剪刀一点点剪开。
  就是喝了蒙汗药的喜梅,在梦里都疼的哼哼!
  前面擦完了,开始擦后面。
  后面更不能看,被打的一道道的,有的还在流血,有的已经结痂了,至于那能用的地方,早就扯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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