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6章
还是其它的。
而言欢甚至还不知道自己为了什么去哭?
“怎么又哭了?”陆逸连忙的揽住了她的肩膀,也是被吓到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的?”而他说着,就要去拿自己的衣服去穿。
“我不知道,”言欢摇头,她伸出手放在自己的胸前,“只是感觉这里很难受,就像是失去了什么一样。”
“陆逸,我说我怎么了?”她抬起脸,问着陆逸,只是陆逸也是不知道要如何的回答她。
连她自己的都不知道的,那么别人如何知道。
“没事,睡吧,”陆逸让她躺了下来,然后就像是哄寻寻睡觉一样,一下又一下的拍着她的肩膀
而就这样的频率当中,言欢将自己的身体缩在了陆逸的怀中,仍然是很不安,很恐惧的睡着了。
第二天一醒来,陆逸已经是上班了,而床头边还放了一张纸条。
言欢将纸条全了过来。
“我去上班了,你去妈妈那里可以陪陪三个孩子去,下班的时候,我会直接过去。”
言欢拉开了抽屉,再是将纸条放了进去,她抱紧了自己的双腿,也不知道怎么了,现在就像是一个只被遗弃的小可怜一样。
妈妈,你如果还在的话那就好了。
她吸了叹鼻子,又是想妈妈在的时候样子,虽然他们过的很苦,虽然他们过的很穷,可是只要有妈妈的在地方,她就是一个幸福的孩子,她就是一个有妈妈的孩子。
而有些事情,也自是她自己当了母亲后,才是知道,原来一个当母亲的真的可以为了自己的儿女付出一切,哪内燃尽自己的命,
而她相信,如果当初没有她,妈妈一定会过的很好,她不用辛苦的养家,不用辛苦的赚钱养她这个女儿,更不用自己吃不饱不暖的,只是为了让她这个没用的女儿,可以多学一些东西。
她在回忆着自己妈妈的活着的时候,还有她自己那不堪的上一世,也不知道为什么心情仍然是十分的低落。
直到时她站了起来,想要去陆家找三个孩子之时,却是听到自己的手机响了,现在能打她这个手机的人并不是太多,除了很亲近几个之外,几乎都是没有人知道,她已经回来了。
当然大部分人也只是知道,她是因为身体的原因,同苏沐染一样,去别的地方安静的休息,而不是失踪,所以她想,她最后回归引出来的也就只是如同苏沐染一样的效果。
而非是她死了,她失踪了,她再是回来。
她拿过了自己的手机,一见手机上在的号码,到是有些意外,伊灵的,怎么伊灵会在这个时候给她打电话的,现在不过才是早上的九点左右,按着伊灵现在的作息,正是赶往琳琅上班的时候。怎么的,会想起她了,这是是要有戏要给她拍吗?
只是她很久都是没有拍戏了,不知除了打酱油的角色之外,她还会些什么,也不知道会不会砸了自己的招牌。
她将手机放在了耳边,也是拿起了桌上的杯子,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怎么了伊灵,怎么这么的早的给我打电话?”她还在笑着的,而外面的春光映着明日,也是一个极好的天气。
只是突然的,那些明日的光线落在了她的眼中,也竟在开始被一股莫名而来的沉重压抑到了最初。
砰的一声,她手中的杯子摔在了地上。
“伊伊,你说什么……”
而此时,她几乎是听不清自己的声音。
对了,刚才伊灵说了什么,她到底说了什么了……
陆逸拿起了自己放在一边的手机,刚是听了几句之后,也是跟着站了起来
第1098章 损阴德的事
“欢欢,你别急,我马上回去,记的,你就呆在这里,不要乱动,等我回来。”
而他挂断了手机,也是从椅子上,拿出了自己的外套穿好准备回去。
当是他到了家里之时,就见言欢坐在地上,而地上还有一个碎了的玻璃杯子,一地的碎片之上,是她带着血丝的脚面。
他上前,也是蹲在了言欢的面前。
“不怕,没事的,没事的。”
陆逸抱住了言欢,想要给她安慰,而此时的言欢却仍然是呆呆的坐着,她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看不到。甚至都是感觉不到疼,感觉不到痛。
陆逸拿来药箱,帮着她处理好伤口,她的脚伤了,被玻璃碎片给划伤了。
言欢握了一下他的手,她不说话,她也是说不出话。
“我知道,我知道,”陆逸捧起她的脸,“不急,我带你去,很快的,啊。”
陆逸带着言欢去了海市最大的公墓之内,而里面,一眼就能看到了雷清仪,还有几个穿着制服的墓园工作着。
陆逸拉着言欢的手,而言欢的眼睛还是睁着,脑袋也是跟着涨着。
她一步一步的向前,可是突然之间,却又是停了上来,怎么办,她不敢。
陆逸握了一下她的手,
“再是不敢上前,最后还是要上前。”
“不管是不是能面对,敢面对,最后还是要面对。”
言欢惨笑了一声,她松开陆逸的手,然后一步一步的上前,伊灵已经傻傻的站在那里,也不知道站了多久,似就连她的头发上也都是染上了一丝灰尘,这是时间给她带来的余尽。
雷清仪对着陆逸使了一下眼色,陆逸走了过去。
而雷清仪则是小心的对着陆逸说道,“一大早墓园的负责人将电话找到了我家的,因为言欢的手机号换过了,上面就只有我家灵灵的手机号码,我们才是知道,言欢妈妈墓地昨天被挖了,骨灰盒也是摔碎了,骨灰也是摔了一地,你说这是谁做的,有多大的恨,竟然狠到可以让人挫骨扬灰了?”
而在国内,大家都是对死人充满了敬畏,一般人都是不会打死人的主意,可是到底上谁,怎么会做出这样损阴德的事情。
这简直就是挫骨扬灰,让死人不得安宁,让活人跟着受罪。
言欢走上前,此时她完全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妈妈的墓地被人挖开了,妈妈一直都是在这里,她很安静的呆在这里,从来都没有打搅过她。
可是,这一次是为什么?
地上都是一些碎开的青灰板,而骨灰盒摔的到处都是,里面的骨灰也是洒了一地。
这是她妈妈,这就是她妈妈,谁扔了她妈妈,谁欺负了她妈妈,谁毁了她受了一辈子苦的妈妈。
欢欢,伊灵已经哭红了眼睛,怎么办,怎么办啊,她都不敢上前了,这里到处都是言妈妈的骨头,她怕她一只脚上去,就将言妈妈给踩了。
“妈……妈妈……”
言欢的泛白的红唇不时的颤抖的,反复重复的也就是只有这几个字。
她在喊着妈妈,那个对她最好,最疼她,也是最爱她,把什么都是给了她的妈妈。
“妈妈,妈妈……”
她突然扑上前,也是不管那些骨灰盒的碎片,这个骨骨盒,还是她和伊灵用她们全部的钱买回来的,是当时最便宜的一个骨灰盒,也是最不好看的,可是她们那时没有钱,她们穷,她们已经都是已经饿了好几天了,就是为了买下这个骨灰盒。
她和伊灵给别人洗过碗,在路上发过传单,而那时的言欢也是拼命的接戏,接那种没有人演的戏,大冬天的跳湖,沿高踩低,什么没有做过,什么苦没有吃过?
甚至她们最后还卖过血,可是最后也就只能买下这么一个最次的骨灰盒。
可是这个骨灰盒再次,再差,最后她还是装走了言妈妈的一生,装上了方妈妈的身体,就这样也是长眠在了这样一个安静的墓地里面。
而哪怕是最后她们有钱了,哪怕是言欢一部戏就给琳琅赚到五十亿,哪怕是言欢接下的一个代言,都是可以买下整个的一块墓地,可是最后她还是没有想过要将言妈妈换个地方,更没有想过,给她换一个骨灰盒,因为言妈妈已经死了,言欢只是想要让妈妈安静的呆在这里。
这是她心里面,最不能动的地方。
这是她妈妈的长眠之地。
“妈妈,妈妈……”言欢不断的叫着妈妈,也是将地上的骨灰都是往了那个破了骨灰盒里面放,只是,她的手却已经被骨灰盒的碎片割伤了,一会就是一手的伤。
“欢欢,你不要这样。”
伊灵连忙的跑了过去,也是抱住了言欢,就怕她会自残。
“欢欢不要这样,妈妈不想看到你这样的。”言欢哭了,她也哭了。
言欢的手还是放在空中,她的手里还是握着言妈妈的骨灰。
陆逸已经拿来了一个新的骨灰盒,他和雷清仪这两个做女婿的的,将言妈妈的骨灰一点一点的收在新的骨灰盒里面,有一点算一点,可是真的被风吹的吹走的太多了,最后也只是装了不到了半个骨灰盒,而言欢的手指上面满是血,她却是无知无感觉一样,抱着自己的妈妈的骨灰盒不放。
不久后,叶淑云和雷妈妈也是来了,她们一见墓地里面的情况,也是又气又是难过,这是哪个人做出来的,怎么能做这样损人阴德的事情。
一个死人碍着他们的什么,又是得罪他们什么了?
有仇向活人报啊,为什么要将一个已经死的人了挫骨扬灰?为什么要在一个女儿的身上狠狠的划过么一刀子。
而言欢一直都是抱着言妈妈的骨灰盒,人走到了哪里都是抱到哪里,困为这不是别的,这不是别人,这是她的妈妈,是她唯一的妈妈,是她活了两辈子,最是愧疚的妈妈。
也是她两辈子,都是没有好好照顾的妈妈。
何易彬替言欢将手上的伤都是处理过了,她的这双手现在都是可以说惨不忍睹,上面几乎都是割伤,只是言欢本人却仍然是无知无感一样,似乎这双手不是她自己的,而是别人,是一个不相干的人,因为她就不疼。
第1099章 她爱你,所以不怪你
“欢欢……”叶淑云走了过来,将手放在了言欢的头发上,然后轻轻的抚着,这可怜的孩子,到底是谁这么狠心的,非要这样的对待一个没了母亲的孩子,。
“没事的,”叶淑云安慰着言欢。
“我们把你妈妈的骨灰放在了寺庙里面,让得道的高僧帮着她超度,好不好?”
“好,”言欢再是轻轻抚着怀中抱着的骨盒灰,就像是小时候了妈妈的抱着她一样,可是她不能为妈妈做的太多,她现在拥有的,妈妈一样也是感觉不到,享受不到了。
她的妈妈就是冷冰冰的,是这一个冷冰冰的,骨灰盒,还有里面早就已经不满了的骨灰。
而这些其实对于一个女儿而言,是她最深,也是最疼的念想。
因为她已经没有了妈妈了。
言欢小心将怀中的骨灰盒,交给了一位大师,大师向言欢的轻点了一下头,这才是抱着骨灰盒放在下来,然后诵经超度。
“其实我不知道,这样有没有用?”言欢就这样看着里面言妈妈被红布包着的骨灰盒,“我只是想要让她安静的长眠在一个地方,我也知道,人死如灯灭,她死了就是死了,而在她生前没有享受到的,没有吃到的好东西,没有得到的那些,没有看过的风景,都不可能再是属于她。”
她垂下眼睫,再是伸出手,“其实我最不能承受的,就是曾今握着我的手,给我梳头的妈妈,却是变成了一堆粉沫,她不会再喊我的名子,不会再关心我,不会再做好吃的饭菜洗给我吃,不会在我哭的时候,哄着我,不会在我害怕的时候,一直的陪着着,也不会在我生病的时候,彻夜不休的守着我,她死的时候很孤单,也很痛苦。”
“其实那时看着妈妈的样子,我当时就是在想,其实她死了也好,这样就不用再受罪了,她一辈子没有过过好日子,这个世界对于她而言,真的太残忍。”
“你说……”她抬起头问着陆逸,“是不是我妈妈有过什么罪,是不是我有过什么罪?是不是我们母女两个人上辈子造了太多的孽,为什么最后还要落到这样的下场,生不得安生,死不得安宁。”
呵,挫骨扬灰啊。
这个词有多么的严重的,谁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