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皇商行的再次合作

  “这就是你忙碌这么多天造出来的玩意儿?有什么用。”长孙无垢看着四四方方的木头盒子,嫌弃的道。
  太丑了,一点都不符合她的审美。当然,最主要还是岳山‘趾高气昂’的样子太招人讨厌了,她故意打击他。
  “嘿嘿……”并没有意识到自己被嫌弃的岳山依然得意的道:“您可不要小瞧它,这可是大宝贝。”
  “你倒是说说它如何个宝贝法,要是不能让我满意,哼哼。”长孙无垢已经决定了,不管他说的再厉害自己都装作不满意,狠狠吐槽一下他才行。
  “它可以计时。”岳山神神秘秘的道。
  见他还卖起了关子,长孙无垢恼的牙痒痒,但还是装作淡然的道:“就这?日晷、漏壶都能计时,就这你也能当成宝贝?”
  就这?就这?就这?
  这俩字对身为穿越者的岳山来说杀伤力实在太巨大,如果这是游戏,此刻他脑袋上一定飘出一串数字:双商减二百五。
  居然说钟表就这,是可忍孰不可忍,他张嘴就反怼道:“这东西不论刮风下雨白天黑夜都能使用,日晷能比得了?”
  “还不需要添水,动力持久,保养的好能用几十年,漏壶能比得了?”
  “它还能把时间精确到每一分……你不知道分是什么意思吧,分就是把一刻分成十五份,每一分就是一刻的十五分之一。这漏壶能做到?”
  “以后还能制作出更精确的钟表,把时间精确到每一秒。秒就是……”
  岳山越说越兴奋,前世键盘侠的灵魂再次复苏,此刻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在这一刻所有键盘侠都附体到他身上。
  长孙无垢越听越惊讶,不敢置信的看着这个叫钟表的玩意儿。此时在她眼里钟表简直就是世界上最完美的东西。
  太丑?你审美有问题吧。
  笨重?这叫厚重。
  不管岳山怎么夸都说它一般般?这话谁说的,不是我。
  而岳山的回怼也完全被她屏蔽了。
  身为皇后她很知道准确掌握时间是多么重要,身为皇商行的掌控者她更清楚这东西有多值钱。
  现在常见的计时工具就是日晷和漏壶,日晷太笨重制作困难,且受到天气和昼夜限制使用起来非常不方便。
  漏壶倒是比较简便。
  所谓漏壶就是上下两个壶,上面的壶漏水,下面的壶接水。接水的壶里有一根箭,箭上刻有一百个刻度。
  一日夜就是一百刻,我们常说的一刻钟的刻就是这么来的。后来更是把一百刻改成九十六刻,每一刻恰好十五分钟。
  水从上面的壶落入接水壶,箭会浮起,只要观察浮出壶面的刻度就可以推断出是几时几刻。
  但想准确控制水的流速是很困难的事情,再算上蒸发,误差比较大。但古人也不笨,想到了取平均数,就是多准备几个漏壶,把数据平均一下,得出的数据想对比较准确。
  但也只是相对。
  且这样计算时间也比较复杂麻烦,只有有钱的人家才能使用。
  如果钟表真的能准确计算时间,还能无休止的运转几十年……
  见岳山还在滔滔不绝的说话,她直接打断道:“快告诉我说如何看时间。”
  正说到兴奋处突然被打断,岳山那叫一个难受,但又不敢忤逆丈母娘的意思,只能不情不愿的道:
  “您看这是表盘,上面的数字一到十二,代表六个时辰……”
  “为何是六个时辰而不是十二个时辰?”长孙无垢再次打断问道。
  这个问题要是搁在以前岳山还真不好回答,但亲手制作钟表之后有了自己的猜测:“十二个时辰刻度挨的就太紧了,不方便观察。分成六个时辰就一目了然了。”
  “那为何你标注的是一到十二,而不是一到六。”
  “呃……一个时辰太长了,我寻思不若把它分成两份,每份称之为一个小时。一个时辰是两个小时,六个时辰就是十二个小时。”
  自然不能说是前世带来的习惯,脑筋急速转动,很快就想到了一个合理的解释:“如此能更清晰的让大家感受到时光的流逝,更精确的掌握每一刻,利用好每一分。”
  长孙无垢不置可否,但也没有反对。
  见她没有意见,岳山才再次介绍道:“一点就是丑时的开始……”
  他刚说完这一句,就再次被长孙无垢打断:“为何是丑时而不是子时?”
  岳山只能再次给她解释,根据天象把一天分成两份,子时代表的是午夜,恰好是十一点到一点之间这两个小时。午时是一天的最中,用钟表来表示也恰好是十一点到一点之间。
  尽管还是觉得这个计时方法很别扭,但听岳山说是根据天象决定的,长孙无垢撇撇嘴不再说话。
  就这样磕磕绊绊岳山花了好长时间才教会她如何使用钟表。
  确认自己学会之后她马上让人把漏壶取了过来,她要亲自验证钟表的准确性。
  不是不信任岳山,而是这关系重大,怎么慎重都不为过。
  验证的结果毫无疑问,钟表的准确度都远远超过漏壶。她甚至还用日晷做对比,得出的结论都是钟表能准确计算出时间。
  这下她再无疑问。
  确认无误之后,长孙无垢笑着说道:“好好好,翠岚你总是给人带来大惊喜。”
  “其实这也是意外得到的灵感。”岳山就把苦恼于做手术时候无法准确掌控时间,就想创造一个能准确计算时间的工具。
  然后从浑天仪得到灵感,从而创造出钟表的事情给说了一遍。
  这是他早就想好的借口,完全符合逻辑。
  听完后长孙无垢感慨道:“原来前人早就给我们留下了瑰宝,只是后人无能一直没能发现。”
  说着又夸赞道:“你也不错,大家都没想到的事情你想到了,还能把它改进成钟表。你这个女婿算是找对了。”
  还有一点就是,岳山造出钟表后第一时间就过来找她,而不是自己制造贩卖,这一点尤为让她满意。这样贴心的女婿打着灯笼都难找啊。
  当然,这句话太功利了,她没好意思说出口。
  “格物院的马聪院正也提供了不少帮助,很多结构都是他改造创造出来的。”岳山没忘了自己的那个助手。
  “那就把他招进工部专门负责制造钟表。”长孙无垢马上接口道。
  岳山吓了一跳,连忙道:“娘娘您可不能这样啊,他可是我格物院的院正,离了他我上哪找那么好的院正去。”
  “且他志在研究格物,对别的事情都不感兴趣。在研究钟表的死后我就答应过他,不限制他的自由。”
  长孙无垢绣眉微蹙,道:“他可靠吗?”
  “放心,绝对可靠。”
  “那就厚赏于他吧,不过你要保证他绝不对外人透露钟表的制作技术。”
  “其实,钟表制作技术说穿了非常简单,稍微懂一些格物知识买几个回去拆解一下就能仿造出来。”岳山小心的道。
  “?”长孙无垢怒视着他,还半晌才失望的道:“你怎么不找说,看来不能贸然把它退出去,要好好运作一番才行啊。”
  岳山连忙道:“我也是这么想的,先大量囤货然后一次性抛售出去,等仿制品出来我们在转走精品路线。”
  长孙无垢点点头,这一点和她不谋而合,至于精品路线她还没有想到,于是问道:“精品路线怎么走?”
  “这座钟表只是试验品,外壳制作的比较简单。我们可以用不同的材料作出不同形状的外壳。最关键的是我们有玻璃……”岳山指着钟表的正面说道:
  “表盘裸露在外时间长了会堆积灰尘,擦拭的时候容易触碰指针还会让刻度变形,导致时间不准确。”
  “我们可以制造专门的平板玻璃,安置在它的正面……这样一来既美观又实用。”
  长孙无垢眼前一亮,对呀,我们有玻璃啊。钟表和玻璃简直是绝配。最关键的是玻璃制作技术就掌握在皇商行手里,是独家生意。
  最近玻璃制品在大唐已经没有以前那么畅销了,虽然出货量一直供不应求,但大多都出口到了国外,长此以往并不是什么好事情。
  她没少为此操心,想尽了各种办法都什么效果。
  原因很简单,皇商行源源不断的往外供货数量一直很稳定,大家已经意识到玻璃的产量或许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低,再花大价钱买就显得太傻了。
  现在玻璃的价格之所以还没有降下去,全靠国外市场支撑。
  可以预见的是,当国外市场也一定程度饱和后……已经习惯了高额利润的长孙无垢自然不愿意见到这种局面。
  现在岳山想到把玻璃和钟表捆绑销售,说不定就能刺激一下市场呢。那么他还有没有别的办法呢?
  听到长孙无垢的烦恼,岳山简直哭笑不得。
  “娘娘您是见过世界地图的,知道世界有多大。别说每个月五十套的出货量,就算每个月五万套一百年也填不满这个市场。所以您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安心数钱吧。”
  “真的能月销五万套?”长孙无垢惊喜的道。
  “呃……但价格会断崖式下降,尤其是国内将会变得比瓷器还便宜。大量烧制玻璃也意味着需要海量的材料,有可能会被人从材料上推算出玻璃的烧制方法。”岳山劝阻道:
  “而且大量烧制和进货出货就没办法隐藏玻璃作坊所在。朝廷的铸币作坊每个月都能抓到几十名不法分子,就是想窃取冲压机的技术仿造钱币。要是玻璃作坊被他们发现了,后果您想想。”
  “朝廷现在不缺钱花,没必要冒那个险,细水长流才是长久之道。”
  大唐新式钱币的含金量只有币值的三分之一,即便去除火耗、人工等费用利润也有一倍多。
  可以说,从古至今铸币不但不赔钱还能赚钱的政权,大唐是独一份。
  很多人想私下仿造牟利,可冲压机造出来的钱质量太好,真假钱一眼就能看得出来。
  有些人就打消了造假币的念头,有些人不甘心啊,一直试图刺探铸币厂的秘密偷窃新式铸币技术。
  尤其是当大唐规定,交易只能使用钱币、粮食、布帛为等价物,不得使用散碎金银,从那之后想窃取铸币技术的人就更多了。
  这还是法定货币,法律规定私铸者夷三族的重罪,依然有人不死心。
  更别提玻璃这样堪称印钞机一样的东西了,要是被人知道作坊在哪,甚至有人敢举兵造反明抢。
  只要能把技术拿到手,死全家又算得了什么,只要有一个血脉逃出去,用不了几年就能诞生一个富可敌国的豪强。
  最关键的是,玻璃谁都可以造,国法管不着。只要能把技术搞到手,就可以光明正大的造。
  长孙无垢也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刚才她只是被五万这个数字给吓住了。一套就算只卖百贯,一个月就是五百万贯的收入,一年六千万贯,谁不心动。
  五万套自然不是岳山胡诌的,要是肯降价五万套都不够国内消化的。但想保持高价必须把货物售卖到全世界,这太难了。
  到现在为止皇商行的经营范围还一直在大唐周边国家打转,没有真正的走出去。想依靠自己的力量把生意做到全世界,还需要一段很长的路走。
  现在保持月出货五十套就非常合适。
  接下来两人商量了分成的问题,一开始长孙无垢说八二开,她八岳山二。这还是因为钟表容易仿制没有办法独家垄断,否则最多九一。
  岳山就开始哭穷,说什么十里红妆把他之前的积蓄都花光了,婚后家大业大开销也大,钱不够花什么的。
  明知道他在胡扯长孙无垢还是心软了,给了七三开。
  对这个分成岳山很满意,人工、材料、加工费、销售等等全是皇商行负责,他坐等着分钱,七三开已经很高了。
  放到后世你单纯拿专利和别人合伙做生意,也给不了七三开。
  之后两人就钟表的制作、营销问题进行了讨论。
  他们只是制定大致方向,具体细节自有下面的人去完善。
  也别遮遮掩掩了,光明正大开设制表厂,广招工人大批量制作,等到存货足够在一次性全国铺货售卖。
  当然,肯定少不了炒作。对他们来说这太容易了。
  弄几座钟表往含元殿、宣政殿、紫宸殿等公众场合一放。再让李世民给有功之臣一家赏一座……还有比这更好的宣传吗。
  到时候不明原理的人肯定抢着买。
  当然了,钟表售价不能太高,一来对长孙无垢和皇商行的名誉不利。二来价格太高也会吓退一大堆买家。
  没有技术壁垒,只能靠抢先机走量赚钱。
  岳山提议设立高中低三档,高档的造成大座钟怎么豪华怎么来;中档的体积适中,带玻璃门;
  低档的个头最小,没有玻璃门只有一个布帘儿可以防止落灰,需要看时间的时候把帘子撩起来就行。
  高档的售价一千贯;中档的一百到五百贯不等;低档只需要几十贯,最便宜甚至十贯也能卖……
  事情商量妥当岳山告辞离开,刚走到门口又被叫住了。
  “你让周主事他们调查女子难产的数据了?”
  周主事就是妇产科的主事。
  岳山并不觉得意外,她要是不知道这件事情才有问题,回道:“确有此事。”
  “你调查此事做什么?”长孙无垢奇怪的道。
  岳山答非所问的道:“有数据报上来了吗?”
  “昨天关中的数据出来了,我让她给我抄录了一份,你可以看看。”长孙无垢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递过来道。
  这份文件很厚拿在手中沉甸甸的,岳山的心也同样沉重。
  打开文件,内容很详细,产妇的年龄、家庭地址等等都有,确定这份数据不是假的。但岳山宁愿这份名单是伪造的,因为每一个名字都是一条人命。
  他一页一页的把名单翻到最后,心中那个念头也彻底坚定下来。
  一开始他做这个调查只是想给李丽质解释一下为什么现在不要孩子,但这份名单却让他明白,他可以做的更多。
  不管朝廷有什么样的人口政策,都不应该枉顾这么多条人命。
  把文件翻到最后一页,是他最需要的统计表。
  十四岁以下产子难产死亡率高达百分之四十,十四到十六岁占百分之二十,十六到二十岁占百分之十五,二十岁到三十岁只占百分之五不到,三十岁以后总共才占百分之二十五多一点。
  (网上查不到相关数据,此数据为杜撰。)
  岳山知道这份数据水分很大,投胎产子最危险,往后难产率就比较低了。比如二十岁以后基本都是二胎三胎,难产率低和它也有关系,不是单纯的年龄问题。
  但无所谓,岳山要的就是这个数据,有了这个数据他就可以理直气壮的和所有人硬刚。谁敢反对谁就等着被天下人一起骂吧,搞不好还会遗臭万年。
  他把最后的数据展示给长孙无垢看,说道:“这就是我做这份调查的原因。”
  长孙无垢也看过这份数据,记忆深刻,她也猜到了岳山打算做什么,但还是问道:“你准备如何做?”
  “等数据再多一些我会上奏朝廷推迟女子结婚年龄,最少要等到及笄以后。”岳山道。
  “依法令的形式推迟很难,劝诫更容易达成。”长孙无垢摇头道。
  “难也要去做,劝诫几乎没有任何作用,只有强制性法令才能有效遏制早婚早育的习俗。”岳山斩钉截铁的道。
  “好,你是男儿尚且如此,我身为女儿身岂能退缩。朝堂上我没有办法,但我可以联络京中命妇为你造势。”长孙无垢振奋的道。
  “那再好不过。”岳山高兴的道。
  枕头风的威力毋庸赘述,翻翻史书就知道了。直接关系到自家亲生女儿的生死,那些闲的没事儿干的贵妇人肯定会支持这件事情的。
  不只是这些贵妇,还可以发动京中百姓的力量。
  把铁一般的数据拿出来,宣扬早婚早育的高风险,甚至可以把早婚早育和草菅人命联系在一起,百姓们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到时候一起发力,就不信朝廷不妥协。
  又商量了一下这件事情的细节,岳山才告辞离开。
  出宫后他顺便拐去六扇门看了一下。
  这些天六扇门也是两头忙,一边要打拐,一边要配合户部搞清查工作,每个人都非常累。
  辛苦还没什么主要是随时面临生命危险,人贩子都是灭绝人性的牲畜,不会束手就擒的。
  打拐组遭遇反抗就是家常便饭,几乎人人带伤。最让人心痛的是,至今为止已有二十五名捕快牺牲。
  岳山知道这是无法避免的,只能给负伤人员重赏,牺牲捕快的补偿他亲自盯着一个子都不能少。
  拿到大量钱财和两百亩地补偿的那些人家尽管很伤心少了个亲人,但没有人责怪六扇门。甚至还主动要求让家中青壮顶替死者的位置。
  岳山没有拒绝,这也是时代的潜规则,底层吏员可以世袭,否则谁还肯为朝廷卖命?
  丰厚的补偿确实很有用,六扇门爆发出强大的斗志,甚至有些家庭条件不好的人主动承担危险任务,就是做好了用自己的命改变家庭状况的念头。
  对此岳山既心酸又无可奈何。
  ……
  长孙无垢的动作很快,第二天就把皇家园林里的一处别院改成了钟表作坊,召集了百余名工匠开始打造钟表。
  为了让钟表制作技术晚一点泄露出去,还抽调了一队的禁军把守。
  这么大的动作自然瞒不住人,不少人都悄悄打听在做什么,自然是什么消息都打听不到。
  这些人并没有放弃,很快就查到这家作坊大量采购木料和漆料。
  难道在制作家具?可什么样的家具需要这么保密,不会又搞出什么新式家具了吧。
  需要用到大批量采购木材和漆料,他们也只能想到做家具。而且当年岳山就这么干过,设计出新式家具悄悄囤货,瞅准机会大捞一笔。
  所以这个说法很快就被大家接受,纵使还有怀疑的也不敢冒那个险去刺探情报。付出与回报不成正比,不值当的。
  因为这个误会,钟表作坊反而安全了。
  有些想赌一把的人也开始囤积木材和漆料,准备等皇商行推出新式家具的时候迅速跟风喝点汤。
  ……
  时间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岳山的日子过的充实而又有意义。
  白天去上班,晚上回家陪媳妇。
  上班也不累,要么就在六扇门坐坐处理公务,偶尔去李世民面前转悠转悠,或者光明正大的翘班去东宫玩耍。
  毕竟他还顶着太子妃师父和太子授业师父的头衔,给两人上课天经地义谁都挑不出刺来。
  当然他也不是真的为了玩耍,该上的课还是要上的。
  李承乾的手术伤口已经愈合,但还不能下地行走。伤筋动骨一百天,他脚弓骨被踢断没有三两个月是好不了的。
  对于挽救了自己的岳山,他非常的感激,打心底里接受岳山成为他的至亲之人,而不再是什么半个老师、半个臣子、妹夫之类的。
  对此岳山也能清晰的感受到,自然是非常开心。
  太子心中认可的至亲,和太子的老师、妹夫是有本质区别的。用游戏术语来说他这是一波肥,只要不浪没有输的道理。
  武畅心中的石头也放了下来,开始安心养胎。
  太子妃养胎自然有御医专门制定的方案,不过岳山看了那份计划之后直接撕掉重新写了一份。
  加强锻炼,三个月前以散步为主避免大量运动。三个月到七个月之间运动量要加大,甚至可以从事一些简单的体力劳动。七个月后减少运动量,恢复以散步为主。
  切记不要偷懒卧床。
  饮食也把大量补品给去掉了,山珍海味也少吃,实物以素食为主,滋补用的所谓养胎安胎药也尽量少吃或者不吃。
  宫中的御医对此自然是有意见的,但涉及到岳山他们又不敢反对,只能去禀报了长孙无垢。
  这倒不是打小报告,而是为了自保。
  不管最后采用谁的法子他们都要事先给皇后报告,否则真出事儿了他们也要担责任。
  长孙无垢把岳山叫过去交流了一番,最终决定采用岳山的法子。
  前世今生岳山都没有伺候过孕妇,他是怎么知道这些的呢。当然是书上看的。
  尤其是骆驼祥子,他第一次读这本书是初中,虎妞难产而死让他很长时间都心里不痛快。所以对于这一段情节记得尤为清楚。
  其中有一段就是分析虎妞难产的原因:穷人家妇女即便怀孕了也要干活,身体就很强壮。孕妇吃的也不好,胎儿就比较瘦小,生产的时候就比较容易。
  虎妞本身就是富贵人家的小姐,手里又有钱,怀孕之后什么都不干身体比较虚,什么好吃就吃什么营养过剩,胎儿也比较大。
  所以生孩子的时候难产,最后体力耗尽死了。
  当然了,她死的主要原因还是落后的生产方式,要是早早就请医生或者送医院,还是没什么大问题的。
  (这里只单纯说生育方式,不讨论骆驼祥子整本书的意义。)
  可老舍先生关于难产原因的描述也是非常有道理的,孕妇不锻炼还营养过剩,肯定会提高难产的概率。
  适当锻炼,适量的饮食,才是最好的养胎方式。
  在岳山救了自己的丈夫后,武畅他是非常信任的,自然是严格按照他的方法进行养胎。
  ……
  这天半夜他正抱着自家媳妇睡觉,忽然被一阵敲门声吵醒:“郎君,圣人急召您入宫觐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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