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凶手

  “哈哈哈……！”傻蛋笑了：“我如果是张铁生就好了！
  亿万富豪啊！
  一定娶三五八个老婆，天天跟不同的女人碎觉！”
  老班主也哈哈大笑：“你不会的！就像张铁生那么有钱，不乱搞女人一样。”
  “你咋知道？”傻蛋问。
  “因为你是好人，张铁生也是好人！
  好人是不祸害人的。
  听说张铁生那么有钱，歌厅舞厅都没去过。
  而且看到别的女人，脸就红！”
  傻蛋闻听一愣：“啥？张铁生竟然没去过歌厅舞厅？”
  “嗯。”
  “那他咋跟别人谈生意？”
  “他是董事长啊，手下有的是能兵强将！”
  “老班主，你真会开玩笑，天不早了，早点休息！”
  “告辞！”老班主跟他握手。
  傻蛋离开后，班主立刻吩咐。
  “大家休息了，男人看护舞台，女人各自寻找地方休息。
  明天下午开第二场！”
  戏台的人纷纷散去。
  村里来戏班子，住处当然是各家摊派。
  住的是空宅子。
  一共十来个女人，其他人一个屋，岁岁红自己一个屋。
  天色太晚，大家很快上炕。
  半夜，一条人影摸摸索索，靠近这座老宅。
  仿佛一只耗子。
  滋溜！他从墙头上翻过去。
  瞅准岁岁红的房间，利用一把刀子挑开门闩。
  岁岁红睡得正熟，忽然，一只肮脏的大手将她抱上。
  女人猛地睁开眼，吓一跳。
  “谁？！”
  那人没做声，迅雷不及耳堵上她的嘴。
  另只手来撕扯她的衣服。
  换上普通女人，根本不是对手。
  但岁岁红是唱戏的，从小身法灵巧。
  抬腿一脚，踹在坏人的胸口上。
  两手来回乱抓。
  那大汉的力气也不小，跟她互搏。
  岁岁红呼喊着，抄起头上的发簪，不断冲那人乱刺。
  一共刺了二十多下。
  但真正刺中的只有五六下。
  大汉痛得冷汗直冒。
  发现难以得逞，撒丫子就跑。
  岁岁红不愧是唱戏的出身，声音洪亮。
  扯嗓子一号，旁边房间的姐妹全部被惊动。
  “啊！妹子咋了？”
  “有人欺负我！”
  “谁？”
  “没看清楚！”
  “想不到钉子山竟然有牛盲，咱们找村长说理去！”
  “对，找村长！！”女人们气愤填膺。
  首先来报告班主。
  老班主闻听，瞬间皱紧眉头。
  首先问岁岁红：“你吃亏了没？”
  “没有！”女人摇摇头。
  “那就算了吧，咱们出门在外，这个……难免，吃个哑巴亏吧。”
  老班主不想招惹是非，想息事宁人。
  走江湖的，被人欺负再正常不过。
  “不行！班主啊，咱们不能被人欺负！
  我们卖的是手艺，不是身体。
  本姑娘绝不受这种窝囊气！”
  岁岁红不依不饶，觉得很没面子。
  “黑灯瞎火的，你又没看清是谁？
  就算知道，撕破脸，咱们的生意还做不做？
  人家已经给了钱……！”
  老班主久经江湖，知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但岁岁红却不依不饶。
  “好！你不管，我找人管！我去找那个傻蛋！”
  女人气呼呼，半夜来敲傻蛋的门。
  砰砰砰。
  傻蛋已经睡着，听到门外嘈杂，赶紧出门查看究竟。
  “岁岁红，怎么是你？”
  女人说：“村长，我被你们村的人欺负了。”
  傻蛋说：“我不是村长！你被谁欺负了？”
  “不知道！刚才俺睡得好好的，一只手摸过来，想占俺便宜！”
  “啥？竟然会发生这种事？那你有没有吃亏？”
  “俺功夫好，吃不了亏。
  但你必须为俺讨回公道！抓住真正的凶手！”
  傻蛋闻听有点发愁。
  夜色太黑，岁岁红跟谁都不认识。
  再说就算把凶手抓住，山村里家族意识严重，
  剩下的戏怎么唱？
  但是立刻，他心底升起一股责任感。
  “好！我一定帮你抓住凶手，给你一个交代！
  但你必须把当时的情景，再描述一遍！”
  “嗯，他抓俺的手，扯俺的扣子。
  俺用发簪刺了几下，那人的身上应该有伤，在左肋上！”
  傻蛋点点头：“明白！你先回去，明天我一定给你个圆满的答复！！”
  “谢谢你傻蛋哥，俺一瞅就知道你是好人！”
  岁岁红带着戏班几个女人走了。
  后半夜，傻蛋怎么都睡不着。
  怎么抓住凶手？
  抓住以后又该怎么处理？
  事情要不要闹大？
  谁塔玛这么下贱？竟然打岁岁红的注意？
  不过话说回来，这丫头长得真不赖。
  山村里光棍多，难免见色起意。
  第二天早上，傻蛋起来很早。
  他首先走进大队部，利用大喇叭呼喊。
  “李家口的所有男人听着！
  只要是能动弹的！会喘气的！全都到我这儿来报道！”
  山里人不知道发生啥事。
  饭后呼呼啦啦全部走进大队部。
  “傻蛋哥，发生了啥事？”
  “是不是又有啥任务？你只管分配！”
  山民们跟着他修路，热火朝天，无比团结。
  全都很尊敬他。
  “有件事，我必须要跟大家说一下！每个人都做好准备！”
  “您说！俺们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昨天夜里，有个男人，悄悄进去岁岁红的房间，意图行凶！
  打算欺负人家姑娘。
  这是给我们锥子山人脸上抹黑！
  大家说，该咋办？”
  傻蛋想把事情闹大，越大越好。
  岁岁红都不怕，自己更没必要害怕。
  抓出凶手，让全村人鄙视。
  “啥？竟然有人欺负咱们锥子山的客人？
  老大，你说咋办就咋办！！”
  青年们同时怒吼，都觉得没面子。
  因为这是给全村人丢脸。
  “凶手就在我们中间！我希望他自己站出来！
  如果不站出来，我就用绝招了！”
  傻蛋的眼睛在人群里乱扫。
  没有一个胆怯的。
  他立刻猜测到那人是谁。
  谁没来，就是谁呗。
  所有人到齐，只缺两个。
  一个是大赖子，一个是李秀林。
  正在说话间，李秀林摇摇摆摆赶到。
  他问：“傻蛋，你召唤大家啥事？”
  傻蛋冷冷一笑：“秀林叔，你儿子大赖子呢？”
  “在家睡觉！！”
  “他没听见我喊喇叭？”
  “可能睡熟了吧……没听到。”
  “你回家瞅瞅，瞧你儿子左肋上有没有伤？！
  我怀疑昨晚欺负岁岁红的，就是他……！”
  “你说啥？昨天晚上……岁岁红被人欺负了？”李秀林大吃一惊。
  “对！那个凶手图谋不轨，被岁岁红刺伤左肋。
  最起码五六个窟窿眼儿！
  这件事你自己回家处理！
  并且主动给全村人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