凿冰钓鱼

  自此，张铁生跟小敏有了新的伴侣。
  就是四只小熊。
  晚上，小敏把食物投给小熊吃，宁可自己饿着。
  张铁生看到却很生气。
  “小敏！你喂它们吃的是啥？”
  “熊肉啊！”姑娘道。
  “糊涂！残忍！”张铁生竟破口大骂。
  “哥，你咋了吗？干嘛生气？”小敏感到很委屈。
  “那头死去的熊，是它们的父亲，你让它们吃父亲的肉？造孽啊！”
  张铁生一跺脚，不知道怎么怪她。
  小敏也恍然大悟：“对对对，太残忍了！
  那俺以后就喂它们吃兔肉还有鱼肉，好不好？”
  “嗯，记着，四只熊还小，不能吃骨头，会卡着嗓子。
  它们正在吃奶，没有奶，只能吃肉沫。
  把肉嚼碎喂它们，可别噎着！”
  “嗯，知道了。”
  再后来，小敏每次喂小熊，果然把肉嚼碎。
  晚上，她还抱着它们睡觉。
  四只小熊身上毛茸茸的，抱上特别舒服。
  根本不用盖被子。
  有时候，熊在地上打滚，故意逗他们高兴。
  张铁生跟巧玲就哈哈大笑。
  很快，人跟熊产生感情，密不可分。
  不大的山洞显得十分拥挤。
  “铁生，这个山洞应该开得再大一点，
  不然等小熊长大，就装不下了。”
  巧玲提议道。
  “没问题！明天我立刻开凿！”
  第二天，张铁生就抡起锤子跟凿子，叮叮当当开挖。
  一个月后，山洞足足大一倍。
  人跟熊都有了活动余地。
  小敏跟熊玩得可欢畅了。
  天天带着它们在山谷里奔跑，嬉戏。
  还分别起了名字。
  叫熊大，熊二，熊三和熊四。
  姑娘还从山坡上摘来鲜花，给每只熊编制一个花环。
  戴在它们的头上。
  这样，熊宝宝就显得更可爱。
  一个月的时间，它们的体重增加不少。
  饭量也越来越大。
  这下，三个人终于感觉到危机。
  “哎呀！它们一顿吃那么多，怎么受得了？
  跟咱们抢东西吃，不行啊！
  铁生，你还是放了它们，让他们回归自然吧？”
  巧玲十分焦急。
  三个人都伺候不过来，再伺候三只熊，女人都要累死了。
  张铁生却摇摇头：“不行！它们已经沾染了人气。
  目前无法捕获猎物！”
  “那咋办呢？这样下去，金山银山也会被吃光！”
  山谷外是冬天，兔子越来越难抓。
  白天也变得更短，只有几个小时。
  她担心大家一块饿死。
  “放心，天无绝人之路！明天我就带着它们四个去海边。
  抓鱼喂它们。
  同时，教会它们怎么捕猎！”
  张铁生开始驯化熊。
  逐渐让它们回归自然。
  天亮后，他扛上鱼叉出发。
  小敏仍旧跟在后面。
  “熊大，熊二，熊三熊四，快跑啊，瞧你们笨死了！”
  姑娘嘻嘻哈哈，四只小熊跟在后头蹦蹦跳跳。
  它们已经长到二十多斤了。
  差不多也该断奶。
  整天吃肉，膘肥体壮，一个个仿佛棉球。
  人走到哪儿，它们跟到哪儿。
  十几里地，走走停停，一边玩耍，一边赶路。
  等来到海边，张铁生又吃一惊。
  眼前的情形完全超乎他的想象。
  冬天太冷，附近的海全都冻住了。
  结一层厚厚的冰。
  三艘快艇也被冻住，纹丝不动。
  就算把船凿出，也无法划走。
  “哎呀！铁生哥，海怎么冻住了？哪儿都是冰啊！”小敏觉得很可惜。
  本来，她还想教会小熊游泳的。
  “是啊，足足冻了几百里！
  也就是说，咱们要走几百里，才能穿过冰层！
  半路上，遇到冰层薄的地方，还会掉进去！”
  “那咋办啊？封海后无法捕鱼，小熊岂不是没吃的？
  它们要遭罪的。”
  张铁生微微一笑：“我有办法！瞧着！”
  说完，他从冰上划过。
  小敏也带着四只小熊跟在后面。
  因为冰层太滑，熊站立不稳，一步摔一跤。
  样子十分滑稽，逗得小敏咯咯笑个不停。
  岸边的冰比较厚，根本不用担心掉下去。
  张铁生蹲下，拿出锤子跟凿子。
  嘁哩喀喳，很快砸出一个冰窟窿。
  直径大约一米。
  然后他拿出一根绳子。
  绳子上安装好多鱼钩。
  鱼钩是他自制的。
  鱼饵也是自制。
  将鱼钩挂上鱼饵，一点点将绳子放进冰窟窿里。
  “铁生哥，你在钓鱼？”小敏问。
  “是！这儿的水很深，下面有好多鱼！
  只能凿冰钓鱼了。”
  “哇！我喜欢钓鱼，你教我啊！”姑娘顿时有了新的兴趣。
  “瞧着，钓鱼要有好鱼饵！
  这种鱼饵，是我跟康师傅学的，专门钓海鱼。”
  张铁生一边说，一边抖动绳子。
  一根绳子上最起码安装几十根鱼钩。
  几十粒鱼饵一起抖动，味道在海水里散发。
  把附近的鱼全都吸引过来。
  在冰上，就可以看到下面的鱼在咬钩。
  眨眼，十多条鱼纷纷叼上鱼饵。
  钩子吞进嘴巴，马上勾上鱼鳃。
  一条也没跑掉。
  “啊！铁生哥，鱼咬钩了，快拉！快拉啊！！”小敏欢呼雀跃。
  两个人一起用力，绳子从冰窟窿里被拉出，
  十多条鱼一起被拖上冰面。
  足足上百斤。
  “哇！发达了，以后天天可以吃海鱼喽！美味啊！”
  小敏乐得手舞足蹈，脸上的酒窝十分明显。
  “今天让你打牙祭！”张铁生说。
  “可这么多鱼，怎么弄回去啊？”小敏很发愁。
  张铁生微微一笑，立刻跑上游艇，拉下一个荆笆。
  原来他早就准备好了，利用荆笆托运。
  那些鱼落在冰上，不多会儿就冻得硬邦邦。
  放在荆笆上，他跟小敏一人一根绳子。
  两个人拖着荆笆，跑得可欢了。
  竟然十分轻便。
  雪地上留下一串串脚印跟荆笆的划痕。
  四只小熊也不甘示弱，纷纷来帮忙。
  帮他们拖着绳子走。
  一口气返回山谷，巧玲开心极了。
  “哎呀！今天收获不小……有吃的了！”
  “巧玲姐，钓鱼可好玩，铁生哥钓鱼的技术真好！”小敏赞叹道。
  “你铁生哥就是能，啥都难不住他！”
  巧玲当然明白男人的本事。
  天下好像没有啥能难得住张铁生……。
  “炖鱼喽！又开荤喽！我要大吃三斤！！”
  声音刚落，那边的山洞里传出宁九的声音。
  “张铁生，我饿啊，要吃东西，快给我东西吃！！”
  张铁生算算时间，差不多了。
  马上过去搬开石头。
  果然，宁九的骨头已经复原。
  老家伙可以坐起来。
  还能扶着石头行走。
  他二话不说，挥起手掌。
  咔嚓，咔嚓！
  再次把他的手脚打断。
  “啊！卧槽！
  张铁生！你他娘的造孽啊！！”
  宁九又发出几声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