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红,有毒药

  “你明明知道人家喜欢你……你都娶别人了,我也没有闹啊,我最乖了对不对?比那靳仪那个疯女人乖多了对不对?”唐情凑在平板前面,往平板上亲吻了一上。
  “唐情,你在和我父亲联系对不对?”蓝琅予放下酒杯,冷冷地问道。
  唐情拧拧眉,不解地问:“什么?”
  “他收你当他的下线了?”蓝琅予继续问道。
  唐情扳着手指,嘟着嘴说:“我都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什么叫下线啊,我只要有钱进,有好玩的事就行了。我拍完这个戏,过去找你好不好?我天天看着这几张脸都腻了,都不知道你到底让我回来干什么。我想你,想你……你听到没有,我想你!”
  有人是天生的坏胚子,唐情就是这样的人。看到别人倒霉,她就特别高兴。认识蓝琅予的时候,她才十六岁,正在国外念书,当时和朋友们一起去一家酒吧里玩。蓝琅予骨头里透出来的危险气息一下就吸引住了她。
  在世界各地都有这样的地方,豪华的酒店里,行走着很多漂亮的姑娘,有些姑娘为钱,有些姑娘受人胁迫,有些为了好玩。她就是喜欢玩的那种……她就喜欢干坏事,越坏的事她就觉得越刺激。
  蓝琅予带她去了位于郊区的一处酒店,那里进行着各种各样的交易,通过这些女孩子拍下的各种视频,迫使上勾的男人就范……那真是一种上帝的感觉。当然,那时候蓝琅予不叫蓝琅予,他有别的名字。她也不知道蓝琅予结婚了,只觉得蓝琅予和她是同类人,大家都坏,都喜欢寻刺激。
  她扯下了睡衣带子,故意在屏幕前摇晃腰肢。但视频被关上了,蓝琅予压根就没看她。
  “喂,你怎么这么坏啊!”唐情恼火地捧起了平板,用力摇晃了几下,又给他打了过去,电话一通,马上就道歉,“我错了好不好,不要不理我嘛,我都给你认错了。但我真没见过你爸爸啊……我要见到了公公,我还不得好好伺候他老人家啊?”
  “见到他,杀了他。”蓝琅予无情的声音传了过来。
  唐情两指掩在唇上,良久之后才挤出一句颤抖的话:“你爸爸吗?你确定?”
  “嗯,上回给你的那支口红,里面有毒药。”蓝琅予漠然地说道。
  “你没告诉我啊,要是我涂在嘴上了怎么办?”唐情大惊失色,猛地跳了起来。
  “不是没涂吗?”蓝琅予反问。
  唐情背上一层的冷汗。
  “乖乖的,办好事。别忘了上回拍的视频。”
  蓝琅予低沉的声音从手机里消失了。
  那些视频……是唐情虐打一个女仆的视频,她一边打还一边笑,那女仆后来重伤不治……
  唐情怔坐了好一会儿,猛地抓起了自己的包,拿出了那支还未开封的口红。因为有一支一样颜色的,所以这支一直放在包里,没有动过。
  蓝琅予,他真是什么人都能舍去啊!那她呢?也会像靳仪一样吗?她手抖了抖,又打通了蓝琅予的电话。
  “蓝琅予你怎么这么坏?”她怒气冲冲地质问道。
  “嗯?”蓝琅予淡泊的声音传了过来。
  “不过我喜欢你这么坏。”唐情眯了眯眼睛,咬牙切齿地说:“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我就要得到你。别说你爸了,什么顾安安,什么南宝,只要你再朝别的女人多看一眼,我都让她们倒大霉。”
  咔……手机又挂断了。
  “讨厌鬼!”唐情往枕上一扑,抓起口红翻来覆去地看,过了会儿,又嘻嘻地笑了起来。
  ——
  彼岸。
  房间里只有一盏台灯,昏暗的光线堪堪笼罩着沙发那一小块地方。
  蓝琅予把手机丢开,躺在沙发上,眼睛直直地看着天花板,蓦地冷笑起来:“老头儿你想控制我一辈子?休想!你和你的那些人都去死吧,以后没人能找得到我。洗白这种事,我能做一次就能做两次三次,名字我随便改,世界这么大,你能控制得了谁!”
  他说着说着,神色渐渐狠戾,“别想再控制我,我干什么和你没关系。去你的交易,去你的……谁也别想抓住我,老东西去死好了。”
  ——
  霍云琛接到的大婚请柬就放在桌子上,按中国的习俗,烫着金字。
  “乖乖,是真的金粉哦。”王小艾用手指在上面抠了抠,小声说道:“如果我去他们的婚宴现场外面溜哒一圈,把富豪们丢掉的请柬都捡回来,说不定我能捏个金豆豆出来。”
  “王小艾,你这个小丫头片子,别成天一副财迷样。请你来是让你保护照顾顾总的,结果倒好了,你坐着不动,让顾总给你切水果吃。”聂新没好气地戳了戳她的额心。
  王小艾捂着额头,尴尬地退到了一边。
  顾安安把切好的水果放到几人面前,抬腕看表。她要去公司一趟。
  “安安你这么忙干什么?”聂新指了指她的耳朵,慢吞吞地问他。
  “我在做一档新节目。”顾安安笑笑,平静地说道。兰采必须要赚钱,要正常运转,不然就会成为擎天的负担。她得努力一点,给霍云琛多分担一些。
  当然,她是不会把这想法说出来的,霍云琛也不会让她为了这个目的而忙碌。霍云琛不差钱,但顾安安觉得她得站得稳一点,做他坚实的后盾。退一万步讲,万一擎天有事,起码还有兰采做支撑,不必四处求人。
  “霍云琛,丁湮的婚礼要参加吗?就是明天。”顾安安换好鞋,扭头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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