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大的委屈
在她打开手机的前一刻,颜云就似乎有所预感,挡了挡她的手机,“没事,等会我自己看,你去准备自己的工作吧。”
“好吧。”依依很是无奈地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
她进入办公室,打开电脑,手指放在鼠标上,迟迟不敢打开新闻页面。
她经历过太多次了,每一次都是惊天骇俗,令人胆战心惊。
犹豫了很亏,她拿出手机,拨打权御玺的电话,响了很久,没有人接。
她不甘心,又打了一个,还是没有人接。
在椅子上瘫坐了一会,她在盯着桌面上的车钥匙,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抓起车钥匙就快步走出办公室,进电梯,下楼一气喝成。
在赶往权御玺住处的途中,她一直坚持不懈地,来来回回打了他二十几个电话,都是一个结果,没有人接。
好不容易到达目的地,她刚想冲进去。
裴行文以及张楼就从里面走了出来。
两人惊奇地看着她。
她沉了一口气,“权御玺呢?”
两人面面相觑,张楼更是指了指自己,“你在,问我?”
“不然,我在问谁?”她敛了目光,露出一丝凶狠。
张楼一惊,退到裴行文身后去,“这可不关我的事,我们来到这里的时候,他就已经不见了的。”
比起他,裴行文明显平静得多,“你看了新闻了?”
“与你何干?”颜云戾气上头,她此刻只想找到权御玺,其他的什么都不想说。
裴行文抓住她的手,“没用的,他已经不在上面了,你就算上去了,也改变不了什么。”
她后退一步,无力地垂在手臂,“你们昨天晚上是不是和他说什么了?”
“我们说的可都是事实,他本来当初接近你就没有好心,他一早就知道你的身份,和你结婚只是为了能够顺利地接手z.a而已,还有后来的李松事件,他明明知道真相,却还要我大哥替他隐瞒,还让李松把枪口对准你,你就不想知道是为什么吗?”张楼依旧躲在裴行文的后面,一字一句地说。
颜云转了目光,看向他,“为什么?”
“还能是为什么,当然是他早就看你不顺眼了,想要借李松的手铲除你,这样一来,z,a就名正言顺是他的了。”
这个谎言太拙劣了,只要是任何一个了解权御玺的人,都知道这不可能是真的。
“你觉得我会信你吗?”
“信不信是你的手,反正消息一出,网上就已经闹翻天了,很多人都有睿智的目光和聪明的大脑。”
他持续攻击她。
她微抬眼,露出强大的气场,他立刻便怂了。
“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这应该是我私人的事情,你们在这里,是为了什么?”她目光平静,似乎张楼口中所说,并没有对她造成什么影响。
“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了什么,我说权御玺,你最爱的那个人,他背叛你了,不仅如此,他还狠狠地欺骗了你的感情,你都没有什么反应的吗?”
“哦。”她淡然地抬起目光,“说完了吗?说够了吗?那么,可以走了吗?”
“你!真是不识好歹。”
“不识好歹的人,是你们吧。”她微微一笑,“趁我现在还是好脾气,快点滚。”
“你真的不介意吗?”裴行文上前一步,不甘心地问。
“介意什么?是介意他一直以来为了我煞费苦心,还是介意他一直以来都深爱着我?”颜云反问,她从昨天起就应该知道,这两人来者不善,一定会对他们做出一些不利的事情。
却没有想到她们行动这么快,而权御玺对她这么没有信心。
“可以走了吗,两位。”她再次开口,下逐客令。
自以为是的两人,现在在她的眼中看来,是无比讨厌,能够少看一眼,或者根本不用看,才是最好的事情。
“走吧。”裴行文回头看了看张楼,无奈说道,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等你心情平复下来,我想与你聊聊,关于权御玺的,你应该不会不感兴趣。”
颜云没有回复他,他自己点点头离开。
两人走后,她独自上了楼,输入权御玺曾经告诉过她的密码。
打开门走进去,便是一股浓重的陌生感袭来。
她昨天都没有发觉,原来这里会给她这样的感觉。
在房间游走了一圈,什么东西都没有少,唯独少了一个人。
她在残留他气息的床上躺下,盖上被子轻声哭泣。
是她错了,是她一直以来都不信任他,质疑他怀疑他,才让他在这件事情爆发的时候选择一个人离开。
“权御玺!”门外传来砸门的声音,她将门打开,顾北辰与梁晚晚气势汹汹地站在门前,“权御玺呢?”
“不知道。”她低头,小声地说。
他是一个人离开的,谁也没有告诉。
顾北辰不信,推开她跑到房间里去找。
梁晚晚站在她面前,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她,“现在你开心了,满意了?”
她低着头,一言不发。
“你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吗?”过了一会,梁晚晚无奈开口,“因为是你的外太公颜天泽,要求他那么做的。”
颜云猛地抬起目光,“什么?”
她早猜测到其中一定另有隐情,只是没想到这一切竟然这么梦幻,不真实。
“是的,就是你那位曾经故意把王瓶塞到你身边,为了z.a打拼了一辈子,经历过无数枪林弹雨的外太公做的,他觉得你实在是太依赖权御玺,所以让他故意不与沟通,从而让你伤心难过,减少对他的信任,还有李松,也是你那位外太公的主意,换句话来说,你在权御玺哪里感受到的一切不适,都是你那位太外公从中插手造成的,从一开始,他就只是把权御玺当作训练你的工具,好让你可以有足够的能力,去接管z.a。”
梁晚晚后面说了什么,她已经不太能够听得清了。
她只知道她错怪他了,一直以来她都认为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却没有想到她的委屈远远不及他的三分之一。
她早该想到的啊,既然颜天泽有意训练她,又怎么可能只推出一个王瓶出来就了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