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安全
可她已经这样了,仍然很固执地摇头,“不用了。”
“到这个时候了,你还在和我计较这些?你放心吧,这里除了我们,不会有第二个人出现的。”
他显然急了,不知道颜云到底在别扭些什么。
“没事,我没事。”
但无论他是吼是骂,她都始终坚持,一直在摇头。
又过了不知多久,门外传来钥匙开门的声音。
门很快打开了一条缝,一道高大的声音窜了进来,站在借着微光看了一眼,直接朝墙边的颜云过去。
他蹲下身子,将她打横抱起。
“不,不用了,我没事。”她脑子迷糊,以为是李勾抱她,伸长了手臂用着最后一丝力气抵抗。
“云儿。”直到头顶传来一道令她日思夜想的声音,“是我。”
她迷糊地睁开眼,以为是梦。
便不再抵抗,一骨碌地钻进他的怀里,“你终于来了。”
她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现在能够在梦里实现也不错。
“你要把她带走吗?”李勾站起来,他看不清眼前的人是谁。
直到权御玺转过身来,“李总,”
“是你。”见到是熟人,李勾放下了心,“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是为她而来的。”权御玺看向怀中的人,眉眼温柔至极。
“那你,是来带她离开的吗?”
“不是。”
这本该是一个肯定的答案,但是权御玺却不走寻常路。
“她现在还不能离开,我先带她出去,在这里待着她的病只会越来越严重。”
“所以你还会把她送回来。”李勾明白过来了。
“是这样的,所以为了不打草惊蛇,还需要你在这里待上一段时间。”
“我没问题,你把她照顾好就行了。”他摆摆手,憨憨地笑了两声,“对了,她一直没有吃什么东西,只喝了点水,你带她出去,记得先让她吃一点东西,再吃药。”
“嗯。”权御玺点头,带着颜云离开。
走廊尽头,王瓶站在哪里,“走吧,剩下的我来处理。”
“好。”他再次点头。
把颜云径直带入他的房间,给她拧了一条毛巾敷在额头上。
又忙活了半天,煮出一碗粥来。
“云儿,起来吃药了。”他将颜云从床上扶起来,小心翼翼地端着粥碗。
她意识模糊,由着他让她干什么就干什么。
喝完粥,他又拿来药。
没想到她却不配合了,双手抱住他的腰身钻进他的怀里,“不想吃。”
她难得耍赖,全用在他一个人身上了。
“云儿。”权御玺无奈叹了口气,“听话。”
“不听。”他耐心劝哄,她却有些得寸进尺,“除非……”
“除非什么?”
“你亲亲我。”她眼眸深邃,抬手触了触权御玺的下巴,“你好像瘦了。”
权御玺抓住她的手指,“是吗?你还发现了什么?”
“不知道,脑袋太疼了,不像说话。”
“那还不吃药?”
她持续摇头,“不想吃药,真的不想吃药,求求你了。”
“为什么不吃药。”权御天玺为她梳理着头发,耐心地问。
“不为什么,就是不想吃药,吃完药你就不在了,我就看不到你了。”
“我向你保证,就算你吃了药,我也不离开,怎么样?”权御玺举起三根手指,向她保证。
“真的?”她半信半疑。
“当然是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好吧。”她泄了一口气,主动伸出手来接药。
吃下药后,她又紧紧地缠着他,“不许走。”
“好我不走,我陪着你睡。”他掀开被子,在她旁边躺下。
“你给我说一个故事吧。”
“你想听什么故事?”
“什么故事都可以,只要是你说的。”她很兴奋,就像一个刚刚得到糖果的孩子一样,眼睛更是亮晶晶地。
但权御玺还没有开口,她就睡着了。
“小傻瓜。”他摸着她的脑袋,无奈失笑。
第二天一早,颜云就醒了,望着旁边真实存在的人,她才知道原来一切都不是梦,只是她该以怎样的面目来面对他呢。
她不知道,因为她的心痛极了,都快要死掉了。
权御玺睁开眼,就看到她眼角挂着的泪珠,心疼地为她擦干,“云儿……”
“送我回去吧。”颜云转过脑袋,逃开他的视线。
“好。”他将她抱起来,按照原本的路线回去。
天还没有大亮,两人的行踪不会有人发现。
门前,王瓶抱着手站在哪里,幽幽地说,“李松在里面。”
“怎么回事?”权御玺双眼微眯,“你告诉他的?”
王瓶微微一笑,“恭喜你,答对了。”
权御玺并不慌张,慢慢地将颜云放下来,用一只手扶着她,自信大胆地去推开门。
事实果然如他所想,李松根本就不在里面。
李勾上前把颜云扶进屋中,温柔询问,“怎么样,好点了吗?”
“没事了,别担心。”她也温柔回应。
房门慢慢关上,王瓶嘴角的笑容散发到极致,“啧啧,看来在她的心中,你还不如一个刚认识不久的人。”
“你又在发什么疯?”
“什么叫发疯,这才是我的正常状态,不是吗?”他把着双手,一副很难对付的样子。
可是熟悉他的人一眼就能看得出来,他是在装。
大概是昨天他也发觉了自己的行为“怪异”
“监控都处理好了吗?”
“当然,我办事,什么时候让你操心过?”他神气地抬起下巴。
知道别人讨厌什么样,他就故意做成什么样。
有时候权御玺也不知道是该可怜他,还是应该觉得他活该。
“还有,刚才李松确实来过,他不止来了这,还想去你哪里,都被我打发了,现在他的心里该是有了疑惑,你最好马上去做点什么,解除他的疑惑。”
他跟在后面喋喋不休,整个人的状态看起来怪异极了。
“我为什么要解除他的疑惑?”
权御玺停住脚步,他从来都不需要考虑他李松的想法和疑惑,他从始至终考虑的,只有颜云一个人。
“你胸有成竹?”
“是你对我还不够了解。”
他继续向前,“你应该早就发现了,李松这个人整体就是一个愚不可及的蠢包,只要他不对云儿做什么,我暂时也不会对他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