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又见面了

  因为对世界的迷茫,所以颜云几乎没有期待过,要见到谁,要得到什么。
  只是她完全没有想到,她会再一次见到权御玺,这个她印象中明明只见了一面,却又感觉像是认识了很久的人。
  聚会地点外,他隐在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了她,她也同样,一眼就看见了他。
  “好久不见。”她先开口。
  权御玺愣了一会才说,“好久不见。”
  “你们聊,我先进去了。”一旁的江玲儿识相地离开。
  一股怪异的感觉在心中升腾而起,颜云歪了歪头,“我们……”
  “你们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是刚刚认识的。”她还未说完,旁边一个看起来才二十多岁的少年擦肩而过。
  颜云的视线被他吸引过去,可才刚转头,大脑就遭遇一阵猛烈的电击,使她疼得叫出声,“啊!”
  “云儿。”权御玺一时着急,顾不得其他,担忧地抓住她的肩膀。
  没想,他这一举动,却让她身体里的疼痛来得更加猛烈。
  “还不走吗?她如果再这样下去,你知道后果会是什么吗?”王瓶得意地开头,对于他亲手造成的这一切,他很满意。
  权御玺给他一记眼刀,给了闻声赶回来的江玲儿一个眼神。
  江玲儿点点头,“你放心。”
  颜云望着权御玺的背影久久不能回神,最终迷茫地看向江铃儿,“他,是什么人?”
  “你连他都不知道?权御玺,权利的权,御下的御,玉玺的玺。”她为她耐心解答。
  “权御玺……”颜云将这个名字重复一遍,可才刚开口,胸口又传来一阵密麻麻的疼。
  “怎么了?还是觉得不舒服?”江玲儿发现她的异样,双手扶住她,“我们进去吧。”
  两人相挟着走进包厢,根据颜云的意思坐到了角落。
  她失去了一部分记忆,所以她不知道以前的自己是怎么样的,因此她只能根据自己的内心来做事,她感到忧虑感到莫名的害怕,想要离开人群,却因为不想扫了大家的兴致而选择留下来。
  “请问,如果我加入的话,你们会觉得难堪吗?”王瓶举着酒杯,倚在门外,“不说话?那我就当你们同意了。”
  在众人都没有出声的情况下,王瓶自顾自地走进来,朝角落的颜云递去一个意味不明的眼光,然后坐到了权御玺的身边。
  “她的状态似乎不错,你辛苦了。”
  这般主次不明的话,任是谁听了都是生几分怒气。
  权御玺也是生气的,不过他将怒气忍了下来。
  “与你无关的事,你最好不要做打算。”他此举是明晃晃的警告。
  他并不是坐以待毙之人,颜云此次失忆并不完全是坏事,至少她已经完全从这些乱七八槽的事情当中抽身出来了。
  并且在没有恢复记忆的前一天,她就能一直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
  这是他想看到的,也是给他一个很好的机会。
  一个开始对王瓶实施反击的机会。
  而王瓶显然也已经意识到了这一点,“与我无关?虽然颜云失忆的事情不在我的计划当中,但我并没有因为此就会将她从我的计划中剔除。”
  “你试试看。”
  “试试就试试,你莫非以为自己四通八达,无所不能,无孔不入?除非你能够一直不疏忽,能够一直守在她的身边,否则早晚会让我找到机会,让你一生都停留在后悔当中。”
  王瓶不知道是怎么了,他以折磨人为乐,当看到别人越是痛苦的时候,他就越是高兴。
  而两人都不知道,在他们针尖对麦芒的时候,角落里的颜云一直注视着两人。
  清明的目光似乎早就已经看出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有看出。
  江铃儿显然也已经注意到了这点,故而一直努力给权御玺旁边的江怀递眼神。
  今天的聚会本来是他们各位朋友约定好来,为给颜云恢复记忆所准备的。
  因为王瓶的不请自来,而不得不暂时搁置。
  “别说了。”江怀接收到了江玲儿的目光,用手拐了拐权御玺,“如果他是你带来的,就请你将他带出来。”
  他的语气冷淡,显然是生气了。
  权御玺注意到他的情绪,一瞬间有一点呆滞。
  王瓶在一旁幸灾乐祸地看着这一切,并肆无忌惮地笑出声。
  笑声入耳满是讽刺,“你看。”
  他没说出幸灾乐祸的内容,是为了让人产生联想,人的联想是可怕的,有时候总能够牵扯出更多。
  “你好,我是梁晚晚。”
  “我是梁晚晚的未婚夫,顾北辰。”
  梁晚晚与顾北辰抓住机会,走到颜云的面前,热情地打招呼。
  “你……们好。”她觉得有些开心,又有些尴尬。
  “放轻松,我们不是坏人,说不定我们早就认识了,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我,虽然不知道你们,但还是能够有亲切感的,我觉得我们也应该是认识的。”
  她只是失忆了,并不是糊涂了。
  这里的每一个人,不论是看起来十分友善的,还是看起来十分熟悉的,亦或是看起来十分邪恶的,都给她一种熟悉的感觉。
  她开始觉得自己的失忆或许并没有那么简单,所以产生了想要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弄清楚的想法。
  权御玺与王瓶一前一后走出房间,关门的瞬间,他的目光几乎粘在了颜云的身上。
  可当她感受到这道炙热的目光,扭头去看时,权御玺却已经被挡在了门外。
  “我走了。”当房门关上那一瞬间,王瓶立刻转身,做出一个吊儿郎当的表情。
  他故意的,他明明知道,权御玺和他一起出来,摆明就是有话要问他。
  可他二话不说就要走,是为了给权御玺难堪。
  他要他开口求他,求他留下来,解答他的疑惑。
  却没想到,权御玺并不意外他的举动,而是大方伸手,指了指出路,“请便。”
  他双眼微眯,“你确定让我走?”
  权御玺反问,“为什么不让?”
  他要他做什么,他就偏不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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