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落霞村，常年还在询问规则精灵：“我融合的那具阿尔法分身的社会关系如何？会给我带来什么样的好处和坏处？融合后的容貌是否和那具身体相同？”
规则精灵对穿越的相关事情也确实知无不答：“你融合了两具身体，新身体的外貌将与两具身体都不一样。同理，那具分身的社会关系也和你再无关系。”
“等等！既然是新身体，为什么我的外貌还是那个肥肠的外貌？”常年一想到他遭了这么多罪，全都是因为他顶着万肠的样貌，就恨不得把万肠和万老缺夫妻以及为他们施展换容术的魔阵师都碎尸万段！
规则精灵：“对方布置的换容阵法使用了献祭术，符合魔法界的公平交换原则，按照规则，我不能为你解除这个魔法。这个换容魔法需要你自己想法破除。”
常年立刻找到漏洞：“你连一个换容魔法都不能解除，那阿尔法在分身中动的手脚是不是仍旧存在？我是不是还会很快死亡？死后灵魂是否还会彻底消失？”
规则精灵没想到这人敏锐到这种程度，这么快就抓到重点，“所以我让你立刻开启了【钱是英雄胆】的魔法技能树，并向你推荐了最适合你的融合系单一永恒魔法【不死之身】。”
“什么意思，麻烦说清楚。”
规则精灵大概也知道不把这人的疑心消除，这人只会产生更多问题，便不做任何隐瞒，实话实说道：“阿尔法在分身中做的手脚是通过魔法阵造成，并与他本身生机相连，这都符合生命的生死规则，我亦无法改变。你现在还能活着，都靠你地球那具身体的残留生机。但融合后，两具身体也分享了彼此的生机能量，偏偏你之前身体受到重伤，为了让你拥有一具没有损伤的完好身体，生命摇篮耗费了大量能量。也就是……”
“也就是我现在融合后的这具新身体也已经没有多少生机能量，对吗？”常年无比冷静地问。
“对。你的新身体被我唤醒后，身体中的生机能量只够再维持一个小时左右。一旦你这具身体肉身死亡，就算你还能开启【钱是英雄胆】的技能树，你也只能当一个亡灵。你愿意当一个亡灵吗？”
“如果不要钱的话，说不定我会考虑。”常年讽刺道。
规则精灵假装没听懂地说道：“这是生命摇篮融合身体带来的好处之一，你融合后的新身体不会再损耗你的灵魂。正常而言，如果你这具身体死亡，你将有一定机会转变成亡灵，只要你有足够多的怨恨和适当的环境。而【钱是英雄胆】魔法技能树能直接把你转换成亡灵，只要你有足够的交换物。不过你现在不用担心这些了，你已经拥有了不死之身，以后记得多吸收一些好东西，增加自己的生机就好。”
“这么说，我这具新身体已经不受阿尔法影响？”
“不受。”规则精灵非常肯定地回答，“你现在就像是从零开始。”
常年点点头，“明白了。另外，我现在算什么人种？”
规则精灵竟然给出了答复：“地球华夏人种和海安星菜人种混血儿。这具身体除了小脚趾还会保留菜人族生理特征，其他表面特征都和纯人类无异。”
“内在呢？我有什么优势，又有什么劣势？”
“这点需要你自己探索。我只能回答你关于穿越和技能树的问题。”
“菜人……是被当菜吃的人？”
“菜人族详细，请自行探索。你还有其他问题吗？比如魔法方面？”规则精灵非常想要回归本职能。
“有！”常年对魔法方面有很多问题，他还发现了一些破绽。
“我怎么觉得魔法咒语的发音有点像是我地球老家的方言发音？”都是一个字一个音，仔细听，他完全能听懂，不知道这是不是也是【钱是英雄胆】附带的好处？
常年还特意现在就把两个魔法的魔法咒语念了几遍，不带魔力那种。念着念着，他越发觉得这些魔法咒语就是魔法技能的名字，而且都像是成语？
他还以为魔法咒语都比较长，内容也都非常中二，例如“在极热深渊的火之精灵，请听我的召唤，喷吐你的愤怒，让火焰燃烧”之类。
但他现在学的两种魔法咒语就很短，【逃之夭夭】的咒语就是逃之夭夭，【力能举鼎】就是力能举鼎。
可能编程人员懒得或者根本没有能力再去创造一个新的语言体系，所以干脆就偷懒使用了华夏成语系统，发音则用了他老家的方言发音？
所以……他还是没有穿越，实际上还是被坑在一个类似全息游戏的实验仪器中了吧？
常年越想越觉得可能。
规则精灵原本想憋住，最后还是没憋住，严肃道：“魔法咒语从来没有所谓的正确发音，全看你的灵魂也就是精神力怎么理解。当你真正掌握了魔法，你可以用精神力去想某个魔法，进而瞬发，而不用使用繁琐的咒语。记住，魔法咒语只是辅助、是让魔力形成效果的媒介！你可以用一个玻璃杯倒出水，别人也可以用木杯倒出水。”
常年似懂非懂。他只抓住一点，反正不管魔法咒语怎么发音，他听到是什么，那就是什么，只要他念出来有用，那就是正确的魔法咒语。
“原来如此。魔法方面我还有第二个问题……”
常年化身十万个为什么，拉着规则精灵问了一个多小时。
规则精灵幸好不是人，否则能给他烦死。
常年期间还故意夹杂一些当地问题，但规则精灵没有一次上当，除了与穿越和魔法技能有关的问题，其他问题它一概都是让常年自行探索。
“还有问题，我买的都是初级魔法技能，以后我想升级，是到了程度它自动升级，还是仍旧需要购买？”常年问。
规则精灵这次停顿时间稍微长了一点：“魔法技能方面，你可以通过技能树商城购买更高级别的魔法，只不过受限于你的魔力储存量，施展出来的威力也会被限制。比如【力能举鼎】的晋级魔法为【力拔山河】到【力大无穷】，只要你金币足够，你可以跳级购买最高级别的【力大无穷】，但使用出来的效果可能也就比【力能举鼎】稍微好一些。”
规则精灵一顿：“你想要让高级魔法展现出它应有的威力，请一定要升级自己的魔法师等级。但请使用者注意！除了正常学习积累和不断练习以外，每次升级都需要交纳一定的升级费。比如你现在的魔法级别，相当于最初级的魔法学徒级别，如果想要升到第二级的见习魔法师级别，你需要交纳升级费一百个金币。”
常年挑眉：“这是说，就算我自己的魔力和魔法知识都自然积累到可以再升一级的程度，但只要我没有交纳升级费用，就只能待在原级别？我的魔力源也无法增大？”
规则精灵诚实回应：“是。”
常年握紧双拳，气笑：“升到第二级是一百金币，第三级不会也是一百吧？”
“不是，每一个级别都会增加相应的倍数。第二级对应见习魔法师，升级只需要一百金币或者一个魔晶币；第三级对应初级魔法师，升级需要一千金币或十个魔晶币；第四级的中级魔法师需要一万；第五级的高级魔法师需要十万；……第九级的大魔导师需要十亿金币或一千万个魔晶币；第十级的法圣需要一百亿金币或一亿个魔晶币。”
常年脑中瞬间做了一个换算，一个金币相当于一万元，一百亿金币那就是一万亿华夏币？
妈的坑货！
规则精灵一点都不觉得这个技能树坑，它还夸赞道：“别看技能树的每个魔法技能升级都要钱，但只它给出的完整理论知识以及附带的教学、体验和辅助这三个项目，就非常值这个价，这些项目你都可以反复使用，而不用再交一个铜币。如果你去找个魔法师教你魔法，且不说对方愿不愿意收你，就算收下，绝大多数人倾家荡产都不一定能学习到多少。”
规则精灵又重点炫耀道：“而且你拥有了这个技能树，几乎就没有了天赋限制，无论什么魔法，只要你有钱，你就能买到。更棒的是，如果你遇到瓶颈，怎么都无法突破，只要付出双倍升级费就能毫无障碍地轻松升级！并绝不会影响你以后的魔法晋升和研究之路。”
“相信我，如果你放出风声，说只要给出两百亿金币就能无障碍升级到法圣级别，那些止步在大魔导师级别的魔法师们只会怀疑自己的耳朵，而不敢相信天下竟有这样的好事。”
常年放出嘲讽：“是啊，多好的技能，所以才叫钱是英雄胆嘛。”
规则精灵：“穷鬼和懒鬼不适用本技能。你与其抱怨，不如想着怎么多赚钱。”
常年忽然觉得这个口吻熟悉无比，类似的话自己说出来不觉得什么，但听别人这么说自己，真的好想砍人！
解惑到此结束，该问的问题，常年差不多都已经了解清楚。
这时天也擦黑，常年临睡前又啃了一点黑面包，吃了一点豆子和清水补充体力，接着他就抱着斧头直接窝在别人家的墙根睡了过去。
也不是真睡，他点击了【钱是英雄胆】的教学按钮，面前出现了一扇门，推开，里面是一个略微幽暗的空间。
一道黑影站在那里。
在他刚踏入这个教学室，黑影就开始了关于该魔法的全面解说，包括魔法的基础知识等。
他跟着学习。
第24章 铁不平的疑惑
魔法三要素是魔力、精神力和魔法咒语。
常年按照自己的理解，把自己设想为一种人体转换器。
魔力是一种特殊能量，魔法种子是信号或者说能量接受仪，他通过魔法种子来吸收魔力，魔力就装在魔力源这个仓库里。而他的身体中则有多条输送魔力的管道，他的大脑就是中央处理器，精神力是内存，魔法咒语则相当于命令也是魔力的展现方式。
魔法根源就是程序的最根本1和0的理解和使用，魔法可以当做是一种新的编程语言，魔法架构就是用这个程序语言编写出的符合这个语言规则的程序。
只要理解了这些，接下来对于常年就不是很难，不过是多学一门编程语言罢了。
“【钱是英雄胆】基础魔法知识讲解到此结束，想要了解进一步的魔法知识，请缴费升级。如果需要再听一遍，请再次点击教学按钮。”黑影没有任何感情地说道。
常年毫不犹豫地离开这间教室，重新选择【逃之夭夭】这个初级魔法技能的教学。
魔法咒语发音像是他的家乡方言，他掌握起来很快。他主要学习的是如何在念魔法咒语时进行魔力沟通，让魔力可以顺利施展。
觉得理解得差不多，又去点击体验按钮，立刻教室变成训练空间，那条黑影也从教师转为陪练。
四倍速度和四倍力量具体表现到底如何，他并没有掌握，今天初次使用两种魔法让他看起来很威风，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有好几次使力不当或速度太快太慢，只不过他表情控制得很好，没有任何人看出他就是个花架子。
借用这个体验训练室，虽然只是意识进来，但感觉上就好像连身体都在一起训练，非常真实！
奴隶们看常年睡了，也没敢来烦常年，他们巴不得新主人只供他们吃住，不找他们麻烦。
铁不平忍着对那张脸的极端厌恶，盯了常年半夜，他在观察这个人，想要找出这人不是万肠的证据。
只有这样，他才能抑制住杀意。
他不知有多少次想要杀了万肠、想要杀了万老缺夫妻，但他的亲姐和堂妹都在万家人手上，他可以死，但不代表他的亲人也想死。
实际上作为奴妻，他姐和他堂妹比其他奴隶的生活要稍微好一些，比如像挖矿这样的苦活，她们做得并不多，大多数时候她们就是在家做家务，伺候那一家子。
虽然那一家子也不好伺候，但总比在随时都会死人的矿洞里累死累活要好。
他也无数次想过逃离落霞村，但他有一手识矿的本事，万老缺威胁他，说如果他敢逃跑，他就打死两姐妹中的一个，再把另一个往死里折磨。也是那次，万老缺跟他说了尖牙巨鼠的事，没过多久，管事老澎就带领部分村人去观看了犯错村人被尖牙巨鼠群扑而上活生生咬死的场面。
铁不平也曾跟他姐和堂妹说过逃跑的事，但两人都没那个胆子，宁可继续待在万家受折磨，还说大家的生活都这样，就算去了其他地方，菜人一样处于社会最底层，说不定生活还不如这里。
铁不平无奈又绝望，他姐不是个多坚强的人，他堂妹被卖给万家时才十二岁，他根本无法丢开她们独自一人逃走。
最可怕的是他姐和他堂妹都认为逃跑是一件很不明智的事情，她们还劝他老实听话，不要老是顶撞主人，更不要想着逃跑，要多做事、要更勤快、要嘴甜。说这样就能过上好日子。
铁不平是真不明白有人为什么甘愿做奴隶，甘愿被人喝骂踢打，甘愿戴上枷锁像牲畜一样活着，并认定自己就是低人一等。
铁不平也很清楚，他看别人很奇怪，别人看他也是怪胎一个。
怪胎就怪胎，他从没指望讨人喜欢过。
铁不平把头埋在手臂里，眼睛从臂弯里露出来，盯着墙根下似乎睡得很熟的“万肠”。
这不是万肠的睡姿，他可无法这样坐着睡，而且万肠要睡觉，没床会逼迫奴隶想方设法给他弄出一个床铺出来。
铁不平自认是个恩怨分明的人，如果这人真的不是万肠，只冲他救下他和他亲人以及一干奴隶的恩情，他也会报答他！
可如果这人真的只是万肠伪装的呢？
铁不平心里其实已经有了答案，他对万肠太熟悉，从他的说话习惯、生活习惯到小动作等等，就算万肠换张皮，他也能认出来。
同样，如果有别人顶着万肠的皮，他只要能忍住怒火和仇恨心，也能看出那张皮囊下装的是另外一个人。
黑夜中，整个村子都安静极了，到了凌晨时分，铁不平再也坚持不住，缓缓闭上眼睛，一秒陷入深眠。
以至于没有一个人看到有一只脖子上套着半截皮索的猎狗正在向常年悄悄靠近，更没有人看到有一条半米多长、手指粗细的无毒蛇正徘徊在常年脚边，似乎想接近，又在犹豫什么。
常年除了学习魔法，还利用这个体验空间训练自己不断说当地话。
这两天，和这么多当地人说话，他逐渐熟悉了他们的发音和说话节奏。就跟看一些当地文字，就能开启他对当地文字的记忆一样，他听当地人说话，同样能开启他对当地语言发音的记忆。
无论是魔法技能还是语言，他都必须尽快掌握！
他原本打算等魔力恢复后就去找老澎敲诈食物和金钱，如果能找到机会离开就更好。
但因为铁不平说的尖牙巨鼠，他改变了主意。
一来，老澎那里不确定有多少人，他之前不过是擒贼先擒王，吓住了老澎和众杂工，现在他贸然闯过去，老澎肯定已经有所准备，得手的可能性不大。
二来，他不知道那个能让尖牙巨鼠不捕杀彭元家人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如果老澎拿个假的坑他，就算他把老澎带着当人质，也不能确保老澎会不会因为恐惧彭元家的惩罚，而拉他同归于尽。
既然如此，他还不如暂且留在这里看看情况，再熟悉一下魔法技能。
魔法知识很深奥，学习一门新编程语言不难，但想要熟练掌握到挥洒自如却需要时间和悟性，但他可以先使用终端，不急着去了解理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