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需多管

  冷不防想起花慕芸前世的婚约到最后还是做了牺牲品,脸色顿时有些难看。
  “对了。”花慕芸掩下眼中失落,看向她闪着亮光,让苏子衿对她要出口的话有了不好的预感:“听说你被赐婚给了摄政王?”
  听到这话,苏子衿反倒松了口气,点了点头。
  “摄政王?传闻中的……”她托着下巴,倾城容颜上有许些不解:“皇上赐婚?莫不是你被他看上了?”
  “怎么可能?”苏子衿想起那个人,直接便否定了。
  “啧,这般看来是与他见过了?”苏子衿点点头,她又开口问道:“如何?”
  “阴魂不散。”花慕芸惊讶于她的话,苏子衿想起之前滨源镇救她那次,又补了一句:“不似传言那般。”
  “哦~”花慕芸眨了眨眼,意味深长的笑了两声。
  苏子衿不觉所以,被她笑得莫名。
  花慕芸与苏子衿待了一下午,直到天黑她才将她送出门,看着她的身影离去,苏子衿才回了府里。
  刑部尚书的府邸与苏府不在一处,因此脚程远了些,需经过南侯府。
  陆灏在青坊待了一晚便离开,再次翻墙见了楚君亦,美名其曰:还药。
  脸上的痕迹也消了去,轻松一跃翻墙出来时正与经过的花慕芸撞上。
  一时间他僵在原地,眼见着他翻墙出来的花慕芸也有些诧异。
  往前一瞧,见是南侯府,心道没走错。
  “不知陆公子在此,打搅了。”话音落下,花慕芸若无其事带着婢女离开,只当做自己没撞见这一回事。
  直到她走了有段距离了,陆灏动了动手脚还有些麻。
  他转身看着逐渐消失在视线中的花慕芸,垂目低笑,像是自言自语:“她回来了……真的回来了……”
  良久,一声叹息声消失在这南侯府外。
  花慕芸并没把刚刚撞见的那一出放在心上。
  一回到府里便被告知爹爹娘亲都在等着她用晚膳,她亦是觉得自己回来晚了,因此快步跟着婢女过去。
  到了膳堂就见到爹爹娘亲都在等她,花慕芸略皱了皱眉:“抱歉,女儿回来晚了。”
  “快过来吃吧。”尚书夫人招呼着。
  花慕芸便直接坐下,闷声吃饭。
  食不言寝不语本就是府里一直以来的规矩。
  饭后,尚书大人将她叫到书房,询问了这几年在小城中的一些事情,花慕芸一一作答了。
  而自己的爹爹并未提到入宫一事,她想着也便没有提。
  在心底存了几分期盼,她想兴许爹爹娘亲叫她回来并不是因为皇上即将要立后想要她入宫。
  “可住得惯?”
  “嗯?住得惯。”花慕芸想着事情有些出神,瞧着父亲的问话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但听到爹爹这么问,她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味:“爹爹,我……”
  “去歇着吧。”
  闻言,花慕芸低垂着眼眸应下:“是,女儿先回房了。”
  话音落下,她便出了书房。
  贴身婢女先回了院落,她此刻自己踩着那洒落在地的月光回了院落。
  几年不在家中,看着这条路倒是有了几分陌生。
  近日来,帝都中官宦小姐皆是入了花名册呈上皇上面前。
  他皱了皱眉随意放到一旁。
  朱公公忍不住出声:“皇上,您不看看?”
  “朕这奏折都没批完!”
  “可……”
  皇上斜睨一眼,朱公公便闭上嘴。
  重昊泽确实无心,但看了几眼奏折忽然又想到如今北渊尘摄政王权利如此之大,手中还握着兵权,况且这一赐婚,苏家与摄政王两家联合岂不是……
  他拧着眉,这奏折忽然就看不下去了!
  早知当初就不该听国师的,将他二人赐婚,这不是他给了机会了吗?若是苏家真的倒向摄政王,这后果他竟是不敢在想下去。
  “近来丞相如何?”
  “丞相倒是一如往常。”
  跟在皇上身旁也有不短的时间了,朱公公自然也能猜到些皇上的心思。
  “花名册中可有丞相之女?”
  “皇上莫不是忘了,丞相只有一嫡子,这女儿乃是庶女,与母亲去了国寺也有一月多了还未回。”
  闻言,重昊泽脸色沉了沉。
  自古以来可没有立庶女为后的!
  但以这朝堂的局势……
  他随意拿起花名册翻了两眼就放下了,这朝中可有不少人都想要将女儿送入宫。
  “过几日再看吧。”
  “是。”
  “近几日摄政王府可是发生何事?”这几日的传言他也听到了,北渊尘更是有几日未到早朝。
  “奴才不知。”
  听到他的话,重昊泽脸色微沉,揉了揉眉心。
  由于寿辰将到,这奏折中亦是夹着诸国拜帖,意外的是其中有个拜帖是那御冥帝国的。
  御冥帝国自将三皇子送到天凤成为质子之后便两不相干,在其他人看来便是被压了一头。
  也只有少数人才知道,这些年来御冥帝国可不止表面看来那样,天凤除了要防着大漠突然进攻,还得谨慎盯着如狼般的御冥帝国。
  如今大漠消停的主要原因便是镇国大将军袁启廷亲自守在边境。
  风起,吹得窗外枝叶颤动。
  御冥帝国皇宫。
  御书房中,太子疑惑的看着皇上,开口问道:“父皇,以往您不是都不曾派使臣去天凤皇朝?怎的这次要五皇弟亲自去一趟?”
  “此事你无需多管。”皇上抬眼看去,那双经岁月洗礼的脸上只留下些许痕迹,多了几分严厉:“前几日要你处理的事情可是处理好了?”
  “未曾!儿臣这就去。”太子低下头,瞬间收回眼神。
  皇上抬手让他退下。
  太子出了御书房之后,一个中年男人出现,皇上放下奏折看了过去:“你是说,被发现了?”
  “我们的人并未被抓到,只是天凤的摄政王忽然出现,只怕这计划不成。”
  闻言,皇上脸色略沉了下来:“不一定。”
  “您的意思是再试试?”
  男人想着又补了一句:“但这些年我们与他暗中交手了这么久,他既然会出现在那,也就说明我们这计划定是成不了!”
  皇上低垂眼眸,抬了抬手:“先缓缓,看看此次去寿宴之后的情况。”
  天凤新皇继位没多久,这些年他一直都在找机会,只是有北渊尘守着,未曾找到机会,看来……
  他眼底划过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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