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女子?
既然是个局,那么她也得掌握些主动性。
两人各自调查,北渊尘应了之前苏子衿的合作,并未干涉她。
在饭后,北渊尘便吩咐林谢去将整个滨源镇查查了解一下,他自己则是在客栈中等着。
两人各自以两个方向去调查。
北渊尘倒是很乐于看看苏子衿所查的结果。
天逐渐黑了下来。
很快,在他刚给自己倒了杯茶,外面敲门声便响起:“主子。”
“如何?”
“确实有些异常。”林谢将刚刚暗中所查之事一一告知于他,北渊尘脸色转瞬化作冷色。
“继续留意。”
“是。”
直到天色晚了,苏子衿也并未回来。
此刻的她悄无声息的潜入寨子里,寻着一点声音逐渐往里走。
随手将一人打晕,扒了衣服换上,将自己伪装起来。
耳边隐隐约约传来点声音让她不由得靠近了些。
“二当家,急不得,我们寨子好不容易才剩了这么些人,您更是得保重。”
“大哥受了伤的!”二当家固执的说道。
那日有人突然闯入寨子的时候他见到了,他身前大片大片的血迹染红了衣袍,而后便是不见踪影彻底消失。整个寨子更是损伤严重,他带着人足足找了半个月,连山下也去找了,硬是没找到半点踪迹,直到有个人告诉他,只要他隔几日去滨源镇守着就能够等到他大哥。
闻言,那人似是叹了口气有些不忍,却也没再多说。
良久,苏子衿便看到一道身影走了出来。
站在门口止不住叹气。
足足半个多月,还未找到大当家,他们早已不抱希望,唯有二当家还日日想着寻人。
想此他看向身旁的人出声交代道:“万万看好二当家。”昨日他可是看出来了,那滨源镇来了兵,若是他们在硬来,指不定连剩下的一半人也留不住。
“是。”
苏子衿在门口低着头站了许久,并未引人注意,只是有几分疑惑。
眸子转悠两圈,上前几步看着那人远去,她这才出声:“这二当家他……”
“唉。”她面前的男人叹了口气,似乎也烦恼多日:“我们其实都觉得那日有人闯入寨子里的时候,大当家已经……但二当家不信,都找了半个月了,他还是……”
闻言,苏子衿眉头微微一皱,跟着他抬头叹气。
不过由此看来着二当家倒像是重情而不像是轻易杀人之人。
苏子衿在这寨子里留了下来,将整个寨子转悠一圈,没什么收获,反倒越发觉得有种被陷害的感觉。
似乎,这也是个饵。
钓谁呢?
苏子衿不解,对于幕后之人的行为更是不解。
直到被她换下衣服的那个人被发现,整个寨子顿时紧张了起来,瞬间将所有人集中起来,苏子衿也正面看到那位二当家。
岂料只是一道若有似无的目光,他就直接不留半点反应的对她动手,苏子衿下意识还手了。
一瞬间所有人都让开。
接招的瞬间苏子衿便能够感觉得到这位二当家的武力不弱,她也不甘示弱,招招还了回去。
被称为二当家的男人与她越打脸上越兴奋,出手越快,招招对肉,苏子衿更是没来得及拿到防身的匕首,一时间被激起许些好胜心。
众人看着苏子衿与他们的二当家你来我往不知道怎么办?只好看向在旁边的男人,“这可怎么办?”
“等着。”
“可,二当家他……”
“等着吧。”
他们这里可没人能够插得上两人之间的打斗,只能干看着。
半个小时,苏子衿眉宇间浮现许些恼意,抬脚直接趁着空隙踹了过去。
她没想到师傅称自己痴,今日倒是碰上一个真真正正的武痴。
“不打了!”
看着他又要继续动手,苏子衿直接喝道。
其他人见此,刚要上前却被二当家瞪了一眼,“她没恶意。”
“二当家!此人深夜潜入,未必有好意!”
“我说了,她没恶意。”
话落,所有人不敢再说话。
二当家来历不明,更是寨子里武功最高之人,当初也只有大当家降得住他,即便是他待他们从没有半点不好,但也不喜说话,他们这些人并不敢在他面前多放肆。
苏子衿眉梢微挑,有些意外他会替自己说话。
既然如此,她也坦白来意,“我今日来此确实有事,但若不是你们所做,我也无意为难。”
站在二当家身旁的男人脸色有些难看,“你是官家人?”对于深夜潜入寨子里的人,他只能想到两种人。一便是细作,要对他们寨子不利,二便官家打算将他们清剿除去。
闻言,苏子衿摊手:“是。”
见她坦然再加上只有自己一人,男人稍稍松了口气,看了二当家一眼,见他没吭声便比了个请的手势:“不如进去坐坐如何?”
“好啊。”
苏子衿似乎没理会身边那一个个警惕带着杀意的目光,淡然的朝之前他们谈话的正堂走去。
进了正堂坐下,嫌着头上套着的黑布碍事,她便抬手摘去,霎时一头长发倾泻而下,转眼却又被她用一根发带扎起。
穿着与寨子里众人无异的黑衣却掩饰不住本身的气场。
男人见到刚刚那一幕,极为惊讶:“你是女子?”
“女子或是男子于你们重要?”
她话落,男人摇了摇头也不再纠结,只是不免心头震惊于苏子衿是个女子却能够做到他们许多男人做不到的事情。
“现在可以说说你此行为何事?若与我们寨子无害,我们便放你离开。”见二当家默许了,男人就自行代劳开口问。
苏子衿亦是不介意,她打量了一眼:“你们的寨子于此处多久了?”
“不知,只知我入这里实属意外。”他话语顿了顿:“会留在这里的人都是过不下去的,因而才会被收留在这里,不曾害过山下任何一个无辜百姓。”
“我可是听闻你们扬言血洗滨源镇,这又是怎么回事?”
“扬言血洗?我们从未说过。”
“单你一人的话如何证明?”
“那你的话不过听闻又是如何认定那就是真的?我们有何理由非要血洗滨源镇?”
“你们的大当家不是在那滨源镇镇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