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

  石松回到家以后就一心盼着苏三泰能叫自己过去喝酒,可一连等了好几天也不见苏三泰派人来送请柬。
  就在他以为苏三泰将这件事忘了时,苏府总算是送来了一张请柬。
  看着请柬上写的邀请日期,正是今天,石松忍不住笑了下。
  晚饭的时候,石松早早的带着礼物来到苏三泰家,苏三泰热情的将他迎进院子,亲切的跟他说着话。
  “寒舍简陋,还希望石将军不要嫌弃。”
  “无妨,我没做卫将军的时候,在西北住的地方还没有苏大人家里宽敞呢!”
  对于住宿吃食什么的石松倒是不介意,当兵的人,行军打仗的时候睡野外,啃凉馒头都是常有的事。
  见石松如此不拘小节,苏三泰倒是放松了许多,两个人一边喝茶一边聊着天,等厨房做好了酒菜便开始吃饭了。
  石松从来了以后就一直都没有见到苏墨兰,心里不禁有些淡淡的失落,终于在酒过三巡以后,询问起了有关于苏墨兰的事。
  “上次见着令爱神情憔悴,不知最近可好些了?”
  苏三泰就等着他问呢,听了这话忍不住叹了口气,“小女当初嫁给孙青山,本以为他是个好的,没想到嫁过去才知道他竟然经常流连烟花之地。都说女子出嫁从夫,虽然咱们南楚也有和离一说,可我那傻女儿总想着能让孙青山浪子回头。”
  似乎是打开了话匣子,又加上女儿的婚事有些糟心,苏三泰忍不住端起酒杯喝了口闷酒。
  石松听了也忍不住有些同情苏墨兰,想着那孙青山当真是不知好歹,也幸好他如今死了,不然只怕还不知道要让苏姑娘如何受罪呢!
  苏三泰絮絮叨叨说了好多有关于苏墨兰的事,但大多数说的都是苏墨兰在孙家如何的不好,婆婆跟公公是如何看不起她,听得石松心口越来越闷。
  两个人一边说着一边聊天,不知不觉桌子上的空酒壶就摆了七、八个,其中一有六个都是石松喝的。
  石松虽然早早就混迹军中,可也架不住这酒里加了料,六壶酒喝完以后,他就觉得头有些晕乎乎的了。
  “苏大人家里的酒好烈啊!”
  石松喝了口茶,想要解酒,没想到一杯茶都入了肚子了,身上的酒气却越来越重。
  苏三泰也是脸带酒气,轻笑道:“这酒可是下官从老家带来的米酒,后劲儿有些大,如今天色已经晚了,如果石将军不嫌弃,就在舍下暂住一晚,等会儿下官让小女煮一碗醒酒汤给将军送去。”
  石松今日过啦本来就是见苏墨兰的,没想到酒菜都吃完了,还没见着苏墨兰,心里不禁就有些燥。
  如今好不容易听苏三泰说要让苏墨兰给自己送醒酒汤,心里自然愿意,于是便由着下人掺扶着去了客房。
  苏墨兰正坐在房间里看着桌子上的一直金钗,苏三泰突然过来让她给石松送醒酒汤,她听了眼神不禁躲了躲。
  “爹,这种事让下人做也是一样的。”
  说着,她伸手将桌子上的簪子收了起来。
  苏三泰见了叹了口气,“墨兰啊,这石将军如今在新帝面前正是当红,他如今能赏脸来咱们府上,已经是给了极大的面子了,你就当是帮帮爹,就给他送碗醒酒汤吧!”
  这时候已经有下人将刚煮好的醒酒汤跟一盅燕窝放在了桌子上。
  “爹看你最近脸色还是恢复的不好,今日买了燕窝给你补身子,你先吃了燕窝,然后再送醒酒汤不迟。”
  既然苏三泰都如此说了,苏墨兰如果再推脱,就有些不懂事了,所以她点了点头。
  苏三泰见女儿答应了,脸上有了笑容,眼神在女儿刚才收起的簪子上扫了一下,轻声问道:“墨兰,爹刚才看你一直盯着那个簪子,那是谁送的啊?”
  “不,不是谁。”
  苏墨兰不愿意说,端起燕窝吃了起来。
  苏三泰叹了口气,“那簪子不是孙青山送的吧?那个花心的东西对你可没有这份耐心。”
  苏墨兰听了没说话,算是默认了苏三泰的话。
  苏三泰又打量了一下女儿的脸色,轻声猜测,“是石将军送的?”
  “爹你怎么知道?”
  苏墨兰一看父亲猜中了,吓得脸色都白了。
  “爹,我跟石将军只是朋友,我们……”
  她话还没说完,苏三泰就摆手打断了她的话。
  “行了,爹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只是如今孙青山已经死了,虽然说这些有些早,可你也要替自己多做打算啊!”
  苏墨兰愣愣的看着苏三泰,心里想着这样做是不是有些不妥,可又一想,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做人还是自私一些的好。
  苏三泰见自己说的苏墨兰听进去了,伸手拍了拍她的手,看着她吃完了燕窝,醒酒汤正好也凉的差不多了,里紧催着她去给石松送醒酒汤了。
  在她端着醒酒汤离开的时候,还不忘让她戴上那个簪子。
  “簪子挺好看的,你戴上,也显得咱们没有轻慢了石将军。”
  苏墨兰摸了摸发间的簪子,点了点头,去了客房。
  石松刚喝完一杯水,正坐在桌子旁想着苏墨兰什么时候来给他送醒酒汤,没想到就听到有人敲门。
  起身打开房门,就见着苏墨兰站在门外,屋檐上挂着的红灯笼映衬的苏墨兰脸颊娇艳,平添几分朦胧的美感。
  “听说石将军喝了不少酒,我做了醒酒汤给石将军。”
  苏墨兰一见到石松,就想起刚才父亲跟自己说的话,脸上就忍不住一阵发烧。
  石松反应过来以后连忙将苏墨兰请进屋里,随后关上房门,转身直直的盯着苏墨兰看。
  苏墨兰被他看的浑身一阵发软,只觉得手里的醒酒汤都端不住了,连忙放在了桌子上就要离开。
  “天色也不早了,石将军早些休息。”
  说着,苏墨兰低着头就想要从石松身边离开,可她低头间就让头上戴的簪子更加明显了起来,石松见了伸手一把将她抱在了怀里。
  温香软玉入怀,这让石松只觉得心里那股燥气直冲脑门,低头忍不住在苏墨兰发间轻轻嗅了一口,一时分不清怀里的人到底是亡妻还是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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