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殷先生,我真的不知道,你已经结了婚,为什么还要来接近我?我不得不承认,你的确是一个很优秀的人,我心里也实在是佩服至极。可是,如今,在殷夫人和她朋友的眼中,我却是一个想要抢走别人老公的小三……”宋诗言冷冷地说道,“刚才,我看见了殷夫人,她就站在落地窗那儿。不过……”
  “不过什么?”殷皓明有些疑惑地说道。
  “不过,殷夫人还真是聪明啊!她知道我的身份,怕与我交恶,所以不敢直接上来与我理论,便拿自己的朋友当枪使。那不明真相的朋友自然是相信了她的话,害得我也白白挨了一巴掌。你说,这事该如何了结?”宋诗言冷着脸,说道。
  殷皓明听了宋诗言的这一番话,知道了颜多雅今晚也在这酒吧。他心想着,颜多雅她可能是在跟踪自己,因此,殷皓明的脸色也有些难看。他看着宋诗言,想要说些什么,却欲言又止。
  “殷先生,如果,你不喜欢我,那就请你离我远一点儿。如果,你是真心实意地喜欢我,那就麻烦你,在完全整理好自己的感情之后,再来找我。这样,我或许还能给你一个机会——可是,我生平最讨厌的,就是那些在感情上摇摆不定的男人。希望殷先生你不要像那样,坏了你在我心中的印象。”宋诗言继续说道。
  殷皓明正想说些什么,却被宋诗言出声打断。
  “我想一个人静静,麻烦殷先生不要再来打扰我。”宋诗言说罢,便转过身,背对着殷皓明。
  殷皓明看着宋诗言的背影,虽然心中有许多想说的话,但最终还是无奈地转身离开了阳台。他捏紧了双手,心中对颜多雅愈发的厌恶了。
  第138章 事有蹊跷
  “表妹——”郑璟昊看着林琅走出了阳台,急忙追着她跑过来,一把将她拉住。
  “表哥,有什么事吗?”林琅看着郑璟昊,有些疑惑地问道。
  “你……你是不是对刚才的那个女人动手了?”郑璟昊一脸担忧地问道。
  林琅见郑璟昊一副担忧的模样,脸色也不由得冷了下来。看来,刚才那个女人,不仅勾引了殷皓明,而且还让自己的表哥也把魂儿丢到她那儿了。
  思及此,林琅的心中有些忿忿不平,她的表情有些难看,态度也有些恶劣。她一脸无所谓地对郑璟昊说道:“是啊!我是动手了。我刚才打了她一耳光,怎么了?表哥你心疼了?”
  闻言,郑璟昊重重地跺了跺脚,叹了一口气,有些埋怨地看着林琅,说道:“表妹,你真是太冲动了。我都不知道该说你些什么才好?刚才,你真是误会她了!”
  “我哪里误会她了?我可是亲眼看见那个女人勾引殷皓明的!而且,要不是真的,诗言她又怎么可能会哭得那么厉害,喝那么多的酒?”林琅见郑璟昊还在帮着那女人说话,有些气愤地对他说道。
  “表妹,你真是误会她了!是我,我想去搭讪,结果被她骂了。然后,和我在一起的那几个公子哥,你也知道,他们总是唯恐天下不乱,便起哄让殷皓明去要她的联系方式!殷皓明拗不过那几个公子哥,便只能过去搭讪了。”郑璟昊有些无奈地解释道。
  闻言,林琅的脸上浮起一丝愧疚,但她还是死鸭子嘴硬地说道:“就算真是表哥你说的这样。可是,那女人要是对殷皓明没动什么心思,又怎么可能会和他聊这么久?”
  “这……”郑璟昊的心里有些酸酸的,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林琅的这个问题。
  “所以说,连表哥你也不清楚,这个女人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人,那你也就别再指责我了。”林琅说罢,便甩开郑璟昊的手,去之前的那个角落找颜多雅了。
  但她到了颜多雅之前的座位,却没有发现颜多雅的身影。她有些疑惑地拿出手机,拨通了颜多雅的电话:“喂,诗言,你现在在哪儿?我怎么没瞧见你呢?”
  “林琅,我现在已经在回家的路上了。”电话那头,传来颜多雅那带着三分醉意的声音。
  闻言,林琅的脸上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对颜多雅说道:“既然如此,那诗言你就回家好好休息吧!我刚才已经教训了那个女人一顿,我想她也不会再来勾搭殷皓明了,你就别多想了。”说罢,林琅便挂断了电话,但总觉得心下有一丝酸涩。
  她好不容易才回国,距离上一次见面,也有好些日子了。如果是以前的诗言,她一定会在酒吧里等着自己,和自己聚一聚,说一会儿知心话,根本不会像今天这样,一声不吭地就离开了。不对,如果是以前的那个诗言,她根本就不会跟踪殷皓明到酒吧,更不会因为这件事给自己打电话。因为,诗言她是那么地爱殷皓明,可以爱到毫无保留,全心全意地相信他。
  虽然,殷皓明之前和自己解释,诗言当时在国外出了车祸,所以失去了以前的记忆,而且脸部受伤,不得不微调了一下。但是,不管林琅她怎么想,总觉得有些蹊跷,整件事里透着一丝古怪。
  第139章 奉劝一句
  林琅叹了一口气,把手机放回包里。她在心里安慰着自己,诗言她遭遇车祸失了忆,醒后性格大变,也不是没有可能。她提着包,正要离开酒吧,却被一个身材修长的男人给挡住了去路。
  林琅认出来人,本来渐渐平复的心情又有些烦躁了,她有些不满地朝他喊道:“薛昭武,好狗不挡道!你拦我的路干什么?”
  薛昭武冷冷地瞥了林琅一眼,而后一把拉住林琅的手腕。
  “喂,姓薛的,你想干嘛?还不快松手!”林琅挣脱不得,有些气愤地吼道。
  薛昭武对林琅的话置若罔闻,径直将她拖到了楼梯口,居高临下,冷冷地打量着她。
  “薛昭武,你是脑子有病吗?本小姐哪里招惹了你!嘶——”林琅见自己的手腕如今都已经有些发红了,忿忿地白了薛昭武一眼。而后,她提着包,正要离开楼梯口,却被薛昭武伸手,挡住了去路。
  壁咚,这本来是偶像剧里多么浪漫的一幕,无数少女都曾经幻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会被一个高大帅气的男人壁咚一次。当然,林琅也不例外。可如今,看着面前一脸阴鸷的薛昭武,她的脸色不由得有些苍白,身子也微微颤抖着。但她还是装出一副无所畏惧的模样,双手环胸,抬着头,冷冷地对薛昭武说道:“薛昭武,你究竟想干什么?”
  “林琅,我奉劝你,你最好别去招惹刚才的那个女人,否则,后果自负!”薛昭武俯下身子,在林琅的耳边说道。
  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们是一对热恋中的情侣,正躲在暗处耳鬓厮磨。
  “女人,哪个女人?酒吧里的女人这么多,我怎么知道薛大少爷你说的究竟是哪一个?”林琅见薛昭武也帮着那女人,心下不由得微微有些恼怒。那个女人,究竟使了什么手段,引得这么多男人为她鞍前马后?
  “当然是阳台上的那个女人。”薛昭武见林琅一副不知情的模样,便耐心地解释道。
  “阳台上有两个女人,不知道薛大少爷你说的是其中的哪一个呢?”林琅继续装傻道。
  闻言,薛昭武这才后知后觉,林琅这是在装傻。他看着林琅,冷笑一声,说道:“既然你一心装傻,那我也无话可说。不过,我还是得奉劝林小姐你一句,你要是敢再做出今天的这种事来,你就别想着我会主动解除婚约了。说不定,到时候,我一怒之下,还会亲自上门,敦促你家早些准备我们俩的婚事。”
  “薛昭武,你敢?”林琅有些气愤地吼道,她双手握紧,真想一拳给薛昭武挥过去,打烂他这张俊脸。
  “你要是想知道我究竟敢不敢这么做,那你就只管去试试!”薛昭武看着林琅,冷冷地威胁道。
  林琅忽然想到些什么,不由得有些得意地笑笑,而后她看着薛昭武,咬牙切齿地说道:“我不知道这女人是什么身份。不过——要是你想知道我究竟敢不敢,那你就把她的身份告诉我啊。这样,我才好去找她算账!”
  “原来你不知道她的身份啊!看来你在国外,真是一点儿也不关心国内的事。那好,我就大发慈悲地告诉你。她叫景颂,是霍家老爷子钦定的继承人。我想,你就算在国外待了两三年,也该知道霍家吧。毕竟,霍家在国外,也有不少产业。”薛昭武冷笑着说道。
  第140章 奇妙的缘分
  “哦——你要是不怕霍家对林家使什么绊子,那你就尽管去招惹她。不过,林家是林家,你最好别把我家也牵扯进来。毕竟,和霍家交恶,总归是不好的。”薛昭武说罢,便转身离开。
  走到一半,他又忽然回过头来,看着林琅,一脸同情地对她说道:“哦,忘了一件事,你那个叫‘宋诗言’的好朋友,真是比你聪明多了!在酒吧里,你那个好朋友就已经认出了景颂,但是又迫于霍家的地位,不敢得罪她。所以,才会打电话给你,让你去对付她。啧啧啧,看来,聪明一世的堂堂林家大小姐,如今也傻傻地被人当了枪使。”
  林琅看着薛昭武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中,思索着他临走时对自己说的那一番话,脸色有些难看。
  ……
  不到五摄氏度的天气,宋诗言穿着那单薄的亮片短裙,站在空无一人的酒吧阳台,吹了好半晌的冷风。她被冻得鼻子通红,浑身颤抖,连牙齿也忍不住打颤。可似乎只有这样,她的心,才不至于那么痛。
  她最好最好的朋友,林琅,虽然有些骄纵的小姐脾气,但却是心地善良,仗义豪爽。她明明是那么聪明的一个人,却终究还是被颜多雅这个恶毒的女人给欺骗了。如今,颜多雅只是利用她,打了自己一个耳光。可是,一想到颜多雅那阴狠的性子,还不知道以后会利用林琅做出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来,宋诗言的心,就处于担忧与不安之中。
  一想到林琅她狠狠地打了自己一个耳光,宋诗言的心里,真是说不出的复杂。她很难过,因为,自己就站在林琅的面前,可林琅她,却已经认不出自己了,还听信谗言,打了自己一个耳光。可是,只要一想到,林琅她之所以会做出这样的事,是因为颜多雅假扮的自己,宋诗言又觉得,不能怀疑林琅对自己的真心。
  宋诗言忽然感到一阵温暖包围了自己,她有些惊讶地回过头去,原来是多日未见的薛昭武。而她的身上,正披着他的大衣。他的大衣很长,都已经到了她的脚踝。
  宋诗言敛去脸上的表情,一脸漠然地看着薛昭武,正要取下他的大衣,却被薛昭武出手制止。
  “披着吧!这么冷的天,穿这么少站在阳台吹冷风,会感冒的。”说罢,薛昭武便站在一旁,看着如墨色般的夜空,幽幽地说道。
  闻言,宋诗言也不再推辞,她站在原地,看着薛昭武一脸深邃的模样,不由得出声问道:“你不好好地待在b市,跑来a市干什么?”
  “我来见一个人。”闻言,薛昭武偏过头来,看着宋诗言,高深莫测地说道。
  宋诗言仔细地嗅了嗅,薛昭武的身上,飘着一股若有若无的香味。要是她记得没错,这应该是林琅最喜欢的那款香水。宋诗言之所以这么肯定,是因为这款香水的味道十分独特。
  宋诗言清楚地记得,这是林琅十八岁生日的时候,自己陪她一起去法国,找当地一个著名的调香师,依照林琅的气质,专门为她调制的。这款香水,可以说是全球唯一。
  这么说来,薛昭武刚才见的那个人,是林琅?可是,林琅她因为讨厌和薛家的婚事,连带着讨厌薛昭武,又怎么会同意来酒吧见他?
  宋诗言有些疑惑,她看着薛昭武,问道:“你见的人,是林家的那个小姐,林琅——你见她干什么?”
  闻言,薛昭武的眼中透着一丝光亮,他看着宋诗言,双手环胸,一脸坏笑着说道:“怎么?你现在竟然还审问起我来了?不过——我好奇的是,你究竟是以什么身份来质问我呢?”说罢,薛昭武朝宋诗言一步步逼近。
  宋诗言白了薛昭武一眼,后退两步,和他拉开距离,而后说道:“据我所知,这个林家小姐并不喜欢你,甚至从来都没有和你见过面!如今,她肯来见你,我想,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她想让你取消婚约——我说得对吗?”虽然是疑问的语气,但宋诗言的话里却充满了确信。
  闻言,薛昭武一脸探究地看着宋诗言,若有所思地说道:“地锦,你不是失忆了吗?那你又是如何得知这些事的?如今的你,真是令人捉摸不透啊!”
  薛昭武不由得有些失落。因为,不管是失忆前的地锦,还是失忆后的景颂,他似乎,都从来没有猜透她的心思。
  见薛昭武一脸吃瘪的表情,宋诗言有些得意地笑笑,继续说道:“你和林家小姐的事,早已是这个圈子里众所周知的秘密了——而且,我不仅知道,林家小姐她不喜欢你,为了逃避你们之间的婚事,不顾林家的反对,去国外深造了两三年。我还知道,你们之所以一直没有筹备婚事,是因为你拿不出林家的信物吧!”
  关于林家的信物,宋诗言当然也算得上是一个知情人。当初,就是宋诗言给林琅出的点子,让她找人去薛家那儿偷走信物。只要薛家拿不出信物,林琅她就有理由先将这婚事拖延几年。在这个期间,她就趁这个机会去国外待着,林家人也拿她也没有办法。
  “难道你,已经想起来了?”薛昭武定定地看着宋诗言的眼睛,而后说道,“那你告诉我,你究竟把林家的信物藏到哪儿去了?”
  “啊?”闻言,宋诗言不由得有些懵了。薛昭武这话,是什么意思?
  宋诗言忽然想起,第一次他被薛昭武的手下抓住,他就在向自己打探地锦的下落。第二次她被抓到薛昭武的面前,她已经附身到地锦的身上,而那时,薛昭武就说自己偷了他的东西,还一直追问东西的下落。难道说,地锦她从薛昭武那儿偷的那个东西,就是林家给薛家的定亲信物吗?
  “你不是都已经想起来了吗?事到如今,还想在我面前装疯卖傻?”薛昭武看着宋诗言一脸疑惑的模样,似笑非笑地说道。
  闻言,宋诗言这才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她不得不感叹一句,缘分真是一个奇妙的东西。当初,的确是她向林琅提议,找人去薛家那儿把信物偷回来。只是,她无论如何也不会料到,从薛家那儿偷走信物的人,竟然会是地锦。她更没有料到的是,自己如今会附身到地锦的身上,还和薛昭武有了牵扯。
  第141章 绝情拒绝
  至于信物,如今的确已经回到了林琅的手中。如果,自己把信物的下落告诉薛昭武,那么,林琅就要和一个她不喜欢的男人结婚,一辈子都会过得不幸福。可是,如果,自己不把信物的下落告诉薛昭武,以他的性子,一定会对自己纠缠不休,不知何时是个头。一时之间,宋诗言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怎么?地锦,你究竟向不向我坦白?”薛昭武看着宋诗言低头沉思的模样,继续问道。
  从小到大,林琅她就一直对自己很好。如今,这世界上,能真心对待自己的人,或许就只剩下林琅了吧。即使林琅她如今被颜多雅蒙蔽了双眼,自己又岂能忘恩负义,把她推入火坑之中?
  思及此,宋诗言抬起头来,看着薛昭武,装作一脸不解地说道:“薛昭武,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地锦,你真是死鸭子嘴硬,”薛昭武看着宋诗言这副模样,不由得笑出声来,而后好整以暇地对她说道,“我因为你,损失了一个媳妇儿。既然你如今已经不记得把信物藏哪儿了,那你就把自己赔给我好了。这样,我也就不至于亏得这么惨了,不是吗?”
  宋诗言看了薛昭武一眼,见他脸上的笑容有些促狭,又有些期待,她有些不自然地轻咳一声,转头看向一边,说道:“那可真是不好意思了,就算地锦她真的偷了你的东西,不过,那也是她失忆前的事了。现在,我是景颂,不是什么地锦。所以,你要是有什么不满,想要地锦她赔你什么,那你就去找地锦,不要来找我。”
  宋诗言说罢,转身便要离开,却被薛昭武一把拉住。她有些忿忿地回过头去,薛昭武却忽然凑过头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她的侧脸印下一吻。
  宋诗言的脸,在一刹那之间便红了个彻底。她看着薛昭武,气得牙痒痒,咬牙切齿地说道:“薛昭武,你——”
  “刚才亲你的那个人,是过去的薛昭武,而我,是现在的薛昭武。如果你想要找薛昭武算账,那麻烦你去找过去的薛昭武,不要来找现在的我。”薛昭武看着一脸忿然的宋诗言,挑了挑眉,得意地笑着说道。
  闻言,宋诗言有些嫌弃地用手擦了擦自己被偷亲的那半张脸,她看着一脸促狭的薛昭武,眼睛都快喷出火来,恨恨地喊道:“薛昭武——”
  她想质问薛昭武,可是,薛昭武刚才说的这一番话,让她也不知该如何反驳。毕竟,他是用自己的话来反驳的自己,这难道算是自己挖了个坑往里跳?
  宋诗言心下愤懑不已,也不想再和薛昭武这人有什么牵扯。她冷冷地转过身,正打算离开阳台,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又转过身来。
  她将薛昭武披在自己身上的那件大衣取下,抱在手中,而后用力地朝他扔了过去。
  薛昭武接过自己的衣服,看着宋诗言,喜笑颜开地对她说道:“地锦,你这算是在向我抛绣球吗?”
  宋诗言忍不住又白了薛昭武一眼,不过数日未见,他脸皮的厚度,可真是“噌噌”地长。如今,他这厚颜无耻的程度,或许连江淑如见了,也得甘拜下风吧!
  “我不想扔什么绣球,我想把你的脑袋拧下来当球踢!”宋诗言的脸红红的,不知是羞还是恼。
  薛昭武看着宋诗言,终究还是忍不住开口说道:“地锦,我早就告诉过你,不要随便去招惹那些男人,尤其是像殷皓明这种有家室的男人。”
  闻言,宋诗言冷冷地瞥了薛昭武一眼,不以为意地说道:“我招惹谁,是我的自由,用不着你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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