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高一丈
林小倩被抓起来的事情,最后还是阿斗找人去菊香弄问来的。
此时,林小慧正躺在摇椅上闭目养神,这一出计谋也是因为之前叶微微和林小倩勾搭在一起才想出来的,没有想到真是管用了。
“嫂子,我找人打听了,说是林小倩正让厉加富出钱保释她出来呢,您看这件事情要不要再……”
林小慧忽然睁开了眼睛,阿斗就停了下来。
“你自己去菊香弄看看,厉加富是个什么态度,”只有知道孙玉凤和厉加富的态度,再想法子怎么对付林小倩。
阿斗堂而皇之地去菊香弄,很快就找到了厉加富的家。
“是谁……”孙玉凤见到阿斗时,话没说完就卡在喉咙口,转身就想躲起来了。
“大娘,你躲啥呀躲,我又不会对你怎么样,”阿斗嘴上说得轻巧,可是眼睛却直勾勾地对准了孙玉凤那稀薄面料里面两团有弹性的东西,他露出垂涎之色,笑得很狡诈。
“阿斗啊,算大娘求你了,咱俩以前的事情能不提了不?”孙玉凤想到那一百块钱的‘劳务费’就头大。
阿斗吸嗦了两下嘴唇,很干脆地答应了,“行啊,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啥?你说,”只要不提钱,孙玉凤是一切好说。
“林小倩得罪了军属大院,想让你们出钱保她出来,我和你说句实在话,如果你们想要有好日子过,这钱一分都不要出,听到没有?”阿斗先是商量的语气,后头又拔高了声音,眼里警告。
孙玉凤松了一口气,热情地拉着阿斗的手腕,“啊哟,这么简单的要求我们肯定做得到啊,林小倩那个败家的,我早就不想认她这个儿媳妇儿了。”
“那好,说话算话啊,”阿斗好不客气地在孙玉凤的胸前捏了两把,把孙玉凤弄疼了才放手,临走时,嘲讽道,“我说大娘,你都四十多了,身材还这么好,出去接客肯定挣钱。”
孙玉凤恼羞成怒,想要发作时,发现阿斗已经走远了,可是他的话却深深地印在了她的脑海里。
已过四十,依然富有活力,尤其是这具身体,保养得特别好,如果出去挣钱的话……
孙玉凤自己都不敢想下去了。
阿斗回去将孙玉凤的意思传达给了林小慧。
“总算有几天舒坦日子了,”林小慧平静得连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到目前为止,她是真的做到抛开对林小倩那一点点血缘的亲情关系了。
“嫂子,不过我听说大概也就只有拘留个十天左右,没有办法再加了,不如我找人……”
林小慧没说话,她知道阿斗的意思,无非就是找些人把林小倩弄得生不如死,可是她不愿意。
如果她真的叫人折磨林小倩,到头来伤心难过的人还是林湾村的爹。
那时候,怕是最高兴的人就是厉加富和孙玉凤了。
哎,尤其是孙玉凤,一旦没人和她对着干了,说不准就想到加勤这边来了,还是留着林小倩给她添堵吧。
然而,安乐日子没几天,派出所来消息了,林小倩要见林小慧。
“二姐,不要去,”林小丽第一个出来阻拦,她看看林小慧那肚子,就更担心了,“还有差不多两个月你就要生了,万一气坏了身体,那可就麻烦。”
生气不生气,完全取决于林小慧自己,所以派出所这一趟,她要去。
到了派出所,公安见她是个孕妇,特地给了凳子,算是优待了。
林小倩被带出来,两人隔着一扇玻璃窗,通过玻璃上的几个孔说话。
被关了才不过几天的林小倩犹如温室里失去关爱的花朵一般,整个人都蔫了。
以前是肤白貌美,哪怕是被厉加富和孙玉凤磋磨,脸上那点肉也能见人,可现在,脸颊凹陷,双眼无神,身上的衣服又脏又臭,头发蓬松,失去光泽,像是一顶假发按在他的脑袋上一样。
“救我出去,”林小倩一落座就趴在了玻璃窗下边的沿边上,这样说话,能让人听得更加清楚。
近距离看她,林小慧连她指甲缝里的脏污都看得清楚。
她想要自己救她出去,这是之前就想到了的。
如果不来,林小倩再待个几天就出来了,舒坦日子过头了,如果来,那结果就另当别论了。
“我为啥要救你?你给我一个理由,”林小慧慢条斯理地抬眸,温柔的眼光里暗藏着冰冷的光芒,让林小倩见了忍不住多打了个哆嗦。
她多久没有正眼打量过二妹妹,现在看过去,面前的女人笑中带着狠绝,让人害怕。
“我是你姐姐,”林小倩双手拍在了玻璃窗上,目光凶狠,犹如饿狼,“如果你不救我,等我出去了,我搞死你。”
林小慧扬了扬唇角,缓缓吐出几个字来,“我没有那个本事救你出来。”
“钱,你给钱就行,”林小倩指腹发白,用力地扒着窗户,让人有种她要弄碎窗户的错觉。
林小慧笑意更深,只是那笑意并未到达眼底,“你背地里搞鬼,弄得我的店没生意,我哪里有钱保你出来。”
“你胡说,你没钱可以回养鸭场拿的,你分明就是不想救我,我告诉你林小慧,你要是不帮我,我出去之后,第一个要弄死的人就是你,你信不信?”
林小慧只是笑,没吭声。
“你现在大着肚子的,我想弄死你,很容易的事情,我先把你弄死,然后把你的孩子……”
“你给我闭嘴,”陪在林小慧身边的厉加佳听到林小倩的话顿时毛骨悚然,她从未见过有人会这么恶毒,连未出生的孩子也不放过。
林小慧脸色煞白,抖着双手扶着厉加佳的手起身,断断续续地喊道,“救命啊,来人呐,救命啊……”
外头的公安就进来了,还没问林小慧话,就看到林小倩恶语相向,拼命地拍打着玻璃窗,发疯了似地。
女公安将林小倩拉走,可那骂声隔着门都还能听到。
林小慧扯了下嘴角,笑意稍瞬即逝,抬眸时,眼中蓄泪,委屈地问道,“公安同志,她恐吓我,我可以告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