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谁又能真正看得透他呢?
柳茵茵想到自己错过了承晔,心中又恨又憾,暗怪自己当初不够坚定,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不停落下。
承晔见此忙安慰道:“别哭,本王并不怪你,怪只怪你我没有缘分。”
这样一说,柳茵茵也凄楚的低下了头。
承晔想了想又问:“茵茵,你当真不知道那手谕中的内容?”
柳茵茵摇了摇头,也不顾得再掩饰,直接说:“我只见老爷拿出来过一次,并未展开看过。那匣子的锁很难打开,前天我用钗子拨了半天也打不开,最后还是砸开的,怕老爷突然回来,一拿出来便急忙的点燃扔进香炉。”
承晔突然将柳茵茵拉到怀里,“茵茵,本王永远不会忘记你。”
柳茵茵闭上眼,靠在承晔怀里低低的哭泣,“茵茵会日日夜夜的为您在宫外祈福,希望您平安喜乐,成为一代明君。”
承晔低下头端起柳茵茵的下巴,慢慢靠近,可最终还是没有吻上去。
“茵茵,本王爱你,但是更怕轻慢了你,辱了你的名节。”承晔叹息着说。
柳茵茵被送走了,走时仍是哭了一路,洒下了无限的凄楚和不甘。
承晔回转身便回复了常态,拿着那几张纸片快步走回落倾尘的院中,把东西给他看。
“竟然这样容易。”落倾尘也觉得事情解决的太简单了,抬起头问承晔,“那个郑硕怎么就突然想通了?”
承晔说:“是郑硕的妾室担心他,所以烧了手谕以保郑硕的平安。”
落倾尘何其精明,顿时觉得不那么简单,问道:“你认识那女子吗,难不成她是你指派的?”
承晔摇了摇头,“不认识……但她认识我。”
落倾尘眯起眼细想着,最后笑道:“不,她才不认识你,只是她以为她认识你而已。”
承晔听了也微微一笑,这天下女子目光所及之处,不过是他的皮囊和尊贵的气度,有谁又能真正看得透他呢?
——
云梁在半路就得到消息,知道自己的师弟登基了,便更是马不停蹄往回赶,这一路上连住店都很少,日夜兼程的赶路。回来后才发现他们搬家了,落倾尘已经住进了离皇宫最近的国师府,据说以前还住过上一任国师。
云梁自然是赶紧先去找师父,结果是一进门就被落倾尘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明明她已经以最快的速度赶回来了,落倾尘还骂她路上贪玩拖了这么久,然后是事事看不顺眼处处挑毛病,直骂得云梁头昏脑涨,都忘了自己跑过来是问什么。
好在落倾尘也不是第一次这样,云梁知道师父多半又是迁怒,于是垂手站着听了半个多时辰,最后见落倾尘口渴坐下喝茶,这才立刻跑过去给师父温茶捶背,像只勤劳的小蜜蜂围着他转。
落倾尘看着云梁在身边像以前一样伺候他,心里已经渐渐安定下来。见自己的小胖徒弟,满眼血丝脸盘浮肿,也知道她定是为了赶路一路都没好好休息,便叹了口气说:“待会儿吃完晚饭为师要进宫去一趟,你早些去睡,不许再四处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