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救
雪纷纷扬扬的落下来,骑在骡子上的蜻蛉从羊皮毯里露出红扑扑的脸,对着前面马上的红霄喊了一句,“我们找个地方休息一会儿吧!”
红霄却充耳不闻,仍旧慢慢地赶路,仿佛那个身受重伤的人不是她。距离一点一点的拉开,红霄在心里想,这样,他便追不上来了吧。
就这么走了两天,第三天中午,红霄突然一头从马上栽下昏倒在地,等再醒过来时已经躺在床上,对面是眼睛红红的蜻蛉。
“吓死人了你。”蜻蛉撅着嘴说。
红霄没有理会她的情绪,打量了一下四周说:“这是什么地方?”
“你昏倒后一个猎户路过看见了我们,这是他的家。”蜻蛉说。
红霄坐起身,她感觉已经比之前好多了。这时厚重的门帘突然被掀开,一个男人端着两个大碗进来,红霄呆呆的看着他,男人的脸透着股铜色,莫约三十来岁,笑的很淳朴。
红霄立刻把眼别开了,奇怪,他明明和靳铮长得一点都不像。
“你们饿了吧,天怪冷的快吃点东西。”男人说完把碗放在了桌子上,那是两大碗的肉汤。
蜻蛉早就馋了,立刻到桌前抱了一个碗,“谢谢……”
男人笑了笑,然后冲红霄也点了下头就出去了。不一会儿,一个和蜻蛉一样顶着两块红晕的女人端着碗大饼和奶皮子进来,女人把东西放在桌子上,只是笑了笑就出去了。
蜻蛉早已经不顾烫吃了半碗肉汤,此刻满头大汗。她想起红霄来,把另一碗端过去给红霄。
“你也不怕有毒。”红霄说,她行走江湖,防范心一向很重。
“人家还救了我们呢,怎么可能害我们。”蜻蛉说完却有些不自信,低声问,“难道会有毒吗?”
红霄接过碗说:“应该没有。”
有那样的眼神和笑容的人,应该不会下毒的。
蜻蛉便放心的回去大吃起来,红霄喝了口热汤,胃里一阵不适,很是恶心。她知道这是自己许久没吃东西的原因,便忍着硬是吃了半碗。肠胃终于又适应了食物,她也喘着气把碗放下。
蜻蛉吃完了肉汤,把奶皮子端起来边吃边递给红霄说:“外面雪已经积的半人厚了,好大的雪呢。”
红霄想着,这回靳铮一定追不上来了。
“等雪稍微小一点,我们就走。”红霄说。
蜻蛉努了努嘴没说话,她不太想早点结束这次旅程。
“那么早回去干什么,提取虫母可是……”她没说完,偷偷的看了红霄一眼,她想红霄应该知道是什么意思。
晚点回去,红霄不也就能多活些时日吗?干吗这么赶嘛。
晚上红霄已经能下地走了,猎户这里是夫妻俩带两个孩子,他们的话都不多,红霄和蜻蛉到走时也不知道他们具体是哪国人,这里这么荒凉,他们脸上的神情却是那么恬静安逸。
红霄和蜻蛉在猎户这里住了两天,离开时红霄留下了两个金锭子,猎户似乎觉得不合适,便送了他们两件皮袄和一堆奶皮子和肉干。
这些东西让蜻蛉一路上消停了很多,忙着嚼东西话就少了。
“咱们还走那条小路啊,”蜻蛉看着红霄走向那条小岔路,有些不愿意地说,“上次咱们可就是在那里遇到的山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