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中他承晔的下怀

  承晔把自己顺来的那封信给云梁看,云梁赶紧放下辣椒酱罐子接过来,眼睛越瞪越大。
  “祁渊为了挑起云莱和祝夏的战争,竟然收买杀手在云莱刺杀祝夏太子,真是唯恐天下不乱!”云梁气呼呼地说,“这个叫弥天的杀手组织也不怎么样,在祁渊那里揽了活儿,又跑来通知自己刺杀的人,还想收两份钱,连做杀手都不道义。”
  承晔只是冷冷一笑,“毕竟谁都知道,祝夏的财力可是比祁渊还要雄厚得多。”
  云梁突然想起来什么,“那这个组织就不怕沈玉玑他们直接去找倪练秋对峙?”
  承晔点了点桌子上的信封,“仅凭这样一封信,怎么可能就给祁渊定罪,陆知休和沈玉玑就是再冲动也不可能直接去找倪练秋。”
  “对哦,万一这信是诈骗信呢。”云梁也觉得伤脑筋,“那他们打算怎么办呢,给钱的话像冤大头,不给自家太子又有被刺杀的危险,看之前那个女刺客就那么厉害,真要是再派那样的杀手过来,难保沈玉玑不会遇害呢。”
  承晔没有回答,因为他知道祝夏国这边绝对不会回应,因为他们根本没看到这封信。弥天要给祝夏国这边送信肯定是偷偷的,极小可能会送第二次,只要这次不回应,看事情的后续发展就可以知道这封信的真假了,如果弥天真的派了杀手过来,那这封信所言就是真的,也正中他承晔的下怀。
  没错,承晔不打算打草惊蛇,如果弥生要刺杀沈玉玑,那他就正好用这件事来做一个饵,来钓一下这个弥天组织。
  “师弟你说话啊。”云梁还傻乎乎的等着着承晔的回答,她以为这封信是陆知休或沈玉玑拿给承晔一同商量的,不知道信是承晔偷回来的。
  承晔笑笑,“师姐,咱们出门之前师尊是不是说过我这次出行时运不利。”
  云梁一愣,随即迟疑着点了点头,“嗯……”
  承晔突然笑了,由低笑到放声大笑,把云梁都吓了一跳。
  “好,那就赌一赌,这次我和弥天谁会赢吧。”笑过后,承晔冷冷地说。
  云梁打了个寒颤,在她眼里承晔一直是个最理智的人,鲜少听到他嘴里说出“赌”这个字。
  “师弟你要干吗啊,出门的时候师父叫我保你平安,你可别乱来。”云梁忍不住说。
  承晔咬了咬牙,突然叹了口气,“师姐,有些事,我至少要有一次不计成果地去做,我向你保证,这是我最后一次以命相搏。”
  承晔说的很坚定,他可以做一个比谁都冷漠的人,可以不择手段展开自己的雄图霸业,但是在这之前,在成为极度自私的人之前,他愿意为了姨夫一家赌上自己这条命。
  云梁被承晔吓住了,问他,“你要干什么啊师弟?”
  承晔没有说话,他在想今天刚被陆知休赶了出来,明天要想个什么理由再去那里呢。
  此刻,陆知休房间——
  沈玉玑在外厅已经急得走了不知道多少圈儿,他们从祝夏带来的御医还在里面给陆知休诊治。沈玉玑知道陆知休走火入魔后,把肠子都悔青了,早知道他就不去青楼喝酒听曲了,兴许他早点回来师尊就不会这样。
  御医终于出来了,但是一个劲的摇头,说现在沈玉玑也服不了药,体内真气大乱身体热的烫手,如果贸然干涉给她疗伤很可能导致更危险的境况,只能等等看再想对策。
  沈玉玑急得要进去看看师父,御医忙拦下,“太子不可啊,陆先生此刻身子滚烫还在发散,没遮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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