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8章 晚宴
儿子！
这是从郭靖黄蓉夫妇的嘴里得到的关于后人的信息。
只是孩子叫什么，却是不得而知。
听到这里，岳缘的脸上不由的露出了一丝似感叹似涩然的笑容来。师妃暄那里，他寻了好几年也无法寻到踪迹，眼下只看在这里能否找到后人的踪迹。
对于赤练仙子和小龙女几人的踪迹，只怕是极难。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岳缘扭过头，目光落在郭破虏的身上，这才开口问道：“他也与破虏的年纪差不多吧！”
在自己离开的时候，赤练仙子已经怀胎数月，真论起来他岳缘的儿子的年纪只怕是仅仅比郭破虏与郭襄小了不到一岁的时间。只可惜，原本理当与郭襄成为青梅竹马的人，却是因为当初的事情阴差阳错之下错了开来。
在赤练仙子与小龙女等人西行前，孩子正是交给了全真教的某些人帮忙养的。
其中孙不二与郝大通便是主要的负责人。
只是眼下全真被蒙古破门，使得全真教被灭，全真弟子死的死，伤的伤，逃得逃，全部散了开来。
“……”
不是首次听闻自己的后人，当初的岳不群不算，那毕竟过了不少代，岳缘只能算岳家的先祖。但是眼下……即便是在知道了师妃暄怀有自己的孩子的时候，岳缘也没有眼前这般的内心紧张。
毕竟在大唐里，无论如何他终究是以城主的那一份冷酷来做事，虽说性格的冲突已经埋下了祸根，但是岳缘的心思终究没有眼下这般的真实深刻。
尤其是在自己回来的时候，那孩子已经也是十六岁的年纪的时候，就更不用说了。
早已经身为人父的郭靖察觉到了道公子的情况，对比起岳缘来说，郭靖有着丰富的经验，但是在郭芙诞生的时候，郭靖的情况同样好不了多少，就不用说眼下那个孩子的年纪应该是十五六岁左右了。
由己及他，郭靖自然清楚道公子眼下的心态。
“我见过一面，不过那时年纪还小，不过两三岁，但已经是聪慧无比，是一个天才！”
说到这里，郭靖不由的有些羡慕，扭过头看了自己的儿子一眼，这才说道：“比起破虏这个笨小子要聪明太多！比起来，襄儿只怕也要差上些许。”
说实话，人最怕的是对比。
孩子最怕的是别人家的孩子。
一边的郭破虏听到这里，倒也没说什么，只是脸色有些尴尬。不过他对自己的情况也很了解，比起自己的二姐来，他郭破虏就远远的比不上二姐郭襄。
有着自知之明的郭破虏很是平稳，心中并没有什么其他的想法。
倒是郭襄则是瞧瞧道公子，有皱眉沉思，显然她对那个差点成为青梅竹马的小子起了兴趣。不过郭襄更在意的还是那十六年的时间里，道公子究竟去了哪里。
只可惜郭靖越说，岳缘的心中那份焦急就越发的重了。
最后还是黄蓉看不下去，若任郭靖继续说下去，估计道公子只怕眼下就想起身去寻找线索了。
……
一番闲谈后。
自然是开始了晚宴。
郭府并不奢华，再说已经成为了武林代表的郭靖也不愿意去享受奢华。要知道，在郭靖还是金刀驸马的时候，他也并不像其他人那般奢侈享受。对比起来，反倒是黄蓉要在乎一些。
若是平常自是有着专门的厨子下厨，哪怕是杨过身为郭靖的女婿，想要吃到岳母的手艺，却也非常的难。
倒是这些年来，郭芙跟随者黄蓉在厨艺上有着极大的长进，也能做的一手好菜。
至于郭襄……
估计叫花鸡什么的还是很擅长的。
而在今天，黄蓉也罕见的亲自下厨，郭芙帮忙，母女两人做了一桌子的好菜。
餐桌上。
郭家毕竟不是什么礼仪世家，不讲究什么分卓吃饭，再说黄蓉的父亲更是视礼教为俗物的东邪，也对此并不在意。江湖中人，有着江湖中人的吃饭方法。
所以，在餐桌上还是大家一起坐在一起吃的。
在上桌前，走在旁边的郭襄很是大大咧咧的拍了下岳缘的手臂，用一种很是感叹的口吻说道：“岳兄！真是托你的福了，我已经好久没有迟到娘亲所做的菜肴了！更多的时候，娘亲只做给爹爹吃。”说完，郭襄还咂吧了下嘴。
岳兄？
岳缘转过头，看着自来熟的郭襄，那一身豪气肆意，不过是眨眼间在这句话下，两人的关系似乎再度拉近了不少。只是岳缘觉得郭襄你这样叫真的不会被郭靖训斥吗？
哭笑不得的岳缘倒也没说什么，眼下的郭襄至少比当初的郭芙的脾气要讨人喜欢多了。
不过她的这种爽性倒是让岳缘有一种感慨，若是此时此刻郭襄碰见了曾经的丐帮帮主乔峰的话，这一大一小会不会烧黄纸磕头拜把子结为兄妹？
还别说，虽然眼下岳缘不过与郭襄接触了不到两个时辰的时间，但是从她那大概的行为习惯里却也见的出来，这绝对大有可能。
所谓小东邪郭襄，这个称号真的不是假的。
餐桌上。
倒也显得还算热闹，没有所谓的吃不语。
再说，黄蓉的手艺确实不错，从某方面上来说，她与飞马牧场的商秀珣在吃一道上只怕都有着共同的爱好。
一个不好吃的人，怎能会做出好吃的菜肴？
若是两人凑在一起，只怕会在菜肴上做出花儿来。
当然，这些也只是岳缘想想而已。
“岳公子，你接下来是准备去终南山吗？”
出声的是郭芙，对于岳缘的称呼，自从当初见识了与赤练仙子的关系后，在郭芙的心里就一直觉得岳缘不应该称呼为道长，毕竟在郭芙当时的印象中，道士多是全真之人，是不能娶妻生子的。
而岳缘的做法无疑恰好相反，所以最后在郭芙的话中，还是决定以公子相称。
“唔！”
点点头，郭芙的话并没有猜错，岳缘确实准备接下来去终南山，不仅是要看看那被破了山门，灭了的全真教，也是想要去看看那封闭了的古墓。
既然赤练仙子和小龙女回过古墓，在岳缘看来，那里定然留下了一些东西。
“噢！”
郭芙浅浅的应了一声，不再言语。只是夹菜的动作慢了起来，似乎满是心事。不仅如此，一边的杨过也变得稍显奇怪起来，甚至连郭靖和黄蓉也微微变化了些神色。
这是怎么一回事？
这餐桌上一家子人的模样神色变化，都被岳缘收在了眼里。
显然这其中只怕有着不好说明的东西，让外人不好插嘴。
难不成杨过又招惹了小龙女？
侧过头，看着正埋头吃菜的杨过，小丫头那名为念昔的名字，这里面是什么含义可想而知。岳缘几乎可以肯定，这个名字的产生只怕产生了不少的波折。
不过岳缘随即否定了这个猜想。
原因无他，那便是郭靖话中的赤练仙子与龙女俩师姐妹的西行消失，显然这话在告诉自己事情不是这个，而是其他。
抬头，又瞅瞅正在吃饭吃菜的郭破虏和郭襄两姐弟，见两人低头使劲的吃饭，岳缘就知道这个事情只怕在郭府上下都清楚。到底是什么？岳缘虽然有兴趣，却也不想掺杂其中。
有些东西，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气氛在这句简短的对话下，略显沉闷。不过随即便被一声脆脆的声音给打破了。
“公子！”
“公子！”
“吃肉肉！”
肉呼呼的小手搬弄着筷子，插在一块鸡肉上面，小丫头杨念昔学着自己母亲的称呼，站在凳子上颤颤悠悠的弄着鸡肉放在了岳缘的碗中，然后咧着小嘴笑的开心之极。
当然，那漏风的门牙自然也是显露无疑。
“……”
迎着小丫头那干净纯粹的目光，岳缘不由一愣。
公子！公子！
这两个连在一起的称呼，有多久没有听见了？
这一刻再度听来，却是让人感慨莫名。
眼前似乎再度浮现了那个一身大红袍，霸气四溢的教主。只是让岳缘纠结的是，眼前的教主压根儿还没有长大，连牙都还没换齐了。目光定格在小丫头那仰着的小脸上，那莫名的感慨顿时在心中凝结了。
一种说不出来的纠结感，立即在那块鸡肉落在碗中的时候，爬上了心头，爬上了眉头。
“咯！”
“你也吃肉！”
顺手给小丫头的碗里也夹了一块比较软和的嫩肉后，岳缘笑眯眯的对小丫头说道，同时还顺手揉了一把她的头。
只可惜小丫头用筷子插了半天也没有将那块自己碗里的嫩肉给弄上来，半晌后，小丫头终于将筷子直接丢在了一边，用肉呼呼的小手抓着放进了嘴里，眯着眼睛嚼着。
在小丫头的这一番叨扰下，终于让气氛恢复了正常。
倒是郭芙对自己女儿的那句话很是不满，虎着脸瞪着杨念昔说道：“要叫叔叔，知道吗？”
“公子！公子！”
迎着自己娘亲的目光，小丫头丝毫不惧，又笑呵呵的叫了一声。
“没事儿！”
“童言无忌！想来岳道长也不会在意的！”
黄蓉见状立即心疼起来，阻止了郭芙，笑呵呵的对岳缘说道。
半天，岳缘干笑着憋出了一声回答。
“呵呵……”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