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6章 重华界
矿星开始慢慢减速,因为他们已经逼近了重华界。
宗胜等人的操作非常小心,矿星移动方向刻意避开了人类居住稠密的界域,而选择了切线接近,就是为了万一操作不当,矿星也不会撞击界域,而只会擦边而过。
减速的过程也是非常的麻烦,要把矿星转个面,然后反方向拉拽,足足搞了一个月,才把矿星稳稳的停在了上穹碧落指定的位置。
几个人在此等待,然后宗胜返回界域,通知买家接收,整个过程,十分的繁琐,
李绩也在等候,没有丝毫不耐,更没有故作清高,离群独去;干活收取费用是天经地义之事,你不放在眼里让别人怎么想,难不成还留着这个因果让人以后拿命赔你?
这趟旅程中,在剑术修练上他占了大便宜,等于是古山体修们配合虚空兽合力为他制造了一个难得的练剑环境;但从另一方面来说,也是他一力保证了这次任务的完成,也谈不上谁帮谁,谁欠谁。
反正他是这么想的,至于体修们怎么想,那是另一回事。
………………
托体修们之福,李绩很容易的便进入了重华界域,非战争年代,其实宇宙各界对宏膜的管理也就那么回事,尤其他是纤星接近的重华,一路上虽然有修士感觉到他不是本界之人,但有宗胜等人出面,也无人真的细究。
修真界,其实也是个人情世界,谁都不识一路硬闯,那是必定要被拦截的,但如果有土著帮带,也就是亲戚串门,稀松平常。
重华界的构造很特殊,整个界域就是一座山峰,巨大无比的锥型构造;人类的居住环境就像聚居在一道道的梯田当中,只不过梯田极宽,动辄数十万里,环绕而成。
为示区别,整个重华界域被人为的分成十三天,一至三华天为底,面积也最广,但却不适合人类居住,因为雨水顷泄,这里很多地方常年都是洪泽,涝情反复。
四华天及以上便是人类宜居之地,其中四,五,六华天为凡人繁衍之地,人口密度很大,但因为灵机较为稀薄,所以修真门派稀落,都是极小的不入流道统在这里苟延残喘。
七,八,九华天的灵机就很充沛,凡人就相对要少些,这里是修真的天堂,中,大型门派林立,古山宗就立于九华天,算是矮子里拔将军,这一点,看他门派中能一次性出来五,六名真君拉纤,就能体现出来。
十,十一,十二华天的灵机已经不是凡人能够承受,所以这三天是没有凡人居住的,也住不下,限于整个重华界的锥形构造,这三天的面积已经远不如下面的华天,这里,却是只有顶级大派才能站稳,三天加起来不过六个势力,其中上穹碧落算是其中一个。
十三华天算作圣地,是没有门派存在的,这是重华界的规矩。
“我们古山宗原来本是上三华天的存在,只不过自宗门老祖过世,宗内再没有阳神出现,这才被降了下来!”
宗胜一脸老子祖上也阔过的遗憾。
李绩默然,在他的印象中,如此壁垒分明,上下尊卑严谨的修真世界,就像前世的游戏,或者传记小说一样的虚无飘渺,完全不符合实际,纯属凡人的意-淫;真实的修真世界应该就是青空世界那样,其实在现实生活中互相间也能融洽相处,而不是人为的树起篱笆。
但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这个重华界,就像是传记中的古老模版,方方面面,都恪守传自上古的古老传统。
门派有升降,这是正常现象,如果搞成了体系的升降级制度,那就很有意思,是怎么做到的?什么标准?不应该在战斗中抗争么?地盘怎么分?
“古山在九华天,很好找,略一打听即可,我们师兄弟几个都会翘首以待。
其他华天,除去十三禁华天外,道友自凭修为都可任意出入,只上三天中可能盘诘要多些。
重华山美水美,人文广博,历史悠久,值的一游。
我等在古山宗静候道友大驾光临!”
几人依依作别,各自离去。
修士游历,最忌呼朋唤友,三五成群;一个人一个心思,一个人一个爱好,便至交好友,也无法调和,谁该顺应谁?
所以,宗胜等人只字未提陪同一题,李绩也绝口不说引路一事,这是修士间的默契,
一诺相聚,劳燕分飞,修真,终究是个孤独的过程。
李绩从下三天,也就是一二三华天开始,也没有具体的起点,因为下三天本来就是混沌不清,纠缠不明的;如果一定要有个清晰的概念,那大概是一华天其实就是海底,二华天偶有岛礁,三华天看天吃饭,在洪泽和泥泞中游移。
这是个梯次形的地势,界域之脚是三华天百万里的沼泽泥泞,再往外推,是二华天的浅海岛礁,再往外,就是广阔无垠数千万里的一华天基座,中规中矩,就像重华界严格的修真秩序。
整个重华界,体量上也许还不如青空,但它独特的锥形构造让它拥有更大的可使用土地面积,整个界域的灵机,就集中在这座界域之山上,越往上,灵机越充沛,李绩也不知道这是自然形成的奇观,还是修士以大伟力的手笔。
在下三天稍微转了转,感觉没什么意思,因为灵机的匮乏,大海中连象样点的海兽都没有,和青空的海洋没法比;在青空,灵机普惠世界,在重华,则是重山轻海,可以判断,整个重华的灵脉就隐藏在山峰中,而且,独一支。
从高空看下去,重华界域是一座被玉带环山,仿佛一条盘龙紧缠的巨人,盘龙玉带就是广沃的梯田,巨人就是山体,从山脚行到十三华天山顶,怕不得有千数万里的行程。
三华天之尾,四华天之始,立有一座巨大的牌枋,名朝天门,意思是指,从此往上,便是一条通天之路。
同样也是对凡人的一种警戒,往下,不宜人居,有涝没之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