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华夏的海军也曾强大过,明初三宝太监七下西洋,欧洲商人进入华夏海域也要知趣的“拜码头”,敢充大瓣蒜?板子直接拍你身上!
  后世一旦提起明朝,除了太监就是锦衣卫,提起辫子奴才们倒是一个劲的歌功颂德。怎么就没人看到,即便明朝有这样那样的弊病,可比起大明人的铮铮傲骨,那些奴化了华夏近三百年,让华夏在百年间就落后于整个世界的什么大帝,什么老佛爷,才是真正的历史罪人!
  如果这些俄国人还以清末时的眼光来看现在的华夏,注定他们被砍手砍脚,剥皮拆骨。
  展长青丝毫不打算和这些俄国人“客气”,不只地要占,船要留下,战争赔款都是一个天文数字。连同那些被北六省军队俘虏俄国兵,都有一张精确的价目表。
  从一等兵,到士官,尉官,再到校官,一个不漏。日本人曾遭遇的一切,在俄国人面前再次上演。
  就算俘虏里军衔最高的也不过是个中尉,那又有什么关系?现在没有不代表以后没有,若非担心不必要的麻烦,展长青和白宝琦甚至想把将军的价格也列在上面,争取“一步到位”。
  在给俄国俘虏定价前,展部长和白总办特地咨询了楼少帅的意见,比起给日本人的那张价目表,给俄国人的价格几乎翻了两番。
  谁都知道,日本穷得快当裤子了,而俄国,就算国库里跑马,沙皇不是还有私库吗?
  至于丑八怪是否会泄密的问题……那也要俄国人肯把这些大兵赎回去再说。若没有逼到份上,沙皇会动用他的小金库来救这些炮灰?想想都不可能。
  就算俄国人愿意出钱,战俘营里的俄国兵愿意回去吗?恐怕值得商榷。
  毕竟,已经有不少俄国人在打听是否可以转投华夏军队,或者是给华夏人干活了。
  上午的谈判结束后,俄国代表全部脸色铁青的走出房间,于此相对,华夏代表却是笑容满面,谈笑风生。早就等候在外的各国记者纷纷上前,拍照的拍照,提问的提问。
  这此谈判,无论是华夏联合政府还是沙皇俄国政府,都没有同意英法等国介入,唯一被允许旁听的只有德国和美国。
  但也只是做做样子旁听而已,想要插言?不好意思,德国和俄国还在对掐,俄国人能同意德国人坐在一旁就不错了。至于美国,未来的世界警察,现在也就是个片警实力。
  俄国人是不希望在盟友面前丢面子,而华夏人选择德国,无疑是在给英法等国敲边鼓,警告他们,私下里的某些动作最好不要再做。以前的事华夏不会再追究,但是以后……聪明人,最好着量着办。
  或许尼古拉二世真的得罪了哪路神明,下午的谈判刚刚开始,德国的军队就攻进了华沙。得知消息后,俄国谈判代表看着德国公使的样子,像随时会扑上去咬死他。
  碍于华夏人在场,俄国人不可能付诸行动,最终德国公使也是安然无恙的坐到了最后。
  有的时候,历史的脚步就是这么的冷血无情,就是如此的x蛋。至少对俄国来说,的的确确是这样。
  关北城
  马尔科夫的供词让李谨言一连几天都脸色发沉,若是萧有德没有先一步抓住这个外国间谍,而是让他成功离开华夏,把情报送到英国人手里,自己身上的麻烦恐怕会是现在的几倍。
  马尔科夫计划乘坐的火车,是从关北开往满洲里。不是南下而是北上的话,李谨言无法确定,他是打算进入俄国还是转去别的地方。
  赵亢风可就在察哈尔,别看他是个情报贩子,却也家大业大,去察哈尔的情报人员发回消息,赵家在当地的名声相当不错,赵亢风本人和他的父亲常年游走在察哈尔,蒙古,俄罗斯三地,不说交游广阔,关系网也相当可观。
  若是想不动声色的把赵家连根拔起,恐怕还需要察哈尔的王省长和当地驻军帮忙。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让李谨言头疼的问题,那就是李锦画。
  他对这个小姑娘的印象不深,唯一记得的就是她很安静。不论赵亢风是想通过李家得到更多情报,还是想要通过和李家结亲为自己留一条后路,利用这样的手段,利用这样一个小姑娘,都让人不耻。
  “豹子,你亲自去一趟察哈尔。”李谨言敲了敲桌子,眯起眼睛,“带上李家的人,就说白姨太太病重,请她回家见一面。”
  李三老爷和三夫人已经从李谨言的口中得知赵亢风的真实身份,至于赵亢风和马尔科夫接头的事,却被隐瞒下来。李三老爷一瞬间像是苍老了十岁,三夫人也久久没有说话。
  看到他们的样子,李谨言清楚,恐怕从今往后不是自己要疏远李家,而是李家人的心里,要对自己结下疙瘩了。
  一个情报贩子为什么要找上李家?归根结底,还不是因为他李谨言?
  李锦画成了这个样子,李锦书和李谨铭可都还没定亲。若是再来一遭这样的事,无论是李三老爷还是三夫人,早晚都会怨上李谨言。他们会感念李谨言之前对自己的帮助,可人都有私心,总有亲疏远近,牵涉到自己的儿女,李谨言的不是总是会被放大几分。
  人情冷暖,不过就是这么回事。
  “三叔,三婶,这件事是我连累了锦画。”李谨言特地让李三老爷把房间里的丫头都遣出去,还让自己带来的兵哥在门口守着,为的就是怕消息泄露出去,“若是三叔三婶信得过我,我一定把锦画安全的带回来。”
  “谨言,三叔信你。”李三老爷开口说道。
  三夫人没有开口,她心里有气也有后悔,早知道就不询问李锦画的意思,直接给她定下自己看好的那个军政府办事员,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可赵亢风这门亲到底也是经过她的手……
  从李府离开时,李谨言带上了三夫人身边的喜福,她会跟着豹子一起去察哈尔给李锦画送信。李锦画自己回来当然好,赵亢风若是不“放心”也跟来,那就更好。
  进了关北,他就是插上翅膀也难逃。
  至于赵家,就算家资富裕名声不错又怎么样?当他们选择为俄国人办事的那一天开始,就该知道自己早晚会有这么一天。
  豹子带着李谨言的命令离开了,房间中突然安静下来,桌子上的茶水已经变凉,李谨言还是端起茶杯,将杯中苦涩的茶水一饮而尽。
  察哈尔
  喜福是三夫人身边最得用的丫头,见到李锦画和赵亢风,按照豹子事先教的,话说得一丝不漏。不说李锦画信了,连赵亢风都挑不出一点毛病。
  “老爷,我……”
  “夫人不必说了,我陪夫人一起回关北。”
  李锦画红着眼圈点头,哪怕行事再稳重,到底也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乍听白姨太太病重,顿时有些慌了手脚。
  明明她出门时还好好的……早知道就不因为舅舅那一家子说些让娘不开心的话了……
  李锦画咬着嘴唇,回房收拾东西,赵亢风让喜福和她一起去,却在两人即将出门时,突然问道:“喜福姑娘,送你来的那个黑衣汉子也是李家的人吗?我在关北城的时候怎么没见过?”
  “回姑爷,他是言少爷的人。”
  一句话说明了豹子的身份,却也没多做解释,好像理所当然根本用不着解释,倒是让赵亢风不好继续再问。
  等到李锦画和喜福离开,赵亢风陷入了沉思。
  李谨言的人,白姨太太突然生病……在约定时间没有出现的马尔科夫……这一切有联系吗?若是真有联系,这趟关北他到底该不该去?是不是也不该让李锦画回去?
  叹了口气,想起娘临终前对他说的话,“做这样的事,迟早要遭报应的。”
  爹和他都以为娘不知道,可娘却清清楚楚的明白他们父子都做了些什么。
  报应吗?
  又过了一会,赵亢风起身走出了客厅。
  八月十二日,经过长达一个星期的谈判之后,俄国人终于松口,几乎答应了华夏人在谈判桌上提出的所有条件。
  为了避免这些俄国人一出门就跑去上吊,华夏主动将战争赔款的数额打了个折扣。除此以外,俄国人提出的赎买铁路以及归还战列舰的要求全部落空。赎买战俘的事,俄国谈判代表更是提都没提,大有撒手不管的意思。至于同样被华夏军队关起来的平民,好像从一开始就“不存在”。
  俄国人不提,华夏人也乐得装傻。
  在双方签字用印之后,条约正式生效。
  《海兰泡条约》明确规定,废除1860年北京条约所划之华俄边界,收回黑龙江以北,乌苏里以东原属于华夏国土,新定边界区允许两国商人进行贸易。俄国商人进入华夏境内必须遵守华夏法律,按定额纳税。
  俄国赔偿华夏军费一亿大洋,五年付清。
  取消俄国在华夏境内的一切特权,俄国在华租界,参照德奥意三国先例,与华夏政府共管。
  余下还有长达上百条关于边界划分的补充,俄国代表完全能预料到,看到这份条约之后,沙皇会多么的愤怒。原本只计划让出被华夏军队占领的地方,可条约一签,俄国被“割让”的土地,不下三十五万平方公里。
  哪怕很多地方现在还控制在沙皇军队手里,但华夏人却有了继续发动战争攻打的借口。
  字已经签了,华夏人不会给他们反悔的机会,下意识的摸了摸口袋里的汇票,俄国谈判代表团的团长和俄国公使库达摄夫,在国家利益和个人利益之间,还是选择了后者。
  至于沙皇的愤怒……俄国谈判代表已经决定,回国之后,立刻疏通关系,给皇后的宠臣拉斯普京送一份重礼。
  德美两国公使旁观了谈判的整个过程,对华夏人的强硬和俄国人的虚弱有了更深的了解。
  “怯懦无能的北极熊。”
  德国公使辛慈是第三个说出这句话的人。
  第一个是纽约时报的记者,第二个是英国海军大臣丘吉尔。
  楼少帅同样出席了谈判结束后的酒会,比起之前他曾参与的几次谈判,这一次他表现得更加沉默,从头至尾也只对俄国人说了一句话:“签字,还是战场上见?”
  只是一句话,却起到了最关键的作用。这样的作风,让同样军人出身的辛慈相当赞赏。
  辛慈端着酒杯走到楼逍身边,之前在他身边的两名华夏官员正巧走开,留给两人独自说话的空间。
  “恭喜。”
  “多谢。”
  两人用德语交谈,辛慈刻意压低了说话的声音,“有一个消息,我想您会很感兴趣。”
  “哦?”
  “英国人计划向北六省派遣间谍,有很大可能他们已经动手了。”
  “恩。”
  “难道您不想知道这个间谍是谁?”
  “不想。”
  “……”
  “失陪一下。”
  辛慈站在原地,看着走向白宝琦的楼逍,满头雾水。
  为什么他会不感兴趣?
  如果辛慈知道,他口中的那个间谍,早已经被请进了北六省情报局的审讯室喝茶聊天,或许就不会如此疑惑了。
  八月十四日,美国
  一辆客轮汽笛长鸣,即将远航。
  客轮上搭载有首批完成学业,即将归国的华夏学子,离家两年,将一头长发剪短的李锦书,就在他们中间。
  第一百七十八章
  八月二十一日,楼夫人一行人抵达关北。
  这次二姨太留在了京城,四姨太和五姨太与楼夫人同行。五姨太是去看楼六小姐,四姨太则从关北转道去热河探望楼五小姐。上个月,楼五小姐给四姨太传了消息,说是姑爷好像在外头有了人,不像是姨太太,倒像是另一房太太。
  四姨太当即脸色就变了,不管怎么说,戴建声要是真敢这么做,就是打了楼家的脸!
  楼五小姐的性子,可说是除了楼二小姐,再没哪个楼家小姐比得上,连楼六也不行。嫁进戴家的这些年,孝顺公婆,敬爱丈夫,慈爱子女,戴家上上下下就没人不夸她的。戴建声身边也没见有什么丫头,更没一房姨太太。没承想夫妻多年,竟然会闹出这样的事。
  四姨太是个要强的人,可接到楼五小姐的信后,却在楼夫人面前哭得像个泪人,”夫人,要是姑爷真想往家里纳个姨太太,依五姑娘的性子也不会硬拦他,这么不清不楚的,外头还传出什么两头大的话来,让五姑娘的脸往哪里摆?岂不是掉楼家的面子吗?”
  听了四姨太的哭诉,楼夫人的脸色也不太好,可她不信戴建声会做出这么糊涂的事,否则戴国饶第一个饶不了他!
  热河省长戴国饶和他本家兄弟第十师师长戴晓忠,都是跟着楼大总统起家的,就算比不得钱伯喜和杜豫章,也绝不会对楼家生二心。
  这样掉楼家脸面的事,戴国饶会眼睁睁的看着?
  但空穴不来风,楼五也不会在这样的事上乱说,楼夫人只能先安抚了四姨太太,带着她一起回关北,然后让贴身的丫头跟着她一起去趟热河,查一查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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