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终无法舒展
顾洛洛叹了口气,才道:“你可知,那什么秦姑娘,刚才来过了。”
青阳怔了下,摇头,“我并不知道。”前面,他一直陪在王爷身边,并不知道这边的事情。
顾洛洛见状,便知他是真的不知情,又问道:“那你可知道,她在我面前说了什么话?”
青阳茫然地看着她,想到什么,又看了看夏蝉。
夏蝉低眸不语,并不看他,也不知在想什么。
青阳心里微微一沉,纵然不知道秦沁月到底在王妃面前说了什么,但也隐约猜到,定然不是什么好话。
他抿了抿唇,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顾洛洛见他这么为难,只好直言道:“青阳,你不要怪我多嘴,我认为一个好男人,不但要顾家,还要对自己的妻儿负责,最重要的是,不应该让外人欺到他们头上,哪怕让他们受一丝一毫的委屈也不行。
我不清楚,你跟秦姑娘他们有怎样的同门情谊,可我觉得,即便你们的师兄妹情谊再深,那也不能凌驾在自己的妻子之上吧?而且,如果他们真的尊重你,就更不应该欺凌羞辱你的妻子。”
青阳闻言,眉头皱紧,很是惭愧,“是我思虑不周了,下次不会了。”
顾洛洛却并不太满意他说的话。
“青阳,我不希望,你是因为我的关系,才这么说。你一向都很有能力,做事也素来妥贴,我不明白,为什么在你的同门这件事情上,反而这般糊涂。若你愿意的话,我相信秦沁月那些人,根本不敢跑到夏蝉面前来烦她,可偏偏,她三番五次的来。
今日,她过来的时候,对夏蝉说的话,真是让我火冒三丈,她对我不敬,我倒是无所谓,权当那是一个没有教养的路人便可,但你是她师兄,那身为你妻子的夏蝉可不就是她师嫂吗?然而她却并未拿夏蝉当师嫂看待,她这算什么?饶是如此,青阳你也还要纵容她吗?”
夏蝉抿了抿唇,没有说什么,紧蹙的眉头,却始终无法舒展。
青阳俊脸微白,好半晌,才抬头看向顾洛洛,“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那就好。”顾洛洛点了点头,目光掠过夏蝉苍白憔悴的面容,顿了顿,又道,“切勿为了一些不相干的人,而冷落了自己的家人,人心都是热的,可别让自己的家人寒了心,到那时,你回头想去捂热,就太迟了。”
青阳身形一震,蓦然看向夏蝉。
看着她苍白憔悴的面容,他突然感到无比的懊恼。
他自认对她体贴入微,却从未考虑过她的感受、她的需求。
他的同门师兄妹上门的时候,他明明看到了师兄妹们对夏蝉态度恶劣,甚至言语间也极是不敬,还处处奚落羞辱她,可他却并未制止过他们,更没有为了夏蝉而喝斥教训他们。
当着他的面,已是如此,他不知道,在他不在的时候,他们在夏蝉面前,又说了多少难听的话?
他其实有察觉到夏蝉的闷闷不乐,是因为他的师兄妹的关系,却并未从根本去解决,反而一厢情愿的认为,只要他对夏蝉足够好,便一定能消除她心里的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