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的第二春
杨概与老道重逢,自然喜不自胜,拿出看家本领张罗了一桌好菜,并取出了一坛“西风烈”。
老道见了,乐的合不拢嘴,都忘了与杨盼归拌嘴,等到杨概坐下,迫不及待的就喝了一口,连说好喝。
杨概笑而不语,看见东方磊与之前病怏怏的样子完全不同,脸色红润,洋溢着健康之色,很是高兴,他与老道碰了一杯,感慨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只可惜万兄弟与白姑娘不在。
又道:“江山代有人才出啊”,东方磊病一好,看着与以前大不一样,以后的江湖就要是你们的咯。
东方磊愧不敢当,连说前辈也不老,正是中坚力量。
杨概听了哈哈大笑然后看了一眼自家老闺女正色道;大战在即,这次不知多少一流好手参与,生与死我本已经看淡,只是万小子不在,我问下道兄,有没有合适的人选给我这闺女保个媒才好。
此话一出,杨盼归没有大骂反而还像少女般羞答答的害羞起来。
把一旁老道看得呆了。
老道一饮而尽手中的酒,看着杨盼归一眼,又看像杨概,一时豪气冲天的说道;“杨英雄看我怎么样?”
此话一出,宛如平地起惊雷,轰然炸响,把一旁的人震的呆若木鸡。
还是杨概率先反应过来,语气委婉的说道,恐怕年龄不符吧?
老道一听是这个,又一次豪气干云,年龄正是相当,老道我今年也只不过五十有三而已,想问杨小姐今年芳龄几何?
文绉绉的样子滑稽而可笑,但这一句话到把杨概噎住了。
我闺女今年正好五十有六,比道兄你还要大上三岁。
那不怕,正所谓;“女大三,报金砖,年龄完全不成问题”。
杨概还是摇头,不妥,不妥,我看着怎么都不登对,在他心中,虽然女儿年纪不算小了,但是也还是个宝贝,再加之刚认回来,他想着女儿蹉跎了半生,后半生自己虽然不舍,但是也不能让闺女陪自己过一辈子。
所以他已经打算好了,好好陪女儿,就在女儿居所旁多建一所屋子,就近照顾。然后想出门遍游江山后再回来又能见到至亲之人,多么幸福而美好的事。
可他万万没想到老道竟然主动请缨,这让他顿时骑虎难下。
而东方月对于老爹这种勇而无畏的精神大为折服,此刻她拉住他爹的衣角,小声提醒,虽然闺女我不反对,但是你也要问下杨姨的意思。
“一语惊醒梦中人”
老道此刻才感觉自己生了个女儿值了,关键时刻还是想着自家老爹,他杨概不同意,我就问问他女儿,他女儿要是不同意,我就多缠磨缠磨。
他此刻眼含期望的看着杨盼归,情意绵绵的说道:自从上次见了杨小姐您,就已经在我心里留下了深深的烙印,此刻再见,更是别有一番心意在心头,如果杨小姐不弃,在下想与你共结连理,下半生也好有个伴,不至于孤苦无依,你也就当可怜可怜我这老头子,侄子女儿的以后都有自己的日子要过。
话说完,周围人感觉浑身鸡皮疙瘩碎了一地。
没想到杨盼归竟然脸一红,低声说了一句,“好,做什么说的这么可怜,上次一见,我也一见倾心”。
“轰,轰,轰”。
杨概,东方磊兄妹感觉天空一声声雷声轰过,杨概本来握着杯子的手颤抖了几下,最终颤颤巍巍的掉在了地上摔为粉碎。
老道已经高兴的说不出来话了,只有杨盼归瞪了一眼她爹,不满的说道;怎么?你不答应?这也轮不得你做主,我说可以就可以。
这下轮到杨概无语了,他万万没想到,自己随意说的一句话竟然这么快就成真了。
老道已经扑通一声在他面前跪下,口中直呼:“岳父大人,小婿在此给您磕头了”。说完砰砰砰就连磕了三个头,杨概下意识的想躲,被杨盼归一掌按在了椅子上动不了,等老道磕完头,杨盼归又狠狠的瞪了他,杨概只好说道,快起,快起。
“什么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此刻就是,云曲山真神杨概好想哭。”
他坐一旁喝着闷酒,想说话杨盼归又不让他说,东方磊只好在一旁陪着小心,不断的开解,而老道与杨盼归坐一旁,两人你一口我一口的喝着酒,已经说起婚事来。
“依我看,就这次事情结束以后,我们回到我的家乡办酒,也带你回去看看我的故乡,然后以后定居在哪里,都听你的,我们再生一两个孩子,我也不做道士了,你也不用行巫了,我看万小子那个珈蓝城不错,白山黑水的很适合种田,以后你织布来我种田,我看好的很。”
杨盼归连连点头,觉得这样安排很好。
坐在一旁的杨概本来心里已经吐血,听到说生一两个孩子的时候,再也忍不住,嘴里的酒一下吐到了地上,于此同时,东方月满嘴的食物也喷洒满桌。
老道与杨盼归看着二人,很是不解。
东方月再也忍不住,开口嚷嚷到;爹,我还没嫁出去呢,你就要给我生小弟弟小妹妹出来,你有没有考虑我的感受?我这个女儿你就不管了吗?
哪里有不管?老道一听不乐意了,我就把你交给你哥,所谓长兄如父,你就跟着他,让他给你找个好郎君就是了。
杨概一听,也想抗议,被杨盼归一瞪,又不敢做声了。
这场饭,吃的人心态各异,杨概与东方月味同嚼蜡,只有老道与杨盼归吃的很是尽兴,不知不觉中竟然都醉了。
杨概被东方磊扶到床上后要入睡前的心理活动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真他妈疼啊‘’
迦蓝城外黑水谭。
万非白在潭水中呼吸吐纳,现在的他在潭中已经如鱼得水,心里平静,心态轻松,他任由思绪飘走。
而很快他就发现自己像是身心分离,因为他的神魂离开了身躯,悬在空中,可以看见自己在水中行走的画面,只是身影不稳,飘忽不定,他知道,自己达到了气玄十级,这神魂可以分离,没想到在此刻竟然达成了,他不由一喜,可是随着他喜怒于色,很快他的神魂又飘回到了躯体内。
万非白没有沮丧,因为他明白了一个道理,就是随心而动才能达到更好,现在自己还是缺了稳重。
所以当他回到城主府的时候,看见南海召正在府门口张望的时候,他径直走向他,面色波澜不惊的问道:在这里东张西望的做什么?有什么事回去再说就是。
南海召看向越来越稳重的万非白,你这性子怎么变的越来越像你家的太白山,管他日月秋冬,我自岿然不动呢!怎么练的?
万非白没有搭理他,边走边问,到底何事?南海召连忙说道:宫里来人了,说是常圣人派来的,让你跟他们一起走。
真的?万非白停住脚步,脸色有着迫切之意。
南海召笑了,我还以为你真的一下就变了呢?这才有年轻人的样子嘛!这样可爱多了。
万非白翻了一个白眼给他,惹的南海召更加大笑不已。
到了议事厅,就见白芊芊正陪着一个书生模样的人在交谈。见万非白回来,白芊芊立马给引荐。
书生很儒雅,举手投足间带着浓浓的书卷气,看着就似小一版的常之春。
万城主好,书生率先行礼。
万非白自然回礼,单刀直入,敢问这位先生是?
书生微微一笑,在下乃是翰林部的区区一小官吏,师从常圣人。
所以先生今日来?
正是国师想着许久不见,想要请您入京一叙话。
此外没有别的了?万非白又问,书生摊了摊手,表示没有了。
这等机密事自然不会明说,这符合当前形势,可是万非白对于书生的言语,将信将疑。
曾经他也是小白一个,心机处事无不幼稚,可两年的变故,看遍人间百态,万非白大致熟悉了这个世道,至于书生是不是来自翰林院,他不在乎,因为在他印象中,儒圣曾经对他说过,不到万不得已,他会亲一至或者用亲手所写的密信,除非情况紧急,否则他不会让人前来。
万非白没有冒冒失失的拒绝也没有贸然答应,以免露出蛛丝马迹。
所以他斟酌道:应该不会有什么了不起的大事,既然他召我,那我就去,只不过迦蓝城虽小,却也有些要事,容我处理个三两天,再上路也不迟。
书生依然从容,波澜不惊,那敢情好,我也只是带话之人,话已带到,就告辞了。
万非白并没有挽留,等他一走,万非白与白芊芊相对视了一眼,两人都是一脸凝重。
我想于是什么地方出了岔子?或者情况紧急,儒圣没有亲至,也或许密信不保险,所以才派人来?白芊芊分析说道。
万非白摇了摇头,我总觉得事情不像这样简单,总感觉哪里不对。
白芊芊笑了一笑,看来这两年的变化真的变化很大,不管对不对,我们都要启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