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闯太庙

  “这是什么?”苏季菲睁开眼睛。
  阙修尧道:“蛊绕珠,这东西你拿着。”
  苏季菲一脸惊讶,刚想问,他给自己这个干嘛,阙修尧便已经低头再次用力吻住她的唇,唇舌厮磨,苏季菲的注意力再次被成功地转移掉。
  蓝景准备好早饭,本来端过来想叫两人起来吃饭的,结果手伸出去刚想敲门,却一下子僵在半空,被屋里面溢出来的那种情不自禁又难耐的声音,弄得满脸透红。
  她虽然还没有嫁人,但是仔细想想,便知道里面彼时正发生什么事情。
  思及此,蓝景哪还敢那么不识趣去打扰他们,连忙就端着早饭下去。
  中午的时候,蓝景又过来一趟,结果里面还没有忙完。
  蓝景脸上表情当即有点龟裂,心想这王爷的体力真是好啊,忙起来真是没忙没了……
  为了避免再次尴尬,吃晚饭的时候,蓝景索性就不过来了,反正屋里那两人要是忙完了,肚子饿了自然会喊她,她还是能呆多远就呆多远去,别打扰人家小夫妻亲热。
  苏季菲也没想到阙修尧的体力这么好,等到阙修尧过足了瘾,苏季菲早就累瘫了,眼睛一闭直接就睡死过去了,等她迷迷糊糊醒过来,这天早就黑了。
  苏季菲咻的一声,从床上坐起来,全身酸痛得快断掉一样。
  阙修尧看到她这副样子,很想说,自己已经手下留情了。如果不是晚上两人还有事,他还不想这么快就停下来。她的味道太美好了,让他尝完又想尝,欲罢不能。
  “现在是什么时辰,你怎么不叫醒我?”
  阙修尧伸手,抚上她的腰:“现在只是戌时末,我们最快也要亥时才会出发,时间还挺宽裕的,不用紧张。”
  苏季菲蹙眉道:“但也要先做点准备。”
  说完,她挣开阙修尧的手,起身下床,这才发现自己双腿发软,有些打颤。
  她当即有点泄气,颇恼地瞪了阙修尧一眼,怪他刚才的疯狂以及不知节制。她却不知自己现在双眸泛红,嘴唇红肿,一脸的“昨晚床单滚太多的”媚相,这一眼瞥过去当真是风情无限。
  阙修尧眼神一深,心里有些痒痒的。
  不过他也知道,这时候是不能再做下去了。
  两人下了床,看到一床的凌乱,苏季菲的尴尬症又犯了。
  两人情到深处,关键的时候,阙修尧还是强迫自己,苏季菲知道,他这是担心自己身上的毒会害了她。事后,他又喂她服下一粒解毒丹。上次的事,苏季菲已经不大记得了,不过现在看来,当时阙修尧应该也是这样处理了。当然,这里面还有蛊绕珠的作用。
  按阙修尧的意思,就是他的口水都有微毒,但只要没有碰到伤口,就不会有事。
  苏季菲只要一想到,两人滚一次床单还不能尽兴,得防这个靠那个的帮忙,心里就不免有些闷闷不乐。她觉得阙修尧有些大题小做,阙修尧却觉得有备无患。他被这种蛊毒折腾怕了,不想苏季菲和他一样遭这种罪。
  苏季菲心情沉重,忍不住在想这追风和欣祺都去了这么久,一点消息都没有,也不知道那边情况怎么样,什么时候回来?
  苏季菲越想,心情越差,但是不敢表情出来,怕阙修尧担心。
  “给,蛊绕珠还你。”
  苏季菲将不知何时滚到枕头边的蛊绕珠捡起来还给他。
  阙修尧却没有伸手接过去:“你放在身上,有好处。”
  他虽然没有明说原因,但是苏季菲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当即心里很不是滋味。
  “不行,你比我更需要它。再说,我们这也不是第一次了,我不会有事的。”苏季菲坚持不肯收。
  阙修尧不容置喙道:“它对我用处不大,收着,不要就直接砸碎它。”
  音落,他穿完衣服就直接走出去。
  苏季菲愣了愣,没想到他的态度这么坚决,最后长长叹了口气,只好把蛊绕珠收进怀里,一股清凉的感觉顿时以蛊绕珠为中心,向四周蔓延开来。
  这大冬天的,身上揣着这么一个冰冷的宝贝,不管是谁都会受不了。
  奇怪的是,当珠子放进怀里,苏季菲居然没有感觉到半点凉意,反而还感到很舒服,就好像她的奇经八脉瞬间被人打通一般,有股清流在血液里潺潺流过。
  苏季菲顿时想到一件事,哑婆说她如果想回去,必须集齐五件宝贝,而这蛊绕珠就是其中一件。
  思及此,苏季菲目光复杂地看了阙修尧正出门的背影一眼。
  亥时中,凤磷过来找他们,三人朝太庙出发。
  因为三人脚程快,从苏府到太庙也只需要花上一柱香的时间。
  年久失修的太庙看起来残败不堪,到处都是灰尘还有蜘蛛网,香炉倒在一旁,而姜国历代的皇帝往生牌位还有画像,则是倒的倒,破的破。可以看得出来,这里已经很久没有人来了。
  凤磷把四幅画拿出来,对着太庙的内部建筑研究起来。
  苏季菲朝他走了过去:“有什么发现吗?”
  凤磷摇摇首,一副苦恼的样子:“暂时没有。”
  苏季菲指着观音像落款的地方:“这里写着太源,可能是个提示。”
  凤磷哑然失笑:“太源?这算什么提示,是地方名?还是人名?还是河流名?或者是其他的东西?这两个字涉及的东西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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