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颜向来薄命
这样的他,要让面露杀意的他,还要让苏琼华感觉可怕和不知所措。
“点头是什么意思?我可没有把你弄成哑巴,说话!”李凡眼睛忽地一眯,说变脸就变脸。
吃过苦头后的苏琼华,这下乖多了,马上惊慌地开口回道:“知、知道了。”
“知道什么?”李凡的声音更冷,并没有因此就放过她。
“……下次,我跟皇后见面,一定通知你……”苏琼华被恐吓得简直就要哭出来,眼睛红得厉害。
李凡勾唇,满意一笑:“这样才乖嘛。”
他的善变,再次让苏琼华不寒而粟。
离开之前,李凡替晴儿解了穴,晴儿一醒来就想找李凡拼命,却被苏琼华喝止了。
她担心李凡心情一个不高兴,直接就把晴儿给杀了,那么她在这个诺大的皇宫里,可就连个可以说心里话的人都没有了。
不过为了安抚苏琼华的心,李凡给了苏琼华一颗可以暂时压制她体内毒素的药丸,并且允诺只要她乖乖听话,以后他每天会给她吃一颗,以保证她们母子平安。
但是这间接也说明,她还要继续受他威胁……
思及此,苏琼华只觉前途一片暗淡。
……
经过这件事后,苏琼华以后每次和皇后见面,都不敢再瞒着他进行,必定带上他。
而皇后对李凡的本事,倒表现得颇为赏识。
李凡也没让皇后失望,当听到她们密谋准备对皇帝的儿子下手,却苦无良策之时,他毅然提供了一种神奇的幻药。
迷雾幻魂水。
这是一种能致人神志昏乱,甚至出现幻像的药。
中毒者,开始什么都感觉不到,只是当药性发作,他的脑海里会出现各种幻像,有些是生平最期望的,有些是心中最恐惧的,如果没有解药,他们会深陷在这种幻像中不能自拔,直到悲剧发生。
最重要的一点是,这种药一旦进入人体,就会迅速被消化掉,纵然是再厉害的解毒高手,或者是神医谷鸣子亲自前来,也无法查出异状。
只要她们有这种药物在手,那么就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杀人于无形。
“这么厉害!”皇后和苏琼华同时惊呼出声。
她们发现眼前这个危险的神秘男子,就像一座挖不尽的宝藏一般,总是能不时出现一点惊喜给她们。
李凡毫不犹豫道:“就是这么厉害,不过迷雾幻魂水很难配制,我们必须先找到幻心草作为药引才可以。”
皇后满脸疑惑:“这幻心草很珍贵吗?难道皇宫里还没有?”
李凡扫了她一眼,表情有点冷:“皇宫里虽然宝贝多,药材齐全,但也不是什么东西都有。这幻心草一般只生长在塞外之地,当年我游历十八部落里,倒也见过,却未曾在北阙的境内发现过。”
听完他的话后,苏琼华忍不住蹙紧双眉:“可是从这里到关外,路途遥远,我们就算是派人到那里把幻心草拿回来也不现实啊。”
李凡接口道:“说得对,先不说,不懂它药性之人若是事先没服下解药,而不小心碰到它,很有可能会当场丧命。而且此花最怕的就是寒冷,就算我们派去的人能成功把它拿回来,它一进我们北阙境内也会自然凋零,根本就熬不到这里,除非一路上有特制的温室保佑。”
“温室?”皇后诧异道,脑中有一道白光一闪而过,像是想到什么。
李凡解释道:“就是一个小小的盒子里,里面放上某种特制的保暖器皿,让某些不适合在冬天生长的花草植物也能很好的存活下来。”
苏琼华半信半疑道:“这么神奇?这世上有这种东西吗?为何我都没有听说过?”
“你没见过的东西,还少吗?人皮面具,你不也没见过。”李凡淡淡扫了她一眼,似挑衅又像嘲笑。“我曾经就在中齐国的境内,见过他们有人利用阳畦风障的道理,将一些不合宜季节的蔬菜瓜果之类在冬天的时候栽种出来。”
苏琼华嘴角抽搐,被李凡训得脸上青白交替。
本来她还想问,什么叫阳畦风障,一看到他脸上那份得意的笑后,她就气得咬牙!不屑开口问了。
这个男人,自从知道自己怕他以后,对她说话是越来越不客气了,已经连起码的尊重都快没了。
皇后微惊:“本宫之前听皇上提过,我们的大司农最近发现,山中之天然泉水,温度适宜,也许可以用来栽培菜类,今年入冬后,便已经开始在尝试。本宫还以为我们北阙创新的速度已经不错了,没想到他们中齐国的速度更快,都已经栽培成功了。”
苏琼华闻言,嘴角直抽,很想告诉她,这不是重点好吗?
他们现在正在研究的,是该怎么弄到幻心草,而不是这个好不!
“不过你的话倒让本宫想起,有个人手上也许有这种东西,只是本宫不太确定是否是你所说的温什么室。”皇后接着又说,只是神情不太确定。
李凡有些意外,没想到皇宫竟然也有这种东西。
“在哪里?”他急切问道。
皇后的眸底闪过一抹厌恶之色:“就在冷宫那个女人手上。”
“冷宫?”李凡挑眉,有点不相信她的话。“娘娘,你确定冷宫真有这种东西?”
不是他特别多疑,而是谁会相信一个连皇宫里都没有的宝贝,可是一个冷宫里的弃妇却有。
皇后对他的不认同,倒是没有表现出太多的反感情绪,而是思绪飘回过去的回忆里,眼神变得迷离起来。
“本宫记得,在本宫很小的时候,曾随父亲入宫,那次本宫不小心撞倒一位甄妃娘娘宫里的一件东西。当时这位甄妃可是先皇身边的最宠爱的妃子之一。
那个时候可把本宫和父亲给吓坏了,甄妃特别宝贝那件东西,她当场对我们大发了一顿脾气,还想让人打我板子,是先皇突然出现,替本宫求了情,本宫才免了这顿打。”
皇后在讲述这段回忆里,眸底清楚地浮现在一丝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