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下面彩旗飘飘
当然,她也知道这水下面是彩旗飘飘,多么的春光旖旎无限,可问题是她也知道什么叫非礼勿视。
苏季菲敢拿性命保证,她真没看。
于是她非常淡定,口气略显不爽道:“又不是没有看过,你这么紧张做什么?我们还是先把问题解决了。”
这碎了一地的节操啊……
阙修尧的表情却十分冷峻,几乎咬着后槽牙道:“你先出去。”
而且语气带着一股不容人拒绝的强烈。
苏季菲额角的青筋暴起,简直不爽到顶点了:“行,那我先出去等着,但你这次休想再敷衍我。”
语毕,她利落地转身,脚步下意识迈开,结果差点撞到了从外面进来的人,向前迈开的脚下意识往后跳开。
两人同时吓了好大一跳。
阎华一脸尴尬,看了苏季菲一眼,随即又看了她身后没穿衣服还躲在浴桶里的阙修尧一眼,当即了然于心,醒悟。
“我就是突然听到声音,过来看看……你们不用理我,继续。”
说完,他转身就走,跑得比兔子还快。
留下苏季菲一脸黑线,神经绷得死紧;阙修尧则是低眸扫了一眼自己的情况……一种良家妇男差点惨遭女魔凌-辱的即视感非常强烈!
他嘴巴几不可见地抽搐了下,过了许久才幽幽一声叹息。
这剧情完全得反过来发展才对嘛……
……
半柱香后,苏季菲头皮发麻,顶着阎华时不时投过来的探究目光,坐在书房里等阙修尧穿好衣服出来,神色严肃,余光一直盯着门口这边。
阙修尧慢悠悠踱步进门,一看这阵势,心里就微微叹了口气,知道这次要不实话实说,这事估计很难过去。
果然,苏季菲余光一瞄到他出现,整个人就绷紧站了起来,朝他走了过去。
“现在可以说了吧?”
还真是一刻都不能等,直接就开门见山道。
阎华鼻子非常灵,一下子就嗅到空气中透着的一丝火药味,马上合起正在看的案件证词就准备撤。他此次来,原本是打算根据昨晚跟踪古尼帕和宁珂的人带回来的发现,找阙修尧一块进行分析分析,看能不能发现一些对案情有帮助的线索,但是现在看起来并不是时候。
“你们先聊,我肚子有点饿,先到前厅去垫垫肚子,一会再来。”
而且不愧还是一名侦探,这现掰的理由还不怎么兑水,说完就闪。
苏季菲用余光目送了他一下,心里有些感激,发飚不假,但她还是不太习惯被人围观。
阙修尧倒是显得淡定多,居然还敢笑着问她:“饿不饿,要不要先吃点东西?”
苏季菲眉头一皱,就烦他这样:“别岔话题,我来就是想问你,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为什么要瞒着我?是觉得我没用,不够资格被依靠,还是觉得不能信任?”
阙修尧惊讶她用词的严重性:“你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我要是不信任你,会答应让你一块参与到案件里来吗?”
“不是我有这种感觉,是你给我这种感觉。”苏季菲拧眉凝视了他一会,才眯起眼睛像是豁出去一般,“王爷,我们一起出生入死都好几回了。说实话,我在心里不禁把你当成了朋友,甚至是可以并肩作战的队友,如果我遇到麻烦需要人帮忙,我可能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你。”
阙修尧没想到,她突然间会说出这么感性的话,一时间不由得地怔住:“……其实你可以往别的方向想一下,我这样做也许并不是觉得你不可以被信任,而是不想你担心呢?”
苏季菲很认真地点头:“想过,所以我才会觉得从一开始你就不觉得我可以帮到你。”顿了下,她整个人不禁有几分蔫了下来地补了句。“当然,也有可能跟我能力差有关。”
在没有遇到阙修尧之前,她对自己的一切,包括身手和脑力,都是很有信心的。可是认识了他之后,她深深知道什么叫不足。
被真正的高手嫌弃,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吗?
也正是这样,苏季菲心里才会这么的急躁,这让她觉得自己真的很差劲,然后就迫不急待想要通过某种方式表现自己,争取他或者是更多人的认可。
阙修尧无语:“……我没有这样想过。”
苏季菲瞪着他:“但是你已经这样做了。”
她这话说得有些强硬,阙修尧拧眉想了一下:“那可能是我的表达方式不对?”
顿了下,他又马上补了句:“不管怎么样,你相信我,我这样做的提前只是单纯不想让你担心。”
苏季菲眉头微微挑了起来,狐疑道:“真的纯粹只是这样想?而不是一开始就觉得我不能被依赖?”
“当然不是,你想复杂了。”阙修尧眉目染上几分倨傲,“不说,是因为我相信,三天后我们一定可以破案。”
苏季菲微诧:“就这么有信心?”
“就是这么有信心。”阙修尧对她的谨慎失笑,也就只有她,才能让自己这样耐心回答。
苏季菲道:“那如果三天后还是破不了案呢?”
阙修尧:“……”这他还真没想过。
苏季菲突然上前抱住了他:“我一定会帮你的。”
阙修尧一怔,这话的意思是已经决定要和他共同进退了吗?
还有这拥抱……虽然说只是一个鼓励性安慰式……但他的心头还是微微荡了下!
抱着来者不拒、礼尚往来的想法,阙修尧手上一用力,正打算回抱她。
结果……
千钧一发,苏季菲刚好松手,阙修尧落了下空。
……这种感觉,简直就是让人心痒难当。
看着眼前这张认真的小脸,阙修尧无奈地苦笑:“……那我先提前谢谢你。”
苏季菲道:“等案子破了,你再谢不迟。”
阙修尧眉峰一挑,声音浅浅道:“听这语气,你已经有其他发现了?”
苏季菲也不掩瞒:“还记得我之前说过,我去给世子送礼,结果看见他和宁珂郡主发生争执的事吗?”
阙修尧点头:“记得。”
苏季菲想了下道:“当时郡主慌慌张张的从房里跑了出来,嘴里还说了些奇怪的话,我怀疑可能跟世子被杀一案有关系。不过结果怎么样,还得让蓝景查后才知道。现在我也不好胡作乱猜测。”
阙修尧浅浅一笑:“好,我等你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