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奔西逃
胸口重重挨了一掌,左使还没有反应过来,胸口处便传来一阵剧痛,紧接着,人便倒飞了出去。
撞在一旁的栏杆上,再重重地摔到下去。
爬在地上的左使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
她……竟然连一招都抗不住?!
怎么可能!
明明他们已经被血魇大阵消耗了这么久的灵力,怎么可能如此轻易地就将她打伤?
风尘明显没有要跟她解释的意思。
他们本就是偷偷摸摸摸进来的,谁知道刚进来,就被这个女人识破了。
这里可是人家的大本营。
他们两就这么往里闯,根本就是送死。
刚破开大阵,风尘跟危重楼第个想法就是赶紧逃,逃得越快越好。
什么左使右使,什么大不大阵的,那都是人家内部的事情,他们根本就没打算管。结果这个女人,竟然还往上凑着来找死的。
危重楼可不是风尘,下手就是死。
尤其是她不死自己就可能会死的情况下,他更是不会有丝毫留手。
左使还没真正使出自己的手段,就被危重楼一掌给杀了。
“他们过来了,我们赶紧跑。”
危重楼转过头时,看到远处已经有数名白袍人正快速朝他们靠近。
风尘点点头,选了个方向就逃了出去。
“之前的路是不能走了,我们干脆随便找个地方,先逃了再说。”说话间,风尘已经率先蹿出去了数十米。
危重楼紧随其后,听到风尘的话,眉头直拧。
他下意识地排斥继续往里走。
但……风尘说得太有道理,他竟然不知道应该如何反驳。
“那往哪里走?”
他对通天楼里的情况,所知道的只有这个左使。再多的,他也是两眼一摸黑。
“在哪里,快追!”
他们刚出现,就被人盯上了。
朝着风尘他们所在的位置一指,招呼着人就围了上来。
风尘不耐地“啧”了一声,转身换了个方向。
没过多久,这条路又被堵死了。
“这边这边,他们往这里跑了,快追!”
身后的声音此起彼伏,风尘跟危重楼似没头的苍蝇一般,被赶得在通天楼里四处乱蹿。
好不容易得了空,风尘没好气地道:“我哪儿知道往哪里跑啊,我又不知道这里的地形。再加上身后那群苍蝇,我就是想找方向也找不到啊。”
说话的空档,风尘朝着身后快速挥出一剑,强大的剑气将身后的追兵逼退。
风尘趁着这个时间,拉着危重楼随便挑了条路,一头扎了进去。
刚才那一剑本就只是想逼退他们,剑气一散,那些人又像附骨之蛆一样追了上来。
“凌老,有人闯进来了。”
风尘的跟危重楼闯进来的消息,很快便传开了。
被称为凌老的人一怔,旋即怪笑两声。
“知道是谁吗?”凌老的声音苍老而干涩,像是一段干枯了数年的枯枝一样。
属下道:“有两人,其中一人是危重楼,另外一人是他带进来的,具体身份暂时不得而知。”
“废物!”
凌老衣袖一挥,裹挟着庞大的灵力将那个属下重重地拍到墙上。
那人吐出一口血,一脸惊恐地爬起来跪到地上。
“哼,危重楼,不过一个小苍蝇罢了。”凌老冷哼一声,冷嗤道,“不管他带进来的是谁,都务必将人给我抓到,抓到后立刻送到这里来。”
属下闻言,连连道是。
然后爬起来,逃一般地快步跑了出去。
凌老站在原地,不知想到了什么,怪笑道:“真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小苍蝇,竟然也敢反抗?有意思。”
……
“……这是什么地方?”
危重楼看着四周一片白茫茫,整个人都是懵的。
所以说,他们跑了这么久,到底是图什么啊?
风尘暗自警惕着。
但此时的情况,明显是脱离了他的控制。
不对。
应该说从他们被左使识破的时候,就已经脱离了他的控制。
“我也不知道,看样子应该是什么大阵吧。”风尘试探性地朝旁边走了走,刚动,四周的白雾一下子就涌动了起来。
吓得风尘连忙退回来。
一旁的危重楼脸色一青,毫不犹豫地伸手试图将风尘拉回来。
但他刚碰到风尘,风尘就已经先退回来了。
白担心了。
危重楼提着的心一下子就松了下来。
“我说,你乱动什么?!”
危重楼还是忍不住朝风尘发火:“眼前情况不明,你这么随便乱搞,会出人命的。”
风尘道:“咱们困在这里,难道就不危险?”
危重楼:“……”
他们之前为了甩掉通天楼的人,跟没头的苍蝇似的乱蹿。
结果一头扎进了一间屋子。
房间里摆设跟普通的花厅相差不多,里面没有人,也没有察觉到任何不对。
他们本以为可以稍稍躲一躲。
两人立刻准备寻找地方藏身,两人快速找好位置,刚动,之前看起来平平无奇的房间,究竟忽然一片扭曲。
两人还没反应过来,就出现在这里了。
危重楼现在在心里将风尘给骂死了。
但他嘴上却一点都不敢说出来,怕风尘使阴招。
“那现在怎么办?”危重楼问。
危重楼主修杀伐,对阵法虽然知道一些,但并不精通。比起风尘来说,明显后者更适合做破阵的事情。
风尘左右看看。
眼前一片雾气,他也看不清四周的真实情况。
而且自入阵之后,风尘还发现,体内的灵力在不断地被吞噬。
也就是说,这座大阵,拥有吞噬灵力的功能。
他们不能在此久留。
“试试吧。”
风尘眼下也没招,只能报着试试的心态来找找出路。
他闭了闭眼睛,将所剩不多的灵力运于双眼,两道金光自他眼中射出,射向白雾深处。
他看了一会儿,将法术收回。
“如何?”危重楼立刻问。
风尘再次闭了闭眼睛,有些疲惫地揉了揉眉心。
“只能试。”风尘说,“这座阵法太过精妙,而且还十分庞大。我方才只能看到大阵的一部分,再多的就看不到了。”
危重楼叹了口气。
“只能听天由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