屡次闹事
“弟,你怎么知道她不会答应跟我离婚?”
赵凡微微一笑,不答反问:“杨青青看到你,是什么表情?”
赵海天不假思索地说:“惊讶,她很惊讶。”
正好旁边有个女人走过,赵凡搭上赵海天肩膀,压低声音问:“就跟那个女人一样?”
赵海天下意识看过去。
赵凡指的女人冷不防和赵海天对上,瞬间红了脸,低下头大步离开。
赵海天的眼瞬间睁大:“这……”
“是不是觉得很意外?”赵凡笑眯眯询问,语气笃定地说,“杨青青也是刚才那个表情。”
赵海天犹豫了下,点头:“是的。”
“大哥啊,你是不是忘了,最开始是杨青青追的你?”
赵家和杨家这桩婚事,起因是杨青青看上了赵海天,只是后来因为赵家没钱,赵海天才会选择入赘。
从一开始,赵海天就处于被动,但先动感情的是杨青青。
“你啊,这几年是被杨家磋磨的没了精气神,收拾下,你这精气神就出来了,杨青青,呵!”
本就是看上了他大哥的脸,再次因为脸改变主意很正常。
赵凡眼里的不屑非常明显,赵海天微微一愣,所以杨青青的坚持只是因为他的脸?
想了想又觉得这个说法没错,能让杨青青改变主意的,除了这个没别的原因。
赵海天低头,喃喃自语:“好歹,也是有一张脸在。”
“大哥,这件事……”
“没什么说的,离婚。”
赵家和杨家必须断了联系,总归杨青青嫌弃他,这次就当是各自放过了。
见赵海天坚持,赵凡没说什么,只是当晚留在了医院,怕杨家人重新杀回头找茬,他直接睡在了病房地上。
第二天一早,赵凡被嘈杂声惊醒,才发现杨父、杨母就在病房外,赵父、赵母拦着他们,两边似乎起了争执,谁也不让谁。
“吵什么?”赵凡推门出去,打量了下两人,表情微冷,“你们杨家怎么又过来了?”
“什么叫我们杨家又过来了?赵凡,你干什么怂恿赵海天跟我们家青青离婚?”
杨母瞪着眼,说着说着就开始往地上坐,拍大腿哭喊:“你们快来看啊,我活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见因为治病就怂恿人夫妻离婚的,呜呜呜……”
清晨的医院十分寂静,杨母一哭,就把左右房间的人给哭了出来。
眼看着人一个个出现,赵凡黑了脸:“你可以继续闹,杨青青那边的费用我现在就停。”
杨母继续哭喊:“不讲道理,没天理啊,有钱就能这么看不起没钱人家吗?”
眼看着四周人越来越多,指指点点的动静也跟着变大,赵凡冷笑一声:“爸,妈,让他们在这里闹。”
赵父、赵母显然不赞同,但赵凡开了口,他们也不会当着外人的面下了赵凡的脸面,连忙跟上。
“砰!”
病房门关上,外面的动静瞬间小了不少。
赵母满目忧愁:“这都什么事啊?”
杨家一而在再而三的闹事,再这么下去,他们赵家的名声就被败没了。
赵父默不作声的在一边坐着,下意识的掏出口袋里的烟,刚塞进嘴里,又陡然停下手,医院不能抽烟。
默默地,赵父又把烟塞回口袋。
“小凡让海天跟杨青青离婚是做对了,杨家出尔反尔,真不要脸!”
赵凡淡淡地说:“杨家一直都挺不要脸。”
要脸的话,也不会把局面弄成现在这样。
赵母问:“难道就这么忍着?你听,你们听,他们还在外面闹。”
赵父不吭声。
赵凡叹了口气:“没事,让他们闹吧,时间久了,医院会让人来赶人的。”
时间流逝,慢慢过了一个小时,外面的动静消失。
赵母跑到门边看了眼,确定杨家人离开,顿时喜笑颜开。
“哎哟,终于走了。”
赵凡和赵父交换了个眼神,都没说赵母高兴的太早,杨家人可不会那么容易放弃。
果不其然,刚到中午,杨父、杨母就带了十几个杨家人出现,往病房外一堵,别说赵家人,就是来往的其他行人,看着这一幕都觉得心慌。
天天闹,天天闹,这家人到底想干什么?
“啪啪啪……”
反锁的病房门被拍的啪啪作响,杨母不停嚷嚷开门:“我告诉你们,今天要是不给我们一个满意的答复,我们两家的事别想完!”
“对,不给个满意的答复,两家的事别想完!”
轰轰轰,杨家人的声音连楼下都听的一清二楚。
病房里,赵凡头疼的揉揉眉心,杨家人还有完没完?
赵母唉声叹气,赵父低着头没吭声。
没多久,医院的保安跑过来。
“干什么干什么,你们堵着病房门干什么,想在医院闹事?”
“都散了,都散了。”
有制止杨家人的,有驱散围观人群的,很快,拥挤的局面消失,只留下一大群人面面相觑。
“那个,里面的人先出来吧。”
赵凡开门:“不好意思,麻烦你们了。”
保安们个个黑着脸:“知道麻烦了我们,就赶紧把事情解决,再这样下去,我们医院可就要让你们转院了。”
在医院住着的都是病人,这要有哪个承受力弱,被这么折腾出问题来,谁承担?
赵凡连忙说:“放心放心,这件事很快就能解决,要是再有下次,不用你们医院提,我们主动转院。”
“这可是你说的。”
“对,这是我说的。”
保安们被劝走,赵凡望着面前洋洋得意的杨家人,冷笑一声,拳头直接招呼杨父的脸。
“砰!”
杨父被打的撞到一边,赵凡冰冷的眼神环顾一圈,拽起杨父又是一拳。
“住手,你住手,啊啊啊……杀人了……”
还没走远的保安们迅速回转,瞧着前面的景象,愣是在原地站着没动。
打的好,对付这种无赖,就要下死手。
杨家人想拦,可赵凡根本不搭理他们,就逮着杨父一人打,打到最后,杨母吓得跌坐在地,只知道哭。
而杨父则是瘫在地上,一点动静都没有,宛若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