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女相
人们也看着秦清栀,心中暗自夸赞着她的长相,虽说有些男生女相的样子,身材也不高大,却正因如此,平添了几分亲人的面相。
秦清栀不在回答,只是瞪着璟逸,一副“你这又是哪一出?”的样子,无声的质问着她。
璟逸当然知道秦清栀的意思,却只是扬起眉头一副阴谋得逞的笑意,抬着下巴又喝了一大杯酒。
正在疑惑着璟逸此举究竟是什么意义,那位白面小生又是何许人的时候,忽然不知从什么地方响起了一阵掌声。
循着声音的源头看过去,原来是魏国的圣女在拍手叫好。
虞娉婷方才没有得逞,此时正巧人们都看着秦清栀,于是便兀自的鼓起了掌。
“好一个好男儿志在四方,却不知公子口中的有志男儿究竟该如何作为,不如说来听听,也让本姑娘长长见识。”
秦清栀扭过头便看到虞娉婷一副看好戏的样子,这是打定了主意就是想让自己出丑。
于是笑了笑说道:“好男儿,或闻鸡起舞,强健躯体征战四方,或寒窗苦读,悬梁刺股,科考中第。”
“前者不为开疆扩土而为守家护国,后者不为高官俸禄,只为清廉平冤,才不负闻鸡起舞之苦,寒窗苦读之难。”
“此二者为造福百姓,报效国家之举,所二者皆不可得,便独善其身,做一个平头百姓,成家立业,庇护一家和睦也是为一种志向。”
秦清栀说完这些话之后,因为上过了很长一段时间都鸦雀无声,不知是谁开头说了一声“好。”众人便纷纷跟着叫好起来。
一时间赞同之音连绵不绝,经久不衰。
过了良久才静了下来。
虞娉婷原本想秦清栀不过是从前皇帝后宫里面的一个嫔妃,即便是有一些见识和本事,也势必不会懂得男人的的处世之道:这样问她必会让她出丑,却不曾想她居然侃侃而谈,对答如流。
正在惊叹的时候,秦清栀又开口说道:“姑娘身为魏国圣女,必然是魏国女子的典范,不如姑娘说说,为女儿家当如何?”
虞娉婷当然也不甘示弱的,抬起头说道:“女儿家,应温润勤谨,耳聪目明,若有才能者习书写字,再有才能者琴棋书画。”
秦清栀轻轻的摇着头说道:“圣女为何如此自轻自贱?你虽为女儿身,不是男人那般威武强壮。”
“但若是墨守成规,甘愿一生只做龙中之鸟,那便是故步自封,虽是女儿身,在许多事上都有不利,却也能征战沙场,辅佐君王。”
“三从四德,温婉贤淑,固然是好,却不能说是天下女人的典范,不可一概而论。”
大家能参加的了这个宴会,都是一些女中翘楚,自然对秦清栀话更加倾心一些。
纷纷的点头赞扬着,虞娉婷没有想到自己竟然吃了瘪,气的面红耳赤却又哑口无言。
凌寒溟远远的坐在上面看着秦清栀伶牙俐齿的样子,寸步不让,不由得嘴角就扬了起来。
喃喃的念着,“这才是我认识的秦清栀。”
淑贵妃近日里打扮的花枝招展,十分明艳,对的,就是想要让凌寒溟多多的注意到自己。
可是一种宴会会下来,凌寒溟好像都没有看自己两眼,反而因为那个书生的两句话,痴笑不停。
淑贵妃不禁心中疑惑,便抬眼顺着凌寒溟的目光望向了秦清栀。
不看倒还好,这一看,淑贵妃眼睛瞪大着愣在了原地。
“秦清栀?”
淑贵妃看着那张熟悉的脸,虽然扮上了男装,但是眉眼之间都和秦清栀过分的相像。
但又没有什么证据,眼前的小生,又的的确确的是男人的模样。
淑贵妃仔细的观察,这不由心中起疑,然后轻轻的向后仰着身子,对自己身旁的丫鬟低声的嘱咐了几句。
过了没一会儿,丫鬟脱下来了一个红色的楠木盒子,淑贵妃拿出了盒子里面的一串镯子,戴在了自己的手上。
笑着说,“难得你一个男人,居然能为女人想到这么多。”
“说话如此机灵,想必也是聪明过顶的人,我这里倒有一个事想要托你帮忙。”
一边说着一边遍举起了自己的手臂,宽大的袖子顺着白皙圆润的胳膊滑了下去,露出了那串镯子。
淑贵妃笑意盈盈地说,“我手上的这一串叫白银缠丝五扣镯。”
“是本宫嫁入宫中的时候,我父亲送本宫的嫁妆,如今家中哥哥弟兄生了几个侄女。”
“争着抢着想要我这个镯子,可这十个连环死死的扣在一起,若是不能分开给谁都说我这个姑姑偏心。”
“还请小兄弟,解了我这个烦忧才好,可别让我做了一个心不正的姑姑,让本宫的侄女们记恨本宫。”
秦清栀听了淑贵妃的话,心里面不禁冷笑。
“说什么想要当一个好姑姑,不就是变着法子想要为难我?在宫中的时候就对我处处针对。”
虽然心里面这样想,但现在毕竟是女扮男装,万万不可自露了马脚。
演戏自然是要演全套的,若是在半截便让人识破了可不是她秦清栀办事的样子。
但是对于这些熟络的人,接触的还是越少越好,否则若是在这里暴露了身份,也不是秦清栀心中所想的。
“贵妃太抬举在下了,在下只不过是一介书生,略读了一些诗书通晓些道理罢了。”
“这镯子一看就是上乘的物件,万万不可落到在下的手里,我真的是弄坏了,十个脑袋也是赔不起的。”
淑贵妃自然不会这么轻易的就放秦清栀,原本还想再说些什么,不料此时在一旁饮酒的璟逸又发话了。
“淑贵妃对我这兄弟的赞赏,微臣先在这里谢过,正如贵妃所言,我这个小兄弟一看就是秀外慧中,这点问题,他一定可以办到的。”
秦清栀见到璟逸又在这里pot露面的为难自己,不由得心中对他很是不满。
他方才于自己谈话的时候,分明装作不认识自己,这一会儿又处处和自己作对,究竟是什么意思?